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種田(1 / 2)

碼農修真 維度論 9758 字 8個月前

一座小矮的青山腳下,一片稻田,稻子如青玉,一看就不是凡物。

和普通稻子栽種不同的是,這裡一稻一坑,無半點雜草,植株稀疏。

此時,時間正是下午開始,天氣炎熱。

一個穿著青衫的半大少年,雙手吃力的提著一桶水,來到稻子前,小心翼翼的將水桶中的靈水倒進了稻子旁的專屬靈水坑中。

因為炎熱的天氣,青衫已經被打濕了大半,額頭上全是密集的汗珠,順著臉頰滾動聚珠低落。

隨著他彎腰倒水,額頭和鼻梁上,一滴滴汗水,順著鼻尖滴落進了水坑中。

一個稻坑,每日一桶靈水這是標配,可以多,不可少,少了靈稻就會出現缺靈氣的各種問題。

而這裡離靈井並不算遠,卻也不近,平均下來,一個來回六分鐘左右。

一個小時,隻能搞定十株,這還是建立在不停歇的情況下。

而他所負責的的靈稻是一畝地,剛好一百株。

不停歇的情況下,需要九到十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完成。

加上休息,吃飯,天氣影響等問題,一天差不多要勞作十二個小時。

整整一半的時間,才能完成任務。

張德明再次澆完一桶水,實在有些熱的受不了了。

放下了桶,來到一旁的樹蔭下,坐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十年了,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十八年了。

來到這個世界,前幾年,過的還算可以。

八歲那年,被檢測出了靈根,但是資質有些差,靈根隻有二十一點。

靈根天賦,百點封頂,而二十五點,才是天靈門的最低收徒標準。

二十到二十五點,隻能從雜役開始起步,而且,雜役收取範圍也隻是在天靈門山門周邊範圍。

而張德明所在的雙河鎮,並不在這個範圍。

原本,他是沒有入門希望的,做雜役的希望都沒有。

但是,比較狗血的是,從小訂婚的對象,從小被他當媳婦養著的小女娃,潘娟兒,靈根竟然有五十九點。

這樣的天資,在天靈門也算的上天才了。

因此,在潘娟兒的哭鬨下,他被破例收為了雜役弟子。

說起這個,張德明還有些唏噓。

前世,作為一個碼農,男女方麵反應遲鈍。

直到二十八歲,也沒有結婚,隻談過一次戀愛。

這一世,痛定思痛後,原本他知道自己定了娃娃親後,就開始有意識的養著自家的小媳婦,企圖來個養成計劃。

本來以為,這一世,他要青梅竹馬,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要幸福美滿了。

不成想,才養到八歲,還是無期徒刑的年紀,媳婦就飛了......

再之後,他和潘娟兒沒再出現什麼狗血劇情,十年都仿佛消失在對方人生中。

入門時,收潘娟兒為徒的長老,就清楚的告訴了張德明,婚約什麼的已經取消了。

擁有成年人思想的張德明,也明白其中的關係,雖然有點可惜自己養的蘿莉還沒長成就飛了,但是也僅此而已。

經曆了前世物欲橫流,相親對象要車要房要存折的他,表示,這樣的現實隻是毛毛雨。

一晃十年,他沒再和那個蘿莉有半點的牽扯。

因為當初的顧忌,潘娟兒的師父將他打發到山門角落,小青山來種靈稻。

上行下效的情況下,他最初的年頭被嚴厲管教了一段時間。

但是,因為成年人的思想,不算艱難的度過了。

在管事的揣摩巴結無果後,他就被遺忘了,雖然依舊對他比較嚴格,但也屬於正常範圍,之後沒出現什麼幺蛾子。

時光如水,一晃就是十年。

十年他已經初步成年,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等了整整十八年的金手指,卻毫無動靜。

“該死的,不是說每一個穿越者,都有一個金手指嘛?

難道,我是個水貨?

還是說嗎,當初加班敲代碼猝死時,隻是意外蹭上穿越這輛擁堵的敞篷車?”

張德明看著麵前的稻田,心裡一陣的氣餒。

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

什麼我生來就不平凡什麼的。

這些狗血的想法,十年,已經被這一畝地,百株水稻,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生活就是一把殺豬刀,不能一刀切,就隻能慢慢的被抹掉棱角。

休息了片刻,看了看還有最後的十株靈稻。

張德明咬了咬牙,打氣道:“加把勁,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作為一個資深稻農,張德明是淩晨起來乾活的。

因此,炎熱的下午,其實一般隻剩下十五六株,不到兩個小時的活,這算是十年種稻種出來的經驗方法。

十年來,從剛開始的天天挨訓,每季收成不合格。

到現在,每年兩季,他也能存下一塊半塊的靈石獎勵結餘了。

自我打氣一翻,張德明又開始了乾活。

又澆了七八株後,眼看就要結束了。

這時,一旁,雜役院裡走來一青年。

和張德明同樣的灰青色衣衫,同樣的年紀,不過對方卻背著手,微微抬著頭,一臉的得意。

“喲,明哥兒還在澆水啊,嘖嘖,加把勁,還有兩顆就完了,又可以休息半天了。”

青年帶著得意,打趣的對著張德明說道。

青年叫宗恩,和他一樣是雜役,兩人相處也有些年頭了。

稻田不止挨著,連雜役屋子,都是挨著的。

但是,對方靈根是二十八點,天賦比張德明好不少。

足足多了七點的天賦,就造就了兩人如今的差距。

張德明清楚對方的性格,沒接話,埋頭澆著最後兩桶水,因為,要是接了話,對方會嘚瑟一下午的。

半年來,張德明親身總結出的規律。

將最後兩桶水澆完,抬頭看去,旁邊,宗恩已經準備完畢。

他的稻田中,一頭一尾,放著兩個滿水的水桶。

準備完後,他雙手掐動著法訣,嘴中念念有詞,或許是發現了張德明的觀望。

他更加有勁了幾分,連嘴裡的法訣,都大聲的念了出來,而不再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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