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腰的如瀑青絲隨風飄揚,麵紗被掀起一角顯露出姣好的麵龐,江奴兒持劍而立,宛若一尊臨世劍仙。
“啊!”被長劍貫穿手掌帶來的劇烈疼痛讓許三川頓時陷入了癲狂,他發瘋似的朝著江奴兒和蘇遊喊道:“我是煉丹師協會副會長,我是五品煉丹師!沒有我隻會是你們的損失!”
“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對協會做出過多少的貢獻?難道就連你們也懷疑我許三川副會長的地位是靠歪門邪道得來的?”
“好好想想!我犯下最大的錯誤就隻是對自己的孫兒太過寵溺,難道我作為一個長輩,對自己孩子好一點難道也有錯嗎?你們不應該以此來對我審判!”
事到如今,許三川反而開始拚命的講述自己對於煉丹師協會的重要性,不斷地表示自己曾為煉丹師協會做出了多少貢獻,強調自己不應該就這樣被協會所拋棄。
許三川義正言辭的呼喊著,妄圖用這種辦法來給自己謀取一條生路。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
突然,就在許三川準備繼續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馬德邦卻是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同時他正在把玩著手裡的一塊留影秘石。
拿著留影秘石走至許三川的身前,馬德邦瞬間收斂了笑意,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殺意,他拿起手中的留影秘石然後朝許三川問道:“許三川,你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對協會不利的事情?可是為什麼老夫我卻看到了你以協會的名義犯下了一樁樁令人恨不得當場將你碎屍萬段的罪行?”
“你放屁!”
聽到馬德邦說的話,許三川血絲滿布的眼睛裡一絲恐慌轉瞬即逝,很快就被其用憤怒的神情所掩蓋。
看了眼馬德邦手裡的留影秘石,許三川咬著牙沉聲道:“你不要以為隨便拿一塊石頭出來就可以隨意的給我按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我許三川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就是沒做過!”
馬德邦一聽樂了,隨手將留影秘石丟給蘇遊後說道:“沒想到咱們的許副會長居然這麼有自信。”
“那是自然,我許三川問心無愧!”聞言,許三川還以為是馬德邦虛張聲勢,當即揚起腦袋滿臉的自信。
“蘇小子,那就讓咱們的許副會長好好看看他都做過什麼吧。”馬德邦卻是語氣一轉,看似嬉笑的語氣中已經滿是冷冽的殺意。
蘇遊更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將靈力灌注到留影秘石當中。
瞬間,留影秘石中記載的一幅幅畫麵被投射到高台上方的天空,讓所有人都能夠看清楚此前的它都記錄了什麼。
“嘁!”許三川卻將腦袋一轉,仿佛並不相信留影秘石中會出現什麼對他不利的畫麵。
而在另一邊。
隨著留影秘石中的畫麵出現,除了許三川以外的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高台上方的畫麵中,每個人的臉色都開始慢慢變得怪異,甚至於開始湧上憤怒的情緒。
這時,留影秘石記錄下來的畫麵中傳來了許三川最不願意聽到,卻又被迫聽到的聲音。
“尊者,您看這條是不是就是咱們豢養在這裡的那條五彩琉璃蛇?”
“如果本尊的依仗就隻是這樣一條蛇的話,如何能在煉丹師協會站穩腳跟?甚至是坐上副會長的位置?”
“是許三川!是煉丹師協會總部的副會長許三川!”
“那個許三川簡直就是衣冠禽獸···不!他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我們需要做的是從圈養或是狩獵到的妖獸中,利用各種殘酷的刑罰挑選出體質最好的那幾隻,並將它們投放到各個山野之中去培養它們的野性,讓它們去吞食其他妖獸甚至是人族的血肉。”
“隻有這樣,才可以完成他的邪術。”
極其清晰的聲音再加上事無巨細的畫麵,完完整整的將留影秘石想要表達的一切都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許三川完完全全的聽到了這一切,他的眼睛瞬間瞪得巨大,滿是皺紋溝壑的臉上布滿了震驚的表情。
“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上下打量著高台上方的那些畫麵中的自己,搖著頭不敢置信的喊道:“我明明確認了沒有人跟著我,為什麼?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破壞了我的計劃!”
在看到留影秘石中的畫麵的那一刻許三川就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解釋都已經隻是無用功,所性不再隱藏。
眾人也由此明白自己剛才聽到看到的都是真的,看向許三川的眼神裡已經隻有殺意,再無其他情感。
“等等!”發狂的許三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轉頭看向蘇遊和江奴兒,隨即呲牙咧嘴的喊道:“是你們!是你們殺死了我精心培育的五彩琉璃蛇!”
這下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與其他人的對話會被留影秘石所記錄下來。
蘇遊也毫不避諱,當即點頭應下了許三川的推測,並開口說道:“原本我們隻是覺得那是一條普通的五彩琉璃蛇,卻沒想到會在那裡遇到你,更沒想到身為煉丹師協會總部副會長的你居然在秘密進行著某種邪術試驗,所以才會選擇把我們聽到和看到的全部都記錄下來。”
“許三川,你可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木天青在這時也開口說道:“煉丹師協會成立之初就是為了煉製出更多更好的丹藥,讓這些丹藥可以去幫助到更多的人,而你身為煉丹師協會的副會長卻做出此等違背協會規矩,違背人心的罪行,就算你曾對協會有多少貢獻都無法將其掩蓋。”
馬德邦緊接著說道:“按照協會的規矩,你將被處以斬首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