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piece 15-背景撲朔的亞瑪和船員們(2 / 2)

這卻不是。亞瑪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應該沒有拒絕過,我的確很想出海,應該一直都很想,在遇到他之前就有這樣的願望。但我沒有和他一起走……可能有些彆的原因,導致我不能出海,不能離開陸地……”

為什麼要等到多年以後才出海?

從他正式出海,到出現新的連貫記憶中第一座島嶼之前,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失憶,又為什麼會在陌生(而且不歡迎他的)島嶼上醒過來?

這些都是當前無法回答的問題。

回憶看似有了些苗頭,轉眼卻又撲朔迷離。

他努力思考時捂著額頭,平常總是掛著笑的臉上難得起了愁容,一貫平展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或許沒有記憶使他看起來無牽無掛,實際上卻還是背負了他人無法體會的苦衷。

“不用多想。”

羅終究沒忍住勸道。

“以你的風格,憑直覺能乾的事,多半用腦子想是想不透的。”這就有點“侮辱”人的嫌疑了吧……“你就繼續跟著直覺吧。到了合適的時機,該想起來的,都會想起來。”

他是外科醫生,如果大腦隻是受傷,或出了用手術就能解決的問題,那麼多精密或困難的手術都不是問題。

但目前可以肯定新船員腦部沒有外傷,這在神廟島一役後就檢查過,足以確信。

“失憶症狀的成因很複雜。外傷、心血管疾病、各類情況造成的窒息,以及精神創傷都有幾率造成失憶。

“如果是神經級彆的損傷會比較麻煩,如果還有更深層次病因的話,就更沒法單純依靠手術了,連診斷都是問題。

“——你的身體器官是健全的,這我可以作保——深入精神層次的問題我就愛莫能助了。但有些事,我不用檢查就知道……”

羅這時抬起手,食指輕輕一戳旁人的眉心中間:此刻正散布著愁緒。

“你不適合為太複雜的事情發愁,亞瑪。”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腦子好用的人吧——未免打擊到某人,這句話就不說了——“有些事如果忘掉了,未必不是你的運氣。”

若今後真地出現什麼事,想忘也忘不掉,或許才稱得上最壞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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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睫毛輕輕一抖,在時常閃爍驚奇或愉快的明眸之上,他的眉頭抵著另一個男人的指尖。

皺痕霎時展平一如從未出現,他又頂著修長的手指,用力點了點頭,表明了讚同對方的話。

俄而,閉目又笑起來。

他快速抽了抽鼻子,嗅到從男人腕間或袖口散發的香氣:果然,還是很好聞。

好像隻要在能聞到這樣的氣味之處,任何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一樣。

——真是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小鬼似地。

旁人亦瞥見他那張臉上恢複了光彩。羅放下手臂,卻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

但有件事,若不說清楚,還是會有點在意:

“話說回來,如果不為邀請你成為同伴,那你和火拳的約定算怎麼回事?”頓了頓,紅心船長儘量讓自己聽起來依舊冷酷:“你們不會剛巧是什麼‘舊相好’吧。”

一轉眼,剛才還笑眯眯、沉浸於被安撫到的某人倏地睜開雙眼。

令人不爽的是,居然還漲紅了臉。

“——你害羞什麼?”怎麼,說中了?

北海海賊露出危險眼神,明顯帶有警告之意。

“不,不是吧,我暫時沒有這樣的印象!”

——失憶梗到底是有多好用!雖說他也確實沒彆的理由。

“沒印象就直說沒印象。臉紅是幾個意思?”

“誒?我我臉紅了嗎?沒沒有吧。”

“同一句話出現兩組‘疊字’了。裝傻也給我裝得像一點!”

“嗚我真地不知道啊……”連臉蛋帶耳朵都紅透了,隻怕稍微摸一下都是燙的。

該死!“給我把臉紅收回去!”

如此強人所難的要求想也無法做到。但是為其他男人臉紅就過分!

一氣之下再次“動手”卻是衝著“紅臉蛋”而去。臉肉拎到手裡才發現還挺軟和,而且果不其然溫度過高。

“我警告你,打雜的:人在紅心團,還敢三心二意,看我怎麼修理你。”

“欸,痛……嗚,艾斯好像也這麼動手過。”

“哈?什麼情況,‘打情罵俏’?”失憶後隻記得一個人已經夠過分了,有用的信息沒幾條,沒用的細節卻還不少。

今後果真再見到火拳還得了?

“打雜的!信不信,到了香波地群島以後,我照舊‘請’你下船?”

他此時因得到確定對方會留下,才口吐威脅,不料突然從外麵跑來的廚子驚憂交加,“不要啊!船長。”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聽到多少?問題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我隻是打小報告讓你給新人‘緊緊弦’,不是讓你攆走他哇!他是好孩子!力氣也大,脾氣又好,能乾很多活的呀!”

一邊跑,一邊替被“訓斥”的新船員說好話的廚子“鋤——”地一聲竄到桌前,令剛剛還在餐桌旁小打小鬨(單方麵)的兩人同感莫名其妙。

柏瑞竟因從甲板路過餐廳門口,剛巧聽到“令人擔憂”的話題,便立刻改道衝進來,還沒站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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