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李直,你們應該知道——”
魏硯凊說著拿出刀,習慣性地握在了右手,但想了想又換去左手,他不想弄臟了希岄給他包的紗布。
“把慶州太守搞定,我要入城待些時日。”他左手著握刀說。
光他這一個右手換左手的動作,便讓趙、廖二人吞了吞喉嚨。
那是魏硯凊準備大開殺戒的標誌。
強且狂,又狠,幾乎無人能敵。
“若有餘力,”魏硯凊麵露寒意,“查查王府半個月前有沒有派人來慶州。”
此話說完,廖懷達最先反應過來,“老王爺這麼快就派人來抓你了?”
“不知。”魏硯凊目光凝了凝,繼續道,“我從出城時遭人暗算砸中後腦,躺了十來天。”
得虧遇到了希岄,否則他便落個暴屍荒野的下場。
“這個人給我找到,仔細審問。”
“還有一事,”魏硯凊說著轉過身,正正看向二人,一字一句,“叛國,屠城,世人皆誅,”
“叛國屠城”四字邪肆又張狂,明明是大逆不道之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狠到極致,反倒生出一種替天行道的激昂。
“要不要跟著我,你二人想好,”他眼露尖銳,“一旦選擇,不可後悔。”
趙震和廖懷達互看一眼,不就是叛了大遂國,屠了突契城,有何懼。
他魏硯凊敢做,他們便敢追。
希岄正躲在樹後聽,噌地一聲,若她反應慢半拍,當場就被一刀插死在樹上。
方才她一路追著那個像魏硯凊的身影到了這邊的樹林,那人跑得飛快,剛進林沒多久她就跟丟了,她隻好改道去就近河岸,正好撞見一群黑衣人似在追殺什麼人。
“彆彆彆動手,我隻是剛好路……”希岄語無倫次想解釋,卻聽對方冷聲道出一句:“你居然還活著。”
希岄一愣:“你認識我?”
話音未落,對方一聲下令:“殺了她。”
轉眼,二、四、六……九個人立馬將希岄團團圍住。
希岄心塞,敢情這群人是在追殺她,或者說,她隻是他們追殺中的其中一個。
她到底是什麼人,又做了什麼會被人追殺,什麼叫她居然還活著……
希岄腦子很亂,但眼下她已無暇顧及,幾個黑衣人齊齊拔刀劈來。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身體本能地躲開了危險,一個迅疾轉身順帶還連踢了幾腳,把近身的幾人踹飛老遠。
“我……我這麼厲害的嗎?”希岄看著地上吃痛叫喊的幾人很是詫異。
她疑惑地捏了捏拳,試著從空空如也的腦子裡想起點什麼關於武功的記憶,可是沒有,但好像……嘶,好像……希岄站在原地苦惱地摳腦袋,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
幾個黑衣人眼神示意,預備從背後襲擊,結果嘭的一聲,希岄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她打飛了。
“一起上!務必殺了她。”
一語落,刀光劍影如密雨般撲來,希岄再無心回憶,她眼疾手快拔下剛才樹上那把匕首,擋住一輪攻擊,隨後拚命地跑。
忽然,腿被割了一刀,劇烈的痛感令她半跪在地,還沒爬起來又是快而狠的刀劍。
利刃在月下冰冷異常,希岄想不起什麼有用的招式,隻能被動防禦,沒一會兒她便被幾人死死困住。
難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