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天水王朝。
巨鹿城中。
隨著煉丹師大會開始的日子逐漸臨近,作為天水王朝北方重城,亦是水陸四通八達之地的巨鹿城變得愈發熱鬨。
不僅是疾馳在官道上的馬車,更有江河上的船隻,以及天上的飛行靈舟,幾乎全部都朝著巨鹿城湧去。
“傳聞中每當煉丹師大會將要開始的時候,會有將近十萬人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齊聚巨鹿城。”
沿著官道已然看到巨鹿城輪廓的屬於黃泉盟本宗的馬車上,池進安靠在馬車車廂的窗前,一邊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一邊與蘇遊和陸紅袖說道:“不過按照以往每次煉丹師大會的慣例,雖然會有將近十萬人齊聚於巨鹿城中,但真正參加煉丹師大會的煉丹師人數卻是被嚴格限製的,特彆是那些沒有加入宗族勢力的例如散修的煉丹師需要在各個煉丹師協會的分號進行抽簽後才可以得到資格參加煉丹師大會,不過每次煉丹師大會這部分的人數都會增加,據說是為了照顧那些沒有宗族勢力當靠山的煉丹師,因此這也是煉丹師協會飽受讚譽的原因之一。”
“至於像我們這些有宗族勢力當靠山的煉丹師在每年的煉丹師大會上都會被限製人數,那些二流三流的宗族勢力每年隻能有兩位煉丹師參與大會,一流的宗族勢力則是三位,像黃泉盟這樣的頂尖宗族勢力則是四位,同時頂尖宗族勢力的煉丹師不需要參與大會前幾輪的考核比試,也算是一種特權吧。”
就這樣一路說著。
馬車很快便沿著官道一路行至了巨鹿城城門前。
“停下!”
這時,城門前有身披鎧甲的衛士走上前來將馬車攔住,衝著車廂喊道:“由於最近煉丹師大會的召開,往來人員不管是馬車、船隻還是飛行靈舟都要進行嚴格盤查,所以還請出示一下你們參加煉丹師大會的憑證。”
“這也是每次煉丹師大會開始時的必經過程。”
轉頭與蘇遊和陸紅袖解釋了一句後,池進安便從自己身上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份文牒將其遞給了等候在窗外的衛士。
衛士接過文牒一看。
下一秒臉上就浮現出討好的表情衝著池進安說道:“原來是黃泉盟的諸位,歡迎你們來到巨鹿城參加煉丹師大會。”
“哎呦喂!老子還以為今天早上右眼皮一直跳是因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等到了巨鹿城才明白原來是老天爺都知道老子要遇到黃泉盟的人,我呸!難怪右眼皮一直跳,還真是晦氣啊。”
就在衛士準備放行讓蘇遊一行人乘坐的馬車進入巨鹿城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毫不掩飾厭惡,極儘嘲諷的聲音。
言語之中可謂是矛頭直指黃泉盟,似乎並不懼怕黃泉盟背靠天水王朝皇室,亦是天水王朝境內的頂尖宗族勢力。
而聽到這聲嘲諷的池進安先是望向窗外,隨後便看到了另外一輛馬車正停靠在隔壁,一位身著五品煉丹師服飾,看起來還非常年輕,滿頭紅發的男子正跨坐在馬車的車架上衝著池進安的方向擺出了一副囂張至極的挑釁模樣。
至於剛剛說話嘲諷的則是坐在車廂內,隻能通過虛掩著的窗戶隱約看到的一道蒼老的背影。
“喂!池進安,以前你每次都會在煉丹師大會上輸給我,沒想到你今年還敢過來繼續參加煉丹師大會,難道你就不怕再次被我踩在腳下嗎?”
紅發年輕男子注意到了池進安啊的視線後立刻咧嘴笑道:“我覺得你要不還是老老實實回去,以後也不要再繼續當煉丹師了,畢竟以你的天賦能成為四品煉丹師已然是上天眷顧,想要成為和我一樣的五品煉丹師?我看你是這輩子都做不成咯,哈哈哈哈!”
