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運氣好,剛巧吃下了與自身欲望匹配的惡魔果實,又剛巧遇到確有無人可重複經曆之悲慘身世的七武海,自然那七武海事前也並未充分準備和知曉他的能力,3個條件不可或缺地湊到一起,才有他僥幸的“獲勝”。
——但勝負也在瞬息間調轉。
庫爾茨即便不知道剛剛白發紅眼的外來者用了什麼招式,也能明白這是自己應付不了的,實際上眼下光是要站住腳、不打顫,就已經很困難了。
“腦袋”又再次從“手”“腳”上滾落下來,求生的本能讓“心理醫生”立即選擇了一種最有可能遏製對手的方式。
庫爾茨再次發動“附身”技能,嘗試一口氣直接控製除己以外唯一清醒且給他造成直接威脅的對手。他一下子成功了,緊接著,在白發人身上,他前所未有地聆聽了來自心靈的恐怖怒吼——
【你這雜碎!竟敢藐視他人生命,貶低他人尊嚴,狂妄傷害無辜者的性命。】
這是什麼樣的聲音啊?庫爾茨還從未在將精神附於他人身上的情況下聽到被“附身”者的聲音,更不要說好像來自地獄烈火煎烤的吼聲。
更詭異的是庫爾茨發覺自己的精神無法“開口”,無法對大腦施加指令,也根本操縱不了軀體。原本想借附身的時機鏟除入侵者,或者通過操控白發人超乎尋常的身體一舉乾掉其同伴七武海——或可在逼瘋“她”的同時一箭雙雕……哦,不對,他是個男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渣滓。即便要你死一次又一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留下殘生我要你贖清所作的罪孽!】
身體在原主的控製下抬起手來,卻不是服從“心理醫生”的意誌,而是抓起地上無刺的狼牙棒(在庫爾茨看來多少有點像玩具的可笑武器)一步步走向遠處暫時離了神識的破碎肢體。
他在乾什麼?徑直撿起沒有1根毛的“腦袋”,轉而又將“手”“腳”都踩在腳下,那架勢如同要踩爛一串畸形的葫蘆。庫爾茨嚇得想要逃回到自己的身體上,但才發覺居然連掙脫都做不到。
【現在!立刻!將羅喚醒,否則我定讓你體會求死不能!】
這不是開玩笑!白發的“啞巴”恐怕真能做到。
如果他能無視庫爾茨的果實能力,甚至於讓庫爾茨離體的精神都無法自由來去,搞不好他真有能力一輩子困住庫爾茨,讓後者既沒有可以承載生命和欲望的本體、也得不到靈魂的釋放,還要永遠聽他威壓十足的怒吼與辱罵,夜以繼日……
【明白!明白了!】庫爾茨終於成功傳達出一點意識,似乎還是在另1個精神的“恩準”下。【我這就救他!我有辦法救他!】
【快一點——】
耳畔最後這聲怒吼停了下來,一晃神,庫爾茨才發現自己的視角已經變了,原來是已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同時也是在白發人的手裡打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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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的恐懼頃刻間爆發出來,庫爾茨敢說要不是眼下隻能找到手腳和腦袋,他可能已經失禁了。而白發紅眼之人將他的腦袋拎起來,又冷冷地看著他,這一幕讓自稱“心理醫生”的人也幾乎觸發精神病——簡直就像被惡鬼盯上了一樣嘛。
‘快一點’!——“惡鬼”似的入侵者用口型再次告訴他,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不知怎地庫爾茨就是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是!是!彆殺我!”
“手”在“腳”的幫助下跑了過來,到嗓音沙啞後終於停止慘叫的七武海身邊,跳到其頭上。
“唉,如果還有另一隻手就好了……”心理醫生剛說完就看見了伸出來的修長五指,應該和此刻攥著他腦袋的剛好是一對。
他嚇得一激靈,卻也隻敢接受這隻並非他自己的手,通過語言和示意,指引“惡鬼”的手配合他的手在七武海頭上找到正確的點位,同時觸發,反向舒緩崩潰之人剛剛承受的精神壓力。
可即便他們輪流觸發了幾遍,七武海還是沒有醒來。
心理醫生又能感覺到頭頂傳來利刺般的殺氣了。“彆急!”求生欲讓他趕緊嚷嚷,“彆急,馬上就可以了。因為他剛剛受的刺激太大,需要多一些的休息時間……”
殺意雖然停了下來,但庫爾茨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控製他的人更加憤怒。他滿頭冒汗還下意識地怕臟了“惡鬼”的手,多重的壓力是他自童年以後再也沒有感受過的。
或許可以說今日的體驗也將成為他銘記一生的噩夢。
在兩隻手配合的不斷嘗試下,平躺於地麵之人總算稍稍恢複平靜的麵容,雖臉部尚有汙漬,但至少能看出原本英俊的樣貌了。
許是庫爾茨“命不該絕”吧,又過了一會,男人出現眼動現象,似乎也正在主動意誌下掙紮想要醒過來。萬幸七武海的意誌力不差,稍稍恢複意識就能靠自己的力量奪回自主權。
“七武海,你醒一醒呀?”庫爾茨無比和善地念到,可能這輩子也沒法比此刻更和善了,“‘外科醫生’,特拉法爾加,加把勁,醒過來吧……”
身旁的“啞巴”依然沒有發出聲音,而庫爾茨就全當自己在替“惡鬼”呼喚同伴。
終於,謝天謝地,七武海醒了。
“腦袋”落地。庫爾茨反應過來是“惡鬼”終於鬆開了攥著他的手。
他忙不迭地和自己的手腳重新合體,站定後竟看到白發人就像換了張麵孔——剛才的“惡鬼”好像隻是庫爾茨1人的噩夢——此刻卻變得無比陽光而溫柔,簡直成“天使”一般。
但尚存的理智告訴庫爾茨,剛剛不到10分鐘卻好像數小時那麼長的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絕非他獨自發夢。
證據就是:他依然感覺不到市鎮上還能多出一念尚存的神識,視線所及之處,也具是一幫倒地的凡人;全程範圍內,隻有他自己,以及秀麗的白發“啞巴”和靠在其懷裡的七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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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羅在從泥潭一般的噩夢(雖為噩夢,卻都是他的真實記憶)掙脫出來後,晃了晃神。記起自己已經24歲、在哪裡、在乾些什麼,這才將目光對準一身狼狽卻還笑容燦爛的人,也在同時分辨出白發之人的手勢。
——‘感覺如何’?
