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舟很想說這借問的事怎麼能叫劫持,但他方才好像的確是用劍抵著人家,說不是劫持就又多少有點臉大了。
傅孤舟輕咳一聲,厚著臉皮,說出極為不要臉的話,“這我可就不知道道友為什麼要躲了,可能是我突然出現嚇著你了。”
“路晚輩已經告訴您了,不知前輩在這等著作何?”
“其實我就是轉轉之後,發現我可能還是需要一個有緣人指路。”
所以,簡單來說他就是在這裡劫人,隻是將這劫人說得清麗脫俗了一點。
如此言語,大概這位魔修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厚顏無恥的正道人士,嘴
角微抽地道:“前輩,你逮著一個人可勁問不太好吧,我們都是下了心魔誓言的,有些事是真的開不了口。”
傅孤舟自問是個好說話的人,見對方試圖借著說話逃走,便是用數道驚雷似的劍光封死那魔修出路,然後還好聲好氣地道:“道友,我誠心問路,你也無需開口,隻需要直接帶路便可,你如若實在不願意”
傅孤舟想著對方要實在不願意,大不了就又用劍抵著人冷聲威脅吧,但萬一對方已經發現了他毒藥是假又當如何是好。
就在傅孤舟從話本子中搜尋還有沒有應對之策時,那魔修都已經開始忍辱負重地為他帶路了。
沒辦法,誰能想到現在仙門走的路子已經不輸於他們魔門了,不僅跟蹤,還威脅、下毒、陰陽怪氣,如此情況之下他自然隻能乖乖聽話,畢竟那毒就連他們的毒長老都看不出來,甚至那位老前輩還覺得他閒得沒事乾故意找茬呢。
這位黑衣魔修兄實在是太過於配合,讓第一次乾這種事的傅孤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天賦,暗暗想說不定他更適合走魔道路子來著。
這位魔修也是不知道傅孤舟在想什麼,不然都要好好佩服一下這位的想象力。
在那魔修為傅孤舟帶路之後,傅孤舟就再一次隱匿於空氣中,魔修多次遲疑地看向周圍,要不是傅孤舟會用劍柄戳戳他以示自己還在,魔修都要懷疑是自己中毒太深出現幻覺了。
在走了四五條路,來來回回地轉圈子之後,傅孤舟突然捏住人的脖子,輕聲道:“道友你走錯了,這邊魔氣濃鬱,氣息單一,可不像是會關押正道人士的地方。”
被捏住後頸的魔修就像隻被拎住後頸皮的貓,臉上表情都慌了那麼一瞬,不過他很快就穩了下來,“我這急著見一個人,到一定時間我沒見到他就會渾身如萬蟻嗜心一般難受。”
這話明顯就是在暗示傅孤舟他身上受人牽製,必須在一定時間內去見那個人延緩牽製,這話很好理解,也無需說得太過於明白。
傅孤舟從對方隱晦的言語中瞬間明白,理解地點了點頭。
急著見相好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這把他晾在外麵是不是不太好。
“需要多長時間?”傅孤舟問道,他希望對方和他相好能快點,不然他這在外麵偷聽牆角多不好,乾等著更不好。
那魔修思索了一下,答道:“一盞茶。”
這個答案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然而另外一個聽到的人卻是一臉的一言難儘。
魔修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來,心跳都不由快了一拍。
“前輩,莫非有什麼不妥?”
傅孤舟搖頭,他隻是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麼快的嗎?
書中不是動不動就寫幾個時辰,幾天幾夜,傅孤舟之前還有幸看見過一次就是三年的,這一盞茶時間未免也少得可憐。
傅孤舟好歹是忍住沒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對方,畢竟不管是他相好一盞茶還是這魔修自己一盞茶,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加上脫衣服的時間說不定一次還沒有一盞茶呢。
魔修這下子心下更古怪了,這人看他的目光怎麼就跟在同情他一樣,同情他受人控製嗎?不至於吧。
大概是傅孤舟的目光老是動不動就瞟到他身上來,那魔修終於忍無可忍道:“那人是我師尊。”
魔道中人之間沒有信任可言,尤其是師徒之間,便會用各種方法來牽製另外一個人,他身上有師尊留下的蠱蟲不是理所當然嗎?
魔修此言一出,傅孤舟理解地點點頭,原來是師徒,還有這份傳道授業的感情在,難怪就算對方隻有一盞茶時間,這魔修也能忍受,但師徒之間感覺好刺激哦。
會悄悄看話本子的傅孤舟怎麼可能錯過這就在他身邊的移動話本子,連忙問道:“那你和你的師尊感情好嗎?”
魔修沒想到會被問到這種問題,想了想後道:“師尊對我尚可。”
居然還是師尊,刺激。
傅孤舟沒忍住小小驚呼了一聲,差點暴露,就在魔修目光轉向他的時候,他馬上就又正色道:“你們既然都是那種關係了,他怎麼能隻對你尚可。”
魔修人生第一次感到了些許迷茫,不是,魔修之中的師徒關係有個尚可就是極高的評價了,為何眼前的白衣青年還一臉不太認同的模樣。
魔修醞釀了一下,“師尊對我還是極好,但是同為魔道中人,總不可能完全的信任我。”
所以他師尊給他下蠱蟲不是很正常嗎?
這位為什麼就這麼驚訝,當然這蠱蟲時間期限絕對沒有魔修表現出來的這麼緊迫,畢竟誰還沒點私
生活了。
傅孤舟從中體會了一下,立刻定位好兩人現在所處的感情位置,大概還是沒有完全交換真心的中後期階段,好歹請人幫忙帶路,傅孤舟主動充當愛情指引者,和人語重心長道:“你看你都片刻見不到他就難受了,與其每次都讓自己難受,還不如和你師尊表明。”
表明心意之後,那感情不得再飛一個大階段。
麵對人生中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