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扮作魚的模樣的黑影就站在這個空洞中,麵對著陸紅袖轟向自己麵部的拳頭,也同樣揮舞拳頭迎麵砸去。
“砰!”
兩拳相撞,已經存在的空洞被瞬間擴大。
陸紅袖與黑影所在的空間已然了無生命存在的痕跡。
隻有兩人過招時不斷激發的靈力與黑氣的衝撞和兩人不斷閃身所留下的道道殘影。
兩人同為生死境七重圓滿的修為境界,一時間內還真難以分出勝負。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
依靠著機關傀儡永遠不會感到累的肉身特性,幾乎一種都在用肉身力量進行對抗的陸紅袖反而是愈戰愈勇,雙拳揮舞的速度和力量竟是越來越大。
反觀是以人類的肉身來與機關傀儡的肉身進行對抗,同時還運轉靈力的黑影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中愈發的吃力久而久之已經慢慢地跟不上陸紅袖的速度,並開始出現被陸紅袖壓著打的情況。
因為他所能施展出來的力量已經跟不上陸紅袖。
但陸紅袖的肉身由於是機關傀儡,因此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就這樣繼續互相轟擊著。
終於。
“啊!”
一聲慘叫忽然在兩人大戰所產生的空洞中響起。
隨後便看到一道漆黑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在砸到空洞邊緣依舊存在的水流時才堪堪停下。
顯然這並不是陸紅袖,而是偽裝成水鬼的人。
但陸紅袖可不會給他一絲一毫的喘息的機會。
眼看黑影終於是被自己壓製,陸紅袖當即乘勝追擊,揚起自己的拳頭化作一道流光,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黑影的身後,然後衝著他的脊背就是猛地一拳。
“哢!”
一陣極為刺耳的斷裂聲響起。
下一秒便可看到黑影整個人突然像一張紙一樣對折了起來。
同時其背部的脊骨也在這時雜亂無章的從其身上的各個地方穿透皮膚衝了出來。
一時間內血如泉湧。
在陸紅袖停手後恢複成原本模樣的水中頓時染上了一股濃鬱的血色,甚至濃到發黑。
這時。
陸紅袖伸手抓住了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和自己過招的黑影,將其揪著帶到了蘇遊的麵前。
蘇遊當然知道陸紅袖這是什麼意思,在看到黑影的瞬間便立刻運轉神魂力量對其進行了徹底的搜魂。
很快。
隨著黑影的一陣抽搐。
終於是連最後一絲的生命氣息都不複存在的黑影被蘇遊隨手甩開,又被陸紅袖緊跟著揮出一拳砸碎了腦袋變成一團腦漿混入到水流中被衝向遠方。
而蘇遊則在這時麵露微笑與陸紅袖說道:“看來我們的小魚兒幫手們沒有說謊,剛才那個家夥確實就是我們在找的那隻困擾了汜水城數個月時間的神秘水鬼。”
“那他除了在這裡搗亂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做了嗎?”陸紅袖聽到蘇遊說的話後不解的問道。
蘇遊搖搖頭說道:“身為魔教的紫衣長老自然是承載著魔教教主的‘遠大理想’,所以這個家夥扮演水鬼的目的不隻是為了在附近村莊的水域搞事,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找到機會再次引起大海嘯將汜水城淹沒,從而讓魔教教主可以汜水城的滅亡中獲得力量以開啟天門。”
“但早些時候不是有個老頭說汜水城有一座高塔在那裡鎮守著讓水患無法染指汜水城嗎?”陸紅袖再問道,她覺得自己的腦袋的溫度似乎有些上升了。
而聽到陸紅袖這麼問的蘇遊則是一邊帶著陸紅袖返回汜水城一邊與之說道。
“正是因為那座高塔的存在才讓那個扮作水鬼的紫衣長老隻能在汜水城附近的水域中搞破壞,而就算是偌大的汜水城的城主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那麼對方遲遲不肯對汜水城發難的原因就隻剩下了一個。”
“我想汜水城前任城主的一半的力量應當無法阻擋魔教的紫衣長老,真正能做到的隻有一樣東西。”
“那就是···”
“是天璣!”終於明白過來的陸紅袖發出了一聲驚呼,同時滿臉驚喜的看向蘇遊,臉上的神情似乎是在向蘇遊邀功一樣。
“根據星辰圖的指引,應當就是天璣沒錯。”蘇遊應道。
陸紅袖則是馬不停蹄的說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趕緊去把天璣拿到手?畢竟鬨事的水鬼都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
蘇遊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這下可把陸紅袖給整暈了,她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蘇遊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卻被蘇遊瞥了一眼後就悻悻然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而蘇遊則在這時開口解釋道:“你難道忘了如果沒有汜水城前任城主在水域中布置的那座高塔,汜水城或許早就被不停爆發的水災所吞沒,而天璣又極有可能就是高塔阻擋水災的依仗,所以若是我們輕易的就將天璣取走,恐怕下一秒我們就會成為害得整個汜水城淪陷的罪魁禍首。”
“啊!”
“原來是這樣···我剛剛忘了還有這種事情···”
聞言,陸紅袖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滿臉羞紅的不敢再與蘇遊對視。
蘇遊倒也沒有生氣,隨即開口安慰道:“行了,以你神魂靈魄現在的殘缺狀態能想起來有這樁子事也算不錯了,也不用太過自責。”
“不能輕易將天璣取走的話···可蘇公子你又必須要得到天璣,這兩件事不就互相衝突了嗎?”
見蘇遊沒有責怪自己的陸紅袖這才敢把縮成鴕鳥般的腦袋抬起來,看著蘇遊臉上輕鬆的笑意小聲問道:“那,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蘇遊聞言微微一笑,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極品靈石把玩著說道。
“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