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王朝。
皇城“天水”
今日的天水皇城有些不太一樣,一艘艘巨型飛行靈舟接連不斷的在皇城外圍降落停靠。
皇城寬敞平坦的道路上出現了不少身穿陌生服裝的人群入住到城中的客棧酒樓。
這讓並不是長時間居住在天水皇城的人倍感好奇,抓著皇城本地的居民便好奇問道。
“唉,哥們你知不知道最近天水皇城發生了什麼,怎麼最近這幾天總是能看到有非常大的飛行靈舟在城外落下,街上還出現了那麼多看起來殺氣重重的陌生人?”
有知情者回答道。
“聽你說的話就知道你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道每年這個時候天水皇城內外總是這般景象倒也正常。”
“哦,此話怎講?”對此確實毫不知情的人好奇問道。
“很簡單,因為每年這個時候就是黃泉盟本宗召開本宗大會,召集各個分宗前來參加的日子,由於黃泉盟在外的分宗數量不少,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就總會有很多飛行靈舟在天水皇城外出沒。”
“至於你在街上看到的那些陌生人就是黃泉盟分宗的人,由於本宗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會先在城裡挑一家客棧酒樓住下來。”
“快看那邊。”
這時,一家名為“有間客棧”的客棧中,正一邊端著酒杯跟向自己提問的人解釋作答,一邊望著客棧大門外的男子看到了一隊正好跨過門檻走入這家客棧的‘陌生人’
於是就伸手指著剛從外麵走進來,此時正在櫃台前與客棧掌櫃交談的那一隊人與圍在四周滿臉好奇的人說道:“看那幾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就能認得出來他們就是黃泉盟在玉泉山的分宗弟子以及率領弟子參加本次本宗大會的領隊,現在他們正打算在這裡開幾間客房住下來呢。”
“玉泉山分宗?”有對此事不了解的人兀自嘀咕道:“聽起來倒是覺得有點厲害?”
不料等到櫃台前的人走上了樓梯,剛剛開口解釋作答的客人先是一杯美酒下肚,然後一邊看著彆人給自己急忙滿上的酒杯一邊搖晃著腦袋笑著說道。
“有點厲害?不不不不···這你們可就錯了。”
“那玉泉山分宗在咱們天水皇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可惜人家之所以出名完全就是因為人家在本宗大會是連續好幾年都沒有贏過一場,到頭來不僅落得個倒車尾的外號,還被其他分宗的人嗤笑視作是黃泉盟的恥辱。”
“什麼?那個玉泉山分宗不是黃泉盟的嗎?不然怎麼會連一場都贏不了?”立刻就有人聽得是滿頭霧水,對中年男子剛才對玉泉山分宗的描述感到深深的疑惑,畢竟他們雖然不知道玉泉山分宗是什麼,卻是知道黃泉盟可是整個天水王朝境內最強大的宗族勢力,甚至是從天水王朝皇室中分離出去的,背靠著天數王朝皇室這座萬丈高山。
被問到的中年男子仿佛知道的很多,對玉泉山的了解頗深。
在給自己灌滿一整杯美酒後,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回答道。
“接下來我要說的也隻是我道聽途說的。”
“據傳黃泉盟的這些分宗其實並不是鐵板一塊,各個分宗雖然都出自黃泉盟卻互相為競爭關係,而每年這個時候的本宗大會則是為了重新分配本宗發放到各個分宗的修煉資源,以及從分宗中挑選出優秀的弟子進入本宗,而能夠在本宗大會中取得好名次就需要在一場場的擂台對決上取得勝利,但若隻是一次墊底的倒也不會讓某個分宗受到影響,可要是常年位居最底下的話,有傳言說本宗將會考慮取消其分宗的資格,分宗的弟子也不會有進入本宗的機會。”
“而玉泉山分宗便是這樣一個倒黴蛋般的存在,據說每當本宗大會開始的時候,其門下天賦出眾,實力高強的弟子就會被其他分宗用各種方法挖牆腳挖走,使得門內核心弟子出走的他們實力極度下滑,從而在擂台戰上難獲一勝,從而蟬聯了好幾次的末尾。”
“隻是這種事情本宗不會管,因為這也是本宗大會對於分宗的考驗之一,所以我剛才才說你們對玉泉山分宗的感覺是錯的,我想今年的本宗大會,墊底的應該還是玉泉山分宗。”
聽到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
剛剛還對玉泉山分宗滿心好奇的眾人便紛紛發出一陣噓聲就散開了。
卻沒能看到中年男子眼底閃過的一絲精光。
將杯中重新倒滿的美酒一飲而儘,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看向客棧的上層,口中輕聲呢喃道:“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師傅帶隊前來參加本宗大會,而且從進門開始就一直露著笑臉,難道說今年的情況會和以前不一樣?”
“想來應該是這樣,不然以師傅的性格一定是擺著一張臭臉來到的天水皇城,就是不知道這次玉泉山分宗那邊又冒出來個什麼樣的弟子能讓師傅他老人家這麼上心?”
“不行!”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中年男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冷冽,抓著酒杯的手緩緩收緊,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響說道。
“以飛霞穀分宗宗主南宮王的性格不可能不針對玉泉山分宗的,還有那個藍玉島分宗的宗主藍宇恬更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家夥,有這兩個家夥在,師傅那邊的日子一定過的不安生。”
“我得儘快將師傅已經來到天水皇城的事情告訴給其他師兄弟知道,也是由我們這幫劣徒來還師門恩情的時候了。”
隨後中年男子便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出了有間客棧,然後左轉右轉著就走到了一條小巷子裡不見了蹤影。
而他卻不知道自己離開有間客棧的身影其實一直都被此時此刻正站在客房窗台前的錢文書看在眼裡。
等到中年男子的身影在小巷子裡消失後。
同樣站在窗台前的蘇遊轉過身看著此時臉上表情略顯複雜的錢文書,開口問道:“錢長老,那位就是你曾經的弟子?”
聽到蘇遊的詢問,錢文書露出一副五味雜陳的表情,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左複心,上一年本宗大會時玉泉山分宗的最強弟子,雖然比不上你但在所有分宗中也算得上是個中翹楚,隻可惜在來到天水皇城的路上被飛霞穀分宗的南宮王挖牆腳挖走,導致上一年的玉泉山分宗再次淪為末尾,但他的下場也不怎麼樣,好像是在本宗大會結束後就被飛霞穀分宗給拋棄了,如今應當是淪為了一介沒有人知道的散修混跡在天水皇城。”
“不過看左師兄剛才那般失魂落魄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誤,再加上左師兄剛剛口中所說的話,想來其他的幾位師兄師姐應該和他一樣也在天水皇城。”
“唉···”
錢文書卻是搖頭歎息道:“就算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當初做錯了事又能怎麼樣?如今的玉泉山分宗早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恐怕今年的本宗大比結束後,玉泉山分宗就要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到時候老夫也回不了本宗,隻會和分宗的弟子們一起淪為無門無派的散修。”
說著,隻覺得身心俱疲的錢文書坐在了躺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蘇遊反而覺得有些奇怪。
在他看來,左複心離開有間客棧前去尋找當初和他一樣被其他分宗收買後叛出玉泉山分宗的弟子們的做法有些難以理解。
因為就算玉泉山分宗會在今年徹底被黃泉盟除名,這對於其他分宗來說也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等待就可以將年邁的錢文書給耗死,至於其他的分宗弟子更是不足為慮,在沒有宗族勢力作為靠山的情況下如何能掀起一絲一毫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