“楊漢光!”
一直以來在蘇遊與陸紅袖或是霍巧如的麵前都是一副搞怪模樣的池進安此時此刻卻是冷著一張臉,絲毫不顧自己的神態就衝著紅發年輕男子厲聲喝罵道:“當初如果不是你設計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會完成不了丹藥的煉製?你一個隻會玩弄詭計的陰險狡詐之徒也有臉來教我做事?”
“那你有證據嗎?”楊漢光卻不慌不忙的反問道。
“我!你!”池進安瞬間慌了神,說不出話來。
這樣反而被楊漢光找到了機會繼續說道。
“池進安,有時候承認自己不如彆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你無論是修煉天賦還是煉丹天賦都不如我,所以你在煉丹師大會上會輸給我難道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嗎?至於你說我在大會上設計陷害你,你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的話就給我把嘴巴閉上。”
“哼!真不知道你們黃泉盟的那個靈丹閣閣主是不是眼瞎了,當初竟然選你而不選我,既然你池進安還看不清自己,那我就在這次的煉丹師大會上讓你再看清自己一次,讓你知道你與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還有你那師傅的眼光到底有多差!”
“你敢說我師尊!”
黃泉盟本宗的弟子幾乎沒人不知道池進安平時最敬重的便是他的師尊,平時無論怎樣開他的玩笑他都隻會一笑置之,但若是敢說起師尊半個不好就一定會暴怒。
正如現在。
楊漢光的話剛剛說完,剛才還隻是互相打嘴仗的池進安當即怒火湧上心頭,當即卷起袖子衝下馬車就與那楊漢光扭打在了一起,同時口中還不停地喊道。
“讓你罵我師尊,今天我非得把你打成殘廢,把你嘴巴縫起來不可!”
楊漢光自然是一步不讓的衝上前去和池進安打了起來。
一時間巨鹿城城門處開始聚集大量的圍觀之人。
而負責看守城門的衛士卻不敢上前阻攔。
畢竟一個是背靠天水王朝皇室,屬於頂尖宗族勢力的黃泉盟,而另外一個也是頂尖的宗族勢力斬月宗,他們隻是小小的城門衛士,可惹不起這樣的大人物,隻是站在一旁互相乾瞪眼。
圍觀的人中有認出池進安與楊漢光的在這時小聲議論道。
“那個穿著白袍的是黃泉盟靈丹閣閣主的親傳弟子池進安?然後和他互相扭打的是斬月宗的楊漢光吧?”
“確實是那兩個人沒錯,隻是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從上次的煉丹師大會開始到現在都還是一見麵就互相爭吵扭打,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那麼難以化解的。”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可是記得上一次煉丹師大會的時候,這個池進安和楊漢光就鬨出過一樁大事,據說是池進安煉製丹藥所用的煉丹材料被楊漢光刻意換成了劣質的材料,從而導致池進安煉製丹藥失敗輸給了楊漢光,可是這件事情又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被煉丹師協會駁回,兩人的仇怨就是在這個時候結下的。”
“還有這種事情?那又是因為什麼才導致這兩個人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不是因為當年那位黃泉盟的靈丹閣閣主以煉丹師協會榮譽長老的身份想要在煉丹師大會的年輕人裡挑選出一個當她的親傳弟子,而在所有的年輕煉丹師裡麵就隻有池進安和楊漢光表現優異,再加上後來兩人的針鋒相對,隨便一猜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隨著眾人的議論聲逐漸響起。
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倒飛了出來,然後倒在了屬於黃泉盟的馬車前。
與此同時。
渾身狼狽的楊漢光先是捋了捋自己的滿頭紅發,然後走到倒在馬車前的白色身影,也就是池進安跟前,蹲下身子嗤笑著說道:“我說池進安你還真是過了六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啊,六年前你打不過我,現在還是打不過我,你說你為什麼就這麼喜歡把臉送上來讓我打呢?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