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啦!”
加州清光刷的跳起來,慌張道,“你要對主人做什麼!”
“請等等,”燭台切也略微蹙起眉,“還請您不要對主公做出如此粗暴舉止。另外,您確認能把握好力道不會讓她受傷麼?”
齊木:【嘖】
見他停下了意欲施暴(?)的動作,加州清光長長鬆了口氣。
“也許,還有另加溫柔些的辦法?”
一期一振看看窩在神秘少年懷中的小貓微笑道。
……
半小時後,就著夕陽暖光,綠色製服的少年捧起茶杯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水。
他的身旁擺著一個空了的點心碟子,顯然對這份用來招待他的甜點感到很滿意,所以即便是沒什麼情緒起伏的那張臉此刻看去也和緩溫和多了。
當然,周圍沒什麼人來打擾,享受了一下清淨的個人時光這一點也是原因之一。
齊木喝茶的動作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身旁在陽光下蜷成一團的白色毛球。
短短的細絨毛在暖光下看起來毛茸茸的,倒並不是真有那麼醜。
他放下茶杯。
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果然如同那位付喪神說的,進入貓的身體之後,連同習慣也慢慢被同化,所以他們才這麼擔心麼。
齊木楠雄將靈魂脫離,然後伸出手按上小貓的身體,下一刻,一道虛影被他握著手腕從小貓的身體裡帶了出來。
那是個少女的影像,看起來年紀跟他差不多,一頭長直發閉著眼毫無知覺的模樣。
齊木楠雄想起先前所見那位審神者少女的模樣,微感詫異。
……
長生睜開眼的時候嚇了一跳,頭頂就是那天花板,在黃昏的曖昧光影下有點陰森森的,披頭散發的女鬼從天花板上撲下來的一幕還曆曆在目,這讓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刻就從被子裡滾了出來結果咚的一下就撞上了桌角。
“嘶疼——”
正捂著腦袋抽氣,房門被人打開了。
“主公!”
燭台切看到她醒來,立刻露出釋然的微笑,注意到她還捂著腦袋,急忙上前道,“您還好麼,可有不適?”
“……沒事啦。”
長生緩了一下,終於有些適應了,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和腳,又四處看了看房間布局,嘟囔了一句,“終於變回來了啊。”
“是的,恭喜您。”
燭台切笑道,“多虧了那位齊木君。”
“啊,他人呢?”
長生動作麻利地爬起來問道。
“……”
燭台切稍顯在意地多看了她一眼,如實作答,“將主公送回自己的身體之後,齊木君就走了。”
“哦……”
長生耷拉下肩膀,顯得有些失望。
“主公很在意那位……齊木君?”
燭台切忍不住試探著問。
“才、才沒有!”
長生立刻反駁,手指下意識地揪著耷拉在肩頭半長不短的蜷曲發尾,有點小扭捏。
唉,連語氣都突然變得少女起來了啊。
燭台切心情有些複雜。
注意到付喪神那欲言又止的目光,長生像是欲蓋彌彰一樣地強調,“什麼都沒有!不準胡思亂想!”
“……是”
燭台切光忠好脾氣地應和著,但是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長生覺得有些憋屈,但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受了貓咪身體的影響,所以才會連性格都變得跟小動物一樣直白坦率起來,真跟一直沒斷奶的小奶貓一樣粘人了吧?
而且……
長生下意識地有揉了揉頭頂。
會摸她的腦袋安撫她,會替她出頭保護她的人,齊木君是第三個。
長生不再管旁邊的付喪神在想什麼,她抬起胳膊聞了聞,幾天沒有洗過澡了,現在的她連自己都嫌棄死了。
抱著換洗衣服下樓的時候,正看到院子裡一堆刀劍們圍在一起逗貓,長生後知後覺地想起,沒有了自己占據那個小身體,小貓原來的靈魂自然就蘇醒了。
原本臟兮兮又病弱的小可憐,現在可完全沒了那時的虛弱,被鯰尾藤四郎拿狗尾巴草逗弄著,小爪子一抓一抓,意外地還有些醜萌醜萌的。
嗯……這麼看的話,其實也不是很醜啦。
看到了她,小貓停下了動作,歪著腦袋瞅了她一會兒之後很歡脫地跑了過來,親昵地湊在她腿邊蹭著。
看起來,是天生就比較粘人的性格啊。
被它的性格影響,長生這幾天的表現可不就也像是一隻十足粘人的小貓麼?
想起這些,她就有些鬱悶。
“主公大人,您醒啦!太好了——”
“主上!”
刀劍們紛紛跑上前來問候。
長生點點頭,然後俯身將小白貓抱了起來。
說起來,本丸可以養貓麼?
嘛,那種事情不重要啦。
“餒餒,主公大人,小貓有名字麼?”
今劍扯著她的衣角問。
“沒有吧。”長生想了下,“現取一個?”
“嗯……叫什麼好呢……”
刀劍們開始苦思冥想。
長生若有所思地與小貓對視了一會兒,“咖啡果凍。”
嗯,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