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我都已經記不清過去了多少時間,卻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幫該死的惡人抓走了咱們村裡的一百八十三人!”
“甚至就連孩子他們都不願意放過,可我們又有誰家的孩子回來了?”
“大家夥好好想想吧,我們到底要不要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裡,還是想辦法反抗那幫該死的惡人,從他們的手裡奪回我們的孩子們。”
剛剛坐在村口阻止蘇遊三人進入村子的老者此時此刻站在酒館內眾多老人們的麵前。
固然慷慨激昂的喊叫著。
可當他把話說完之後,那些明明坐在酒館桌前卻一丁點酒都不喝,甚至連水都不喝的老人們卻依舊低垂著腦袋露出滿臉的無奈和悲傷。
但也有老人在這時開口說道:“老村長,其實大家夥都讚同您說的,可問題是那幫惡人明顯就是修為境界極高的人,就算把村子裡所有人都加起來估計都還不夠他一根手指頭打的,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就算抗議人家也不會在意,要是真的抗議有用的話,孩子們不是早就回來了?”
此話一出反而有其他老人隨之開口應道。
“說的沒錯,難道是我們不想離開這裡嗎?還不是因為那幫惡徒實在是太強了,鎮壓我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老村長,我看你還是省省功夫吧,就算你能在村口遇到什麼年輕的修煉者,難道他們就不可能是一樣的惡人嗎?說不定他們就是來殺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呢!”
一時間內空間狹小的酒館內幾乎所有的老人都在這時爭論了起來。
而被稱之為老村長的老人則是雙目無神,神情落寞的又坐在了地上。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蘇遊也終於明白。
村子裡的遭遇和他先前所推測的相差不大。
於是心念一動,一縷神魂力量飛出了村子。
隨後不再隱藏自己,而是直接就在酒館內,當著在場所有老人的麵現出真身並開口說道:“諸位長輩,那你們覺得我的實力比起你們見到過的那幫惡徒如何呢?”
話音剛落。
“你,你,居然是你!”
在村口與蘇遊交談過的老者一聽到聲音就立刻反應過來,立即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起身走到蘇遊麵前一邊打量著一邊驚叫道:“我明明讓你離開村子了啊,你這是怎麼進來的?”
而酒館中其餘的老者則是在聽到老村長說的話後才終於慢悠悠的反應過來,一個個的急忙站起身來,麵露害怕的擠在一起站在了酒館的一個角落裡,生怕蘇遊來者不善。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蘇遊當然明白是自己的出場方式太過駭人,村裡的這些就算有修為境界也不過區區後天境界的老者自然會被嚇到。
於是蘇遊就將目光放在了此時還站在自己跟前的老村長,並開口與之說道。
“村長爺爺,我在村口的時候就和您說過了,我見您滿臉愁容便想著能不能幫到您,可是您不願意,所以我就隻能悄悄地跟著您一起來到了這裡。”
“那你···”老村長聞言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剛才我們在酒館裡說的那些話你也都聽到了?”
蘇遊沒有想著藏著掖著,當即點頭應承了下來。
“嘶。”
這下老村長才忽然恍然大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蘇遊的眼神也發生了改變,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希冀。
注意到這一絲轉瞬即逝的情緒的蘇遊則是立刻開口說道:“我剛才聽到長輩們在討論一個曾來到村子搶奪村中男女和孩童的惡人,隻是不知道那個惡人能否像我一樣做到悄無聲息的就走進村子還不被發現?”
他看向老村長,因為老村長是整個酒館裡所有老人中最強的,有著後天境界的實力,自然要看的比其他人更加清楚。
被問到的老村長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樣說來,那個惡人似乎還真沒有你厲害。”
話說到這裡。
最激動最興奮的不是老村長,而是聚集在一起躲藏在酒館角落裡的那些老人。
當他們聽到老村長說惡人或許沒有蘇遊厲害的時候,當即麵露狂喜,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衝到了蘇遊麵前,然後唧唧喳喳的喊道。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真的比那幫惡人還要厲害嗎?”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們嗎?”
一時間內,原本冷清到了極點的酒館瞬間就變得熱鬨無比。
幾乎所有人都圍著蘇遊絡繹不絕的說著。
直到站在外圍的老村長一聲咳嗽,眾老人才回過神來,麵露尷尬的各自散去坐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老村長則在這時上前與蘇遊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蘇遊嘴角微揚著一抹笑意,說道:“晚輩蘇遊,從日落城而來。”
“你是從日落城來的修煉者?”一聽蘇遊是從日落城來的,老村長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驚訝。
“晚輩確實是從日落城而來的修煉者。”蘇遊應道,還拿出了代表身份的鐵牌遞給老村長。
接過鐵牌仔細翻看的老村長久違的露出了笑容,然後將鐵牌還給蘇遊並開口說道:“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們?那幫惡人可不是什麼三腳貓功夫,我看他們可是手持刀劍,還能飛簷走壁的。”
或許是因為日落城的附近的地界頗為有名。
以至於在確認了蘇遊就是從日落城來的修煉者後,老村長便立刻變得萬分恭敬的帶著蘇遊先在酒館的一張桌子前落座,然後一邊親自為蘇遊倒酒一邊說道。
“你第一次來咱們村子可能不知道,從數個月前開始,村子外麵的那幾座小山上來了幾個穿著紫衣和黑衣的神秘人。”
“那些惡人可壞了,幾乎每隔幾天就要下山來從咱們村子裡抓男男女女回去,有的時候竟是連三四歲、五六歲的小孩都不放過!”
“這不,幾個月來,村子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其他的事情你剛才也都從我們這幫老頭子的口中聽到了。”
坐在酒館裡的其他老者隨之點頭應和。
老村長則是繼續說道:“這不,明天早上那幫家夥又會來咱們村裡,所以我就想著要不要將村裡僅剩下的幾個孩子讓其他人先帶著離開村子,這樣就算那幫惡人因為抓不到人而發怒要屠了整個村子,那至少村子的血脈還能繼續延續下去對不對?”
“可是那幫惡人個個能飛簷走壁,我們就算要帶著孩子跑難道就能跑掉嗎?”有比較悲觀的老者在這時開口反駁道。
但也有老者突然驚叫的說道:“唉!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這個年輕人為什麼進村來的時候沒有引起那幫惡人的注意?而且就連現在都還沒有引起那幫惡人的注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幫惡人可是對村子裡的所有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怎麼今天就感應不到了?”
此話一出。
就連剛剛維持悲觀態度的老者都暫時的愣了神。
“對啊!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是了是了,平時咱們村子有什麼小動作要把人給送出去的時候,那幫惡人都會在第一時間下山來警告我們,這次怎麼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就連老村長也兩眼發光,仿佛是找到了寶藏一樣死死盯著蘇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