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了,她好像要沒氣了。”
兩人趕緊給希岄塞了顆速救丸。
“我看她活不了多久了,趁現在還醒著,快去叫廖大人來。”歪嘴擔心地說。
“好,我這就去。”
廖懷達回到小屋,魏硯凊已經換上常服,此刻正坐在桌前擦劍。
“通知你的人到此處彙合。”
“全部?”
“全部。”魏硯凊眼神一冷,“今晚,去黑虎山。”
“黑虎山?底下人去找了,那裡沒有她。”
魏硯凊動作微頓,繼續擦劍,“人一定在黑虎山,若不在,那就讓黑虎山所有的人去找。”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也要去?”
“當然。”
廖懷達抿了抿嘴,上前一步道:“你體內的毒好不容易壓下,還不是不要去犯險的好。”
魏硯凊低頭擦劍,沒說話。
廖懷達提一口氣,指了指他的腿:“丁仁祀說你這腿得靜養半月,你這一去不得狂奔亂走,腿可就廢——”
魏硯凊抬頭,打斷他的話:“我說,我要去。”
這是一聲平和的陳述句,卻帶著股不容批駁的威勢。
“……欸。”
瘋了,真是瘋了,廖懷達隻能忍語空歎。
他搞不懂,為了一個女人,這是要都搭進去多少人,一旦把慶州太守的人招來,之前所做全都白費。
廖懷達想著想著,又嘗試勸阻,被魏硯凊一個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正在這時,塌鼻子又來了。
廖懷達聽完,趕緊跟魏硯凊說:“之前在河岸重傷你那人抓到了,是長刀衛。”
“長刀衛?”
“對,現人快死了,你要不要親自去審。”
魏硯凊瞥了眼前來彙報的歪嘴,隨後看向廖懷達:“你認為若是長刀衛,我現在還能站在此處嗎。”
廖懷達猛地反應過來,的確,若是長刀衛,定會確認任務目標斃命無誤,那魏硯凊就不可能僥幸存活。
“你還是親自去審一趟吧。”魏硯凊收了劍,廖懷達知道攔不住了,隻能服從離去。
“速去速回。”廖懷達走到門口時身後人說,他腳步微頓,回了聲“好”。
擦亮的利劍落入劍鞘留下一聲尖厲鋒銳的擊擦聲。
希岄又被刺了一下。
她搖搖晃晃地坐在地上,歪嘴搬來一塊石頭給她撐靠,以免她倒下去。
“你可彆死啊,等大人來問完話你才能死。”
希岄耳鳴頭昏眼花,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她想,她應該就快死了。
有些不甘。
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沒有人會來救她,亦如她失憶後沒有來找她,找到她的都想要她的命。
她好痛,痛到失去知覺。
眼皮好重,每一口呼吸都好痛。
忽然,洞口有了腳步聲。
有人走了進來。
希岄艱難地抬起眼皮,來人一身白衣,又高又瘦,他蹲了下來。
廖懷達看了眼地上的人,“是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