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人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消失,而你們卻在今天早上才發現。”
“如今人早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你們再跟我來說這種事情還有什麼用?”
羅遙遠帶著乞丐男子趁夜逃離日落城。
到了第二天早上,醉月樓中的侍從們在發現了這一情況後便立刻將消息傳達給了目前在日落城中隸屬於黃泉盟並且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六長老。
而當被稱作六長老的中年男子來到醉月樓從侍從們的口中得知樓主羅遙遠和其手下的那個乞丐男子早已經趁著昨夜逃離了日落城這件事情後當即大發雷霆,將醉月樓的所有侍從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然而不管他怎樣辱罵,醉月樓的侍從們都幫不了他。
因為就算是他親自安排自己的手下滿城的尋找都沒能找到羅遙遠和其手下該男子的蹤跡,顯然是早就趁著昨夜逃出了日落城,並且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如今逃到了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就算出城去追也很難將兩人找回來。
就這樣發泄了一通後終於冷靜下來的中年男子滿臉陰翳的坐在本屬於羅遙遠這位醉月樓樓主的座位上。
與此同時。
聽從其命令對整個醉月樓進行搜查的侍從在這時走上前來開口說道:“回稟六長老,根據搜查,醉月樓中的所有機密卷宗都沒有遺失,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同時其他同僚也沒有見到過羅遙遠和其手下進出藏書閣,我想他們兩人應該隻是單純的想要離開醉月樓···”
“放屁!”
“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不料中年男子此時此刻正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去這些話,直接就將前來通報的侍從全部都驅趕了出去。
然後自己一人坐在原本羅遙遠的位置上漸漸地陷入了沉思,口中兀自嘀咕道。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羅遙遠和其手下在見過我和梁大人之後的當天晚上就單純的因為想要離開醉月樓而連夜逃出日落城,並且還對醉月樓中的所有機密卷宗無動於衷。”
“難道這個世上就真的存在對錢財權力都不感興趣的人?不!羅遙遠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突然選擇離開日落城來避免東窗事發,而他這麼做一定是因為發現了某些極為重要的事情,並且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被我發現的話,我就會立刻對其下手···”
“等等!”
“難道說···”
想著想著,中年男子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頓時眼眸之中充滿了慌亂,口中更是支支吾吾的兀自說道。
“糟了糟了,難道說羅遙遠是發現了梁大人的真實身份才會在昨天早上的時候刻意在我和梁大人的眼前演了一出戲,好讓我和梁大人都放下戒心,從而給他們連夜離開日落城的機會?”
“不行!一旦醉月樓的事情被梁大人那裡知道的話我一定沒有好日子過,原先讓那隻狐狸逃走了就已經是重罪,如今又讓掌握著那麼多情報的醉月樓樓主逃走,此事對我和梁大人的計劃會造成極大的破壞,我要如何才能向魔教那邊交代?”
思來想去,想的中年男子抓耳撓腮卻始終沒能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來掩蓋在醉月樓發生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等等···或許我可以這樣做···”
聽到敲門聲的中年男子正要開口讓對方進來,卻在這時腦海中靈光一閃。
於是抬頭說道:“進來吧。”
話音落下,隨即就有一位在體型和外貌上都與羅遙遠都著幾分相似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但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
一道刺眼的寒光轉瞬即逝。
“砰。”
下一秒,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中年男子則是走到此時此刻已然倒在地上一命嗚呼的黑衣人身邊,小聲的說道:“兄弟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沒能看得住羅遙遠那個該死的家夥,你放心,等會兒我就將你變成真正的羅遙遠,而你為我和醉月樓所做出的貢獻我一定永生不忘。”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抬起的手掌中黑氣翻騰,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籠罩。
不一會兒,黑衣人便被黑氣腐蝕了周身,隻剩下一張臉受到的影響較小,卻也不同程度的毀容。
但中年男子卻在這時高興的揚起了一抹輕笑。
現在在他的眼中,這個黑衣人才算是滿足了他的要求。
到時候就算真的要麵臨搜查,麵對著這樣一張臉也絕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都毀容了,他說是誰那就是誰。
也正是在這時。
他抬頭朝著門外喊道:“來人!我抓到羅遙遠了,快來人將其抬出去剁成肉醬,然後扔出去喂狗!”
很快,就有其他侍從走進來在他的指引下將地上的‘羅遙遠’給抬走。
再等到抬著‘羅遙遠’的侍從們離開並將房門關上後,中年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原本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也終於是恢複了幾分血色。
但他還是不放心,口中呢喃道。
“不行!如果我隻是在這裡坐著的話還是會引起梁大人的注意···但如果我能主動將此事說明的話,說不定梁大人反而不會深究,到時候我再讓自己的手下上位當這醉月樓的樓主或許就不會發生我所擔心的事情。”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便不再繼續坐著,而是急匆匆的起身離開了醉月樓,朝著自己的宮殿快步趕去。
卻不知道就在隔壁的茶樓上。
正坐在雅間裡喝茶聽曲的蘇遊正老神在在的靠著椅子,兩眼穿過窗外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
中年男子更不知道的是,剛剛他在羅遙遠的房間自顧自說的那些話也都被蘇遊依靠自身的神魂力量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眼看中年男子已經從醉月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