“什麼?”
“利在千秋?”
“趙將軍可不敢胡言亂語。”
滿朝文武頓時驚了。
不少人都露出了冷笑,看著趙靜雲。
武皇也被整迷糊了,狐疑的看著趙靜雲道:“愛卿此話怎講?”
“臣姐給了我一封書信,信中記載,幽王李昭召數百工匠集思廣益,創造了新式農具打穀機。”她雙手舉著書信還有圖紙道:“家姐還在上麵做了畫,正是交州秋收的畫麵。”
朝堂之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趙將軍,這似乎和利國利民不沾邊吧?”八皇子李青目光灼灼的盯著趙靜雲,道:“何況,老九利用那什麼打穀機,賣出三萬貫的天價,何來利國利民一說?”
趙靜雲都沒看八皇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平緩道:“陛下,咱們暫且不論這三萬貫,咱們先看看這打穀機。”
趙靜雲轉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戶部尚書範秋禮道:“敢問尚書大人,我武國國庫可還充盈?”
像是在打瞌睡的範秋禮頓時就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了。
這姓趙的一家子都不是好人,明明我戶部都快窮死了,你還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範秋禮黑著臉,道:“尚可!”
他總不能打滿朝諸公的臉,若是國庫窮得叮當響,他就是所有人的仇人了。
“那再問尚書大人,我武國一年下來收成如何?”
“除了交期賦稅之外,百姓勉強果腹!”範秋禮還是說了實話。
“也就是說,咱們武國老百姓其實一年隻種植一季稻穀,對嗎?”趙靜雲再度開口。
很多人愈發疑惑了,趙靜雲說這些乾什麼?
一年種一季不是很正常嗎?
稻穀五個月才能有收成!
範秋禮琢磨出不對味來了,死死的盯著趙靜雲道:“趙將軍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了這個打穀機,我武國的老百姓一年可以種兩季!”
此話猶如平靜的湖麵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掀起了驚濤駭浪。
範秋禮渾身一震,就像是看到了老鼠的貓咪,眼睛都紅了。
那些站在像是在打瞌睡一般的將軍們,就像突然蘇醒了一樣,眸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那樣子,仿佛是在看殺父仇人一般。
森冷的肅殺之氣驟然在整個太極殿內擴散。
滿朝文武在短暫的失神之後,一下子就炸了。
“這不可能?”
“胡說八道!”
“區區一件農具,怎可改變千百年來的自然規律?”
“趙將軍,你這是在糊弄我等嗎?”
文臣在反應過來之後更是勃然大怒,對著趙靜雲毫不留情的痛斥。
趙王爺也是臉色劇變,瞪著自己的二女兒,心裡焦急死了。
這不是瞎說嗎?
那什麼三萬貫一台的打穀機,怎麼可能有這種神奇的效果?
因此,滿朝文武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趙將軍,欺君可是大罪!”
滿朝文武,神情嚴肅。
這可不是開玩笑!
就連這些打瞌睡的武將都不困了,可見趙靜雲丟出來的話殺傷力有多大。
武皇蹙眉,接過趙靜雲的書信還有圖紙,神情認真的打量著。
圖紙畫風很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趙靜茹有京都第一才女之名,琴棋書畫自然是樣樣精通。
她畫出來的畫麵栩栩如生,生動異常,仿佛躍然紙上。
武皇看著這幅田間勞作的場景畫,仿佛自己置身其中,他的目光最終牢牢的鎖定在了田中間的打穀機上麵,此物倒是沒有什麼出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