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雙麵(1 / 2)

“我沒事的。”顧母打量了一會麵前的小夥子,擔憂地問到:“年輕人,你在顧氏乾什麼呢?”

“哪個主管讓你來上班的?這孩子,被打成這樣了都不去醫院…”

身體很硬但是皮膚容易留下痕跡的司牧雲:……

“伯母,我是來給人送午飯的,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沒關係。”

見司牧雲能自如地拿著一個大飯盒,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痛苦的作態,顧母疑惑的點點頭,她整理好身上的衣飾,想了想,還是邀請他去咖啡廳坐坐。

“你喊我伯母,是認識我嗎?”

臨近飯點,咖啡廳裡的人也逐漸變多,但來往的人都會往顧母這邊瞧上一眼,畢竟司牧雲的臉確實很惹眼,尤其是那青青紫紫的傷痕。

“是的,以前還和您喝過咖啡,幾年前的事,您不記得也是正常的。”司牧雲坦然地笑了笑,他當然還記得,因為第一次和顧母一起坐在咖啡廳是為了和顧念卿分手這件事。

大家沒有在一起喝咖啡,顧母的咖啡都要潑到他的臉上了。

顧母皺起眉頭,仔細地端詳了一會眼前的小夥子,要是說熟悉,那依稀能辨認出的眉眼確實很像一個人,但那個人怎麼還敢往她麵前湊呢?

“人老了,確實是記不住事了。”尷尬地笑笑,顧母拿起杯子啜飲了一口咖啡。

隨即,她拋出約司牧雲出來的真實原因:“既然小夥子能進顧氏,想比是知道誰是顧氏的總裁吧…不知道你對她有什麼評價呢?”

見司牧雲臉上帶著困惑之色,顧母溫和地笑著補充:“彆有壓力,我隻是想聽聽你的看法,放心,絕對不會影響你在顧氏的工作。”

不知道這位婆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司牧雲垂眼思索了半響,謹慎地開口:“顧總工作認真,在大方向也有優秀的決策力,也十分善待下屬…”

一邊說著,司牧雲還悄悄拿餘光看顧母的臉色,並不是如他所想的滿意神色,反而繃緊了嘴角。

不自覺地,顧母雙手交疊圍抱,這是一種在肢體上外顯的否定和拒絕的態度,大多數是對輸出方的不認可。

司牧雲停頓,似是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但是顧總的態度有時候很絕對,甚至可以說是一意孤行。”

聽到司牧雲話語轉變的顧母終於又勾起嘴角,像長輩教誨一樣循循善誘地說道:“彆害怕,你敢於說出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才是最好的。”

但見司牧雲後續又說不出更多的負麵評價,顧母雙唇抿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放下杯子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哎呀,都這個時間了。”

“阿姨有事先走一步,要是在顧氏遇到什麼事,就打這個電話。”她拿出了一張名片,上麵印著身邊助理的電話,抬著下巴和司牧雲告彆:“畢竟我還是顧總的母親。”

懶得再繼續看司牧雲聽到後或震撼或諂媚的表情,顧母把名片扔到桌上後就踩著高跟鞋噠噠離開,那張雪白的卡片還差點丟到咖啡裡。

但司牧雲隻是坐在位置上,嘴角似笑非笑,看著顧母趾高氣昂地離開。

一陣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是有關那兩個機構的特殊信息,司牧雲點開,發現裡麵居然是一個病房的視頻。

裡麵的光線很昏暗,連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蒙上,偶爾會有幾隙陽光從封窗的木板中透出來,證明視頻中還是白天。

鏡頭的遮蔽物很多,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衣料遮擋,應該是探子放在製服中拍攝的。

麵色陰沉的司牧雲帶上耳機,聽著裡麵搖動的畫麵裡的背景音。

“今天1307號床的藥喂了嗎?上麵說這個孩子要優先“治好”。”

“他吃了……原本已經恢複了大半,可今天早上又開始發燒。”

“該死的…實驗室怎麼還不把新藥拿過來?發燒這個症狀不是早就在其他實驗體身上試出來了嗎!”

“哇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我要爸爸媽媽!”

遠處尖銳又淒慘的童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對話的兩人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喊了幾個護士去鉗住孩子。

淩亂的腳步聲還帶著鈍器敲打地麵的聲音,還未等他們進入病房,整個房間內的孩子已經全部開始哭鬨了。

正在分藥的護士還沒走到這個房間,有個孩子掙脫開拘束衣,身上都是被皮帶勒出的血痕,張皇地在病房內橫衝直撞,傷口的血淋在地麵上滴滴答答地到處都是。

醫生煩躁地歎了一口氣,尋著地上的血腳印一路追到消防通道,果然在黑暗的角落發現了那個全身是血,抱作一團的孩子。

“…不要打我…”雖然鏡頭模糊,但走廊的光從消防通道門口照到那個孩子的臉上,一雙眼珠子瞪得像是要脫出眼眶,裡麵溢滿了驚恐的淚水,看到醫生手裡拿著的東西後,像小動物一樣瑟瑟發抖。

他的眼睛其實不大,但是已經瘦得脫骨的臉龐讓他的臉變得尤其怪異,全身有一種呆滯感。

“通知他的父母,還要再繼續治療三個月。”

那位醫生下令後,其他人的行動有一瞬間停滯了,他們沒說什麼,隻是沉默地想上前把孩子帶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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