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城外景-7(2 / 2)

“魏公子,你在嗎?”希岄身靠門柱,扣響了門。

儘管她此時暈暈沉沉,但她十分確定就將將,魏硯凊的門剛關上。

也就是說,他外出了。

希岄心跳很快,有種揭露真相的興奮,但同時又不想被騙,尤其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誠實能讓她擁有最基本的安全感。

屋內的魏硯凊沒立即應聲,他正撐在牆邊收斂著大喘氣,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後背也濕透了。

為了避開希岄,他繞了遠路,前腳剛進屋,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下,希岄就來敲了門。

“魏公子,你在裡麵嗎?”希岄語氣加重,又敲一次。

眼看對方就要推門進屋,魏硯凊隻能出聲,“我在,咳咳咳……”

他答聲後便咳起來,這次不是裝的,他的喉嚨自從數日高燒後就很是敏感,話稍微多說幾句都覺刺癢,這會子更是乾癢得厲害。

聽他咳得這般難受,希岄稍斂了斂,“你方才做什麼去了,我看你門剛關上。”

魏硯凊打開一道門縫,門後的他手上衣上都沾了血,“我去解手,剛回。”

希岄淡淡地“哦”了一聲,有些不信,她打量眼前人,總覺哪裡不對。

可惡,頭好暈,傷口好痛。

希岄往前走一步:“我受了點傷,藥在你屋裡。”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要進屋。

但對方沒有動。

空氣短暫凝滯,血味在你來我往的呼吸中蕩開。

希岄狐疑起來,“你……”

“我去給你拿。”魏硯凊說完正要轉身,外麵的人就暈了過去。

彼時月隱西山,黎明未到,四周又靜又黑。

魏硯凊走過去蹲下,盯著希岄看了半響,臉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隻一對渾黑的眸子毫無雜色,看獵物一般地看著眼前人。

他把希岄抱進屋,放上床榻時希岄含糊地喊了聲疼,身體微微地發顫。

魏硯凊皺了下眉,他對疼沒什麼具體的概念,很多時候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譬如會出汗、會打顫,但並不覺有多痛。

“很疼嗎?”他對著希岄問了一聲。

希岄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她回答。

魏硯凊的眼珠轉起來,他輕輕撫過希岄受傷的手,又看向腳。

血從衣裡滲出來,他伸手觸了一下,溫熱,黏膩,微微一撚便在指尖化開。

屋內沒有點燈,隻一道從天邊漫射而來的微光,朦朦朧朧地映在魏硯凊此刻的臉上。

他神情專注,隱隱透著股野獸般的貪婪。

“疼……”希岄低聲嗚咽。

她滿頭細密的汗,想暈又想睡,但實在太痛了,迷迷糊糊地看著魏硯凊一動不動地站在她旁邊。

魏硯凊坐下來,卷起她的褲腿,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小腿,鮮豔流淌的血像一朵妖豔的火,碰一下,就燒的人指尖發燙。

腳上的傷處理好後,魏硯凊看著希岄紅了半邊的衣裳,他眼眸深深。

“你要對我做什麼?”

希岄感覺到有人在解她的衣裳,她掙紮著醒來,一把握住對方的手,在看清是魏硯凊後,她鬆了勁,很是認真地問:“你會包紮嗎?”

魏硯凊愣了一下,柔聲答:“我會。”

希岄兩隻眼疲累地將開將合,把魏硯凊打量了個遍,勢必要在徹底昏過去之前確保自己的安全。

魏硯凊一看她的眼神,便知她在戒備什麼,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希姑娘放心,我隻是給你包紮而已。”

希岄看著眼前的魏硯凊,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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