“我‘昏’過去多久?”如果沒猜錯,他剛才實際上應該是崩潰了。
‘不用擔心’。大和安慰他,表達完一段意思,又會停下來輕撫他的臉或心口。‘我上來之後過去了不到10分鐘’。
“這樣啊……”那他就不知道在大和上來之前到底又崩潰了多久了。體表的痛感慢慢襲來,但不嚴重——外傷和白發之人應該差不太多——隻不過相比之下,頭痛得仿佛要裂開,“我也覺得應該不是太久吧……”
畢竟直到醒來之前,“他”都還沒有成功逃出弗雷凡斯……
“那個混賬在哪?”竟敢害他崩潰在10多年前的記憶中,“死透了嗎?”
大和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伸手幫試圖起身的男人坐起來,一手扶著他的後背,一手繼續若有若無地輕撫他的前胸。
——不過若是羅在此下令,大和可能真地會讓心理醫生直接“死透”。
“那個……我在這。嘿嘿……”隻有頭、手與雙腳合在一起的人像是畸形秀裡的“花瓶人”。
剛醒過來就看到這麼惡心的場景也著實令人不適,雖說差不多是羅“親手”打造的。
號稱“心理醫生”的混賬還咧著嘴擺出一臉討好的笑容,不複先前的囂張,“七武海,那啥,對不住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
“彆說屁話。找死。”羅不耐煩地回了一句,雖全未收斂戾氣,卻不及“花瓶人”庫爾茨幾分鐘之前剛體驗過的恐怖。
羅很快便也猜測,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可能發生了什麼;且不提“花瓶人”諂媚的反應,四周竟也出乎意料的安靜,或該形容為一片死寂。
“怎麼,現在認輸了?”他沒有立即追問具體是何情況,直接問結論。
“那是、那是。”庫爾茨清楚眼下兩個入侵者的主從關係,故而也就明白該朝誰溜須拍馬。“其實您何苦親自動手,就讓您身邊這位呃……”心理醫生剛抬眼試圖看看旁邊,又立刻噤聲把頭低下了。
羅也就明白一定是大和做了什麼。
“嘿嘿,七武海大爺,您看今天這事都是小的多有不敬,那啥……療傷啊、精神損失什麼的,都懂……小的積攢了一些財寶就藏在島上,我可以將一半都孝敬您,隻要您彆將我送給海軍……”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是小事。“花瓶人”心理醫生有幾分“懂事”。不過羅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一半是多少?”他直接問。
“啊,一半嘛,估計算下來也有個2億4……”心理醫生忽然瞅著外科醫生的眼神停頓了下來,“呃,您不會是要……”
“你知道我的懸賞金有多少?”羅醒後尚有倦容的臉上似笑非笑。
“您真會說笑,王下七武海哪還有……”
“彆說屁話。”羅再次警告。
庫爾茨隻有接著諂笑:“嘿嘿嘿……4.4億,我知道。”
“光老子就值4.4億,你隻賠我們兩人2.4億?”
羅敲詐般的話術令旁邊大和差點破功。
不過眼看羅蘇醒後能夠恢複神采,並且似乎在做一件很有“價值”的事情,大和便也板著臉,默契地配合羅繼續緊盯“花瓶人”。
“哎,這……”心理醫生好像還要討價還價,白發人輕輕一挑眉毛。
——來自偉大航道海賊的死亡凝視,對尚在北海一隅當“土皇帝”的海賊來說,還沒辦法抗拒。
算算看,庫爾茨雖然一時“贏”了七武海,卻已傾儘全部手下和半個市鎮的人力,更不要說後來白發人反敗為勝時,又直接放倒了數公裡外剩下的“半個市鎮”。
“我明白了……”
——彆說傾儘“家財”,就是要庫爾茨賣掉整個港口城市“贖身”,他也乾的。
七武海露出了稍顯滿意的神色。
到現在還不知名姓的白發人也終於扶著同伴,收回令心理醫生毛骨悚然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