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要不要跟客輪再掛個電話,問問亞瑪那邊的情況?”
“不準。”
羅依然冷靜,至少在船員麵前是如此。
“可是……”
“眼下附近海域的海軍太集中了,訊號容易被攔截監聽。如果讓海兵懷疑客輪上有海賊會更麻煩。”
距離上一次通話已經3天過去,雖不知亞瑪情境如何,但從他沒有主動聯係海賊船來看,應該沒有再發生新的會引起關注的意外。
雖然還不清楚新船員和火拳到底有幾分交情,但羅光憑一段時間的認識,就清楚亞瑪如果也已經知道消息定不會放著不管。
假使他真地得知火拳有難,會不會也想求助於海賊團、抑或隻是聽聽船長的建議呢?
當然最好的情形是,他能理智地意識到現階段無法力挽狂瀾,但白胡子海賊團勢必不會作壁上觀——定會有更強的海賊阻止公開處刑——他不需要現在就跳出來做些螳臂當車的事。
彆讓我失望,打雜的。
“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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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海兵通報的過程裡,亞瑪還是沒忍住對律師過往所作所為的好奇。
亞瑪聽到了亞伯拉罕20年前——還是律師界算得上年輕的從業者,或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個剛從學院出來沒多少年的“愣頭青”或“書呆子”——初得知“海賊王”哥爾-D-羅傑被捕後即將公開處刑,震驚之餘,還是疑惑為什麼在處刑前沒有任何審判的消息。
或許他自認為“學院派”的看法,在其他同僚以及世人看來都是無可無不可的,但相信正義需要通過律法以及律法所規定的程序去維持,他還是首次發出了對世界執法者的詰問。
或許做出決定的並非海軍本部,因為海軍這樣的海上執法者從某種意義上還是受著更高的權力命令和支配,但那個時候也像一樣,想要登上聖地瑪麗喬亞要經曆漫長的審批和等待。
但人命等不起,亞伯拉罕認為,“海賊王”的生命也是人命。
他隻好做了一個下策,去叩問海軍本部元帥的大門。由於出身、教育和從業以來的一些成績,他是有幸被禮待的人。海兵不能無視他的覲見要求,就連本部將領也不能輕視他。
可那又怎樣呢!
法律所規定的程序最終隻如流水線那樣被一個個文件替代,敲了一顆又一顆印章。
他主動要求,既然這樣他要親自給羅傑做辯,但被一再拖延擱置下去。或許就連消息本身都未能傳到他希望代理的人耳中,行刑就在海賊王的故鄉東海羅格鎮結束了。
“道理你已經明白了,孩子,正義是不能靠人來維持的,所以要依賴法律以及合乎理性的程序。”
可是,從結果看來,即便有法律和程序,是否照此執行還是要依賴人的意誌啊——但這樣的話沒有說出口,年輕人下意識地不想再質疑亞伯拉罕。
或許律師也明白,他也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之一。
“富蘭克林,法律不是隻看文本,還得考慮在世間會造成何種影響吧。”
日落西方,最終海軍元帥還是沒有接見,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位看似乾瘦且上了年紀,卻絲毫不顯老態的女性將領。
“——不過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裡,許久不見了,你也老了哇。”
“鶴中將……”律師道出了來者的稱謂及軍階。
原本雙手托臉的亞瑪聞言也抬起頭來仰望站在近處的人。
“唔,這麼可愛的年輕人還是頭一次在你身邊見到。不會是女兒吧?”
“兒子……不是,他是我招的見習律師。”
“原來如此,那‘我們家’的杜鵑就可以放心啦。”
亞瑪注意到身旁的律師居然抬手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又將西裝外套的紐扣係上,似乎有意將原本掛的咖啡漬擋在外套中。
然後亞伯拉罕站了起來,回答了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