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硯凊麵和眼冷,他知道羅小虎今日過來所為何事,不過……“喵啊~”貓不知何時吃完了飯,正就著他垂在膝前的手鑽頭蹭。
魏硯凊順勢摸了摸,隨後又看向廚房,貓疑惑地朝他“喵奧~”一聲,這一聲叫的實在太奶,魏硯凊忍不住轉頭看貓。
毛茸茸的,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魏硯凊抱起貓,正正坐在廚房正對麵。
羅小虎似乎成功了。
廚房內,希岄已經洗好了碗,但羅小虎追著她說的這番話,讓她對魏硯凊的信任產生了動搖。
“虎子哥,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她話剛說完,羅小虎立即道:“不是,我說了這麼半天,你怎麼還認真考慮。”
他又重複一遍重點:“他一定會武功,而且武功不低,明天晚上你隻管盯著他,看他出不出門。”
希岄苦眉抉擇半天,終是在羅小虎離開喊住了他:“你說他明晚會去哪兒?”
“下叉河岸口,”羅小虎正聲回說,“你就去看一眼,彆讓他發現,是與不是你且看了再做分辨。”
說完他轉身走出廚房看見對麵的魏硯凊,低聲咕噥了兩句,“什麼落魄罪臣家不受待見的不屑子,鬼才信。”
“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許是羅小虎說得太過義憤填膺,他最後的這句話深深地印在了希岄的腦子裡。
翌日,入夜。
希岄很早便回房睡下。
她躺在床上左一個翻身又一個側睡,折騰老半天。
魏公子應該不會騙她吧,他連兒時遭受/虐/待這種難堪之事都告訴了她,而且他現在身患重病活不過兩年,何苦騙她,騙她又為了什麼。
希岄想不通,又覺不應胡亂猜忌對方。
但腦中一直縈繞著羅小虎的那句“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人雖伶俐,大多時候還很笨拙,但隱隱約約總覺這個魏公子哪裡怪怪的。
看她的眼神?
可惜她不怎麼與他對視。
要不,就按羅小虎所說去看一眼,就看看有個結果心裡也踏實。
希岄翻了個身,腦子裡的想法也翻了一轉。
她不禁想到前日魏硯凊那般坦誠相告,她自己有所隱瞞保留便罷了,如今卻不信他,還要偷偷摸摸去驗看他是不是在騙人,實在不可取,不可做。
但他真的不會武功嗎?
他說不會。
如此想著,腦中又莫名出現魏硯凊帶的那三把刀,轉而又出現他咳出血的脆弱樣……
眼皮逐漸沉重,希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是被魏硯凊的敲門聲叫醒的。
“阿岄,我出去一趟。”
希岄立馬清醒:“什麼事,要現在出去。”
“我,咳,”門外咳了一聲,“等回來我再告訴你。”
他這是要去殺人嗎。
希岄又想起那句“他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