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金主持的魂海?”
看著如同走馬燈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幕被隱藏在神魂靈魄深處的記憶,使用搜魂之術不僅得以看清楚金主持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還能將其魂海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蘇遊反而是產生了一些興趣。
對金主持在魔教中的身份地位產生了不小的好奇。
於是便繼續施展搜魂之術將金主持魂海中的一切都給挖了出來。
等到金主持魂海最深處的記憶都被搜魂之術所挖掘出來後。
蘇遊這才知道原來在魔教之中,紫衣長老並非是魔教教主之下身份地位最高的。
紫衣長老與魔教教主之間起碼還相差著兩個等級。
而金主持在魔教中的身份地位便處於在紫衣長老之上的那兩個等級之間。
其中金主持是最得魔教教主信任的手下之一,因此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地位,並在魔教中被稱之為金木水火土五大護法,隻不過在金主持的記憶中當初的五大護法如今就隻剩下了金、火、土三大護法,同時也沒有人知道木、水兩大長老為什麼沒有在金主持的記憶中出現過。
至於作為五法護法和紫衣長老之間的等級,也就是魔教的四大天王在金主持的記憶中卻是四隻實力較強且開了靈智如人般聰慧的妖獸。
想到之前幫助金主持擋住了自己的一招的大蛇,突發奇想的蘇遊隨即在金主持的魂海中仔細搜尋了有關於大蛇的記憶。
很快便從中得到了答案。
原來。
大蛇並非是金主持從天水王朝的某個角落裡找到後親自培育長大的妖獸,不是他的寵物,而是身份地位要比紫衣長老高,而比四大護法要低的是四大天王中的狂蛇天王。
作為四大天王中的一位,狂蛇天王之所以會淪落到靈智未開,甚至需要金主持來培育它則是因為當初魔教在成立之初時曾做出過一個極為大膽的舉動,便是以一教之力去對抗當時已經結束國戰,一統整片大陸與一大片海域的天水王朝的皇室。
當時的天水王朝國力極其強盛,並且諸多將軍並未在國戰中喪生,參加過國戰的士兵數量更是多到根本數不清。
就在這種情況下。
率領著紫衣長老、灰衣和黑衣的四大天王不僅率先發起了對天水王朝的攻擊,也是率先遭到了天水王朝皇室的反擊,並且成功的首當其衝。
魔教的那一次魯莽進攻讓自己為之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不僅是四大天王麾下的諸多紫衣長老、灰衣和黑衣的數量損失慘重,就連四大天王也都在這場交鋒中儘數身負重傷。
甚至於四大天王中的金烏天王、玄龜天王和火狐天王儘皆在這場交鋒過後失去了東山再起的能力,並且在不久後就被魔教徹底拋棄。
隻有怒蛇天王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保住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再加上其本身就與金主持這位五大護法中的金護法交好,於是得以在金主持的幫助下幸免於難,成為了四大天王中唯一的幸存者。
隻不過同樣身負重傷的怒蛇天王也沒能逃過力量幾乎完全流逝,就連靈智也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損傷。
而金主持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製定了一個計劃。
一個既可以幫助實現魔教教主的‘遠大理想’,又可以幫助怒蛇天王重回巔峰的計劃。
在這個計劃當中,金主持知道自己一旦對修為境界稍高的人動手就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於是非常聰明的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厲害的人對付不了,那就對那些弱小的人動手。
雖然弱小者所能給予他的‘幫助’是極為微小的,但對於金主持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時間問題對他來說又並非是完全無法解決的難題。
在這種情況下,金主持便來到了這裡,並指揮自己的麾下建造了根本寺出來。
自己則是化身成為了根本寺的老主持。
如此一來,計劃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但為了讓自己的另一半計劃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金主持便開始在附近村子的村民們的眼中塑造自己偉岸且強大的形象,讓越來越多的村民們相信自己並願意在根本寺中貢獻香火。
孫三刀等人便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對他產生了足夠的信任。
可僅僅如此金主持卻並不完全滿足,他想要的是附近村子裡的所有人都對自己深信不疑,想要將自己的地位抬升到比天水王朝更高的地步。
金主持再次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想到了在身負重傷,幾乎失去了所有力量後來找自己求助的怒蛇天王。
當時的怒蛇天王不僅修為境界受損,就連靈智也在遭遇重創後退化到了和尋常妖獸相同的地步,在看到他的時候甚至將其當成了自己的主人,任由他來驅使。
想到了這一點的金主持便指使怒蛇天王在數個月前利用自己巨大的體型和稍稍恢複了一些的修為境界摧毀了數個村子,並殺死了那些村子裡幾乎所有的村民。
並在孫三刀等人對此束手無措,想到來根本寺向自己求助的時候與怒蛇天王互相配合,扮演出將怒蛇天王鎮壓的戲碼來讓自己的威望與附近村子的村民們的心中到達了一個頂峰。
從最近來到根本寺極多的人數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在鎮壓了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的大蛇後,金主持在村民們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但金主持的計劃遠遠不止如此。
他真正的計劃反而是在今日才會施行。
因為他想要的不隻是孫三刀等人的力量,更是所有來到根本寺貢獻香火的村民們的生命。
原本大蛇所能得到的便是如此。
隻不過金主持卻忽略了自己年事已高且修為境界遲遲無法突破所帶來的最致命的問題。
在身體愈發衰老的情況下,金主持竟是忘記了自己還帶著蘇遊與陸紅袖來到了根本寺的後山,並且還將自己的真實麵目和所有的計劃都暴露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