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火光漫天,彼時隻有元嬰修為的聞人騫不斷地壓榨著自己的妖力,以全力支撐妖火的蔓延,隻要火光不滅,那麼這群家夥就也真的奈何不了他。

說來也是好笑,縛靈果不過是對於玄陰妖皇可有可無的東西,而這群小妖為了能夠在玄陰妖皇麵前露一個臉,不惜就這麼追殺他足足三月有餘。

聞人騫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與那時的自己融合,或者應該說此處迷障想要他就此迷失自我,大概是他前麵的做法讓這迷障起了提防之心,這迷障也不來什麼步步深入了,直接一來就是上猛料。

血月下,火光在最後一次爆發之後,就慢慢弱了下來,隨著除他外的最後一個生命體也隨之消散之後,火光終於熄滅,而作為最後一個還活著的妖,聞人騫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這是聞人騫平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不是因為那些什麼大人物,而是單純險些敗在如此數以萬計的車輪戰上。

遙遙看著天邊翻起魚肚白,聞人騫心下若有所感,很快他就會遇見一個老熟人。

應對現在的情況,聞人騫其實還有很多方法,然而那股力量似乎很忌憚他,狠狠地將他壓製在曾經的身體狀態中。

聞人騫並沒有等待太久,在天邊已經開始泛起暖光的時候,就有一個人靠近了此處。

“聽聞昨日這裡有妖大戰,那火光可是足足燒了一整夜,今日一瞧,沒想到居然還有活口。”

清冷的聲音無悲無喜,如同在陳述什麼。

等走得近了,那抹在聞人騫視線中已經有些模糊的白衣人才露出真容,與那好聽清冷的聲音相對應的正是一張麵如冷玉,好看至極的臉,清雋的麵容裹挾著淡淡的晨光,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在發光一般。

這是一個美人,世間少有的白玉冷美人,不過與那上好的臉比起來,那如同染著霜雪的冷寂眼眸,就能讓人將任何旖旎想法都止住,隻因為著雙眼實在是太冷了,而看向眼前人的目光更像是在看待一個死人。

一身白衣的青年分明是頂著晨光而來,但那一身冷寒氣場已經足夠讓那晨光都變得冰冷起來。

沒有等到任何回答,白衣青年也不感到意外。

他隻又看了聞人騫一眼,便篤定道:“你要死了。”

“所以你是來趁火打劫的嗎?”分明連呼吸都已經開始困難,然而那時的聞人騫說這話時,依舊帶著一股子傲,或者說那時的他壓根就沒有將人放在眼裡。

“如果非要說的話,那麼我的確是來趁火打劫的,我的修為遇到了一定的瓶頸,聽聞契約強大的妖獸能夠得到改善,你既然能在這麼多妖怪的圍堵下還活著,想來實力還算不錯。”

聞人騫聽到了早些年最感到冒犯的話,都已經半死不活了,卻還是因為這白衣青年的話笑了起來。

滿身是血,連麵容都模糊的紅衣男人哈哈大笑,一邊咳嗽出一口鮮血,一邊凶狠道:“想契約本座,你大可試試,本座倒要看看不過金丹修為的小子能否承受本座的契約。”

白衣青年半點都不帶怕的,隻是淡然道:“那便試試好了。”

說著那青年就咬破自己指尖,血液染紅了那淡色的唇,為其增添了好一分豔色,然而擁有如此好看容顏的美人卻是毫不猶豫就用起自己的大量精血想要強行契約一個妖。

自從長垣秘境發生,修真界修為高深的人修死了幾乎八成,現在人修那個不是人人自危,生怕惹上妖怪,給自己的宗門引來滅門之災,而現在聞人騫居然遇上了一個敢強行去契約妖怪的人修,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個人修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不要命了。

妖最大的不同便是不能光看修為,還要看血脈,聞人騫修為血脈皆是不俗,這白衣小子想要強行契約他,無異於以卵擊石。

聞人騫本來滿滿惡意,就等著拉著對方一同死,在看見這白衣小子耗費大量精血所畫下的契約陣居然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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