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感知能力弱一點,那麼一道狠辣的攻擊便足以將他重傷。
陰風瑟瑟,鬼氣繚繞,分明已經用劍擋下了那朝著他而來的鬼影,但傅孤舟依舊感受到了其中難以言喻的寒涼。
就在傅孤舟的劍觸碰到那東西的時候,就連他的手都好像被一塊陰寒至極的冰塊給包裹了一樣。
一擊不成之後,那人倒是沒有繼續再一次攻擊,而是冷眼看向傅孤舟,冷漠地吐出三個字,“傅孤舟。”
這一聲剛一出口,傅孤舟就知道這人絕對是認識自己,再看對方那陰鷙的目光,以及手中的招魂幡,傅孤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魔道尊主應長絳。
應長絳是個好看的男人,或者應該說可以轉換形貌的修真界就沒幾個不好看的人,但就算對方長得不錯,傅孤舟也無法對其生出任
何好感。
那樣的一雙眼,光是被其看著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傅孤舟蹙眉收劍,方才握劍的手此時正隱於衣袖之下,在其他人看來無非就是應長絳搞偷襲那一套,卻被傅孤舟輕而易舉地給接住了,但隻有承受應長絳那一擊的傅孤舟知道,他的手幾乎都被那道攻擊給凍住,一股子陰寒之氣不受控製地往他體內轉,就算傅孤舟已經將其往外排斥也沒什麼大用。
就說這還怎麼打,光是一招傅孤舟便感覺自己已經弱了下風。
好在傅孤舟這些日子裡彆的沒學會,表情管理那是學得十分到位,麵對這些認識他的人那是裝得和失憶前的自己大差不差。
顯然他這模樣也是唬住了應長絳,在直接再次與他打起來和拖延時間中,應長絳選擇了後者,剛剛還陰測測的某人,眉眼微彎,竟是一下子就變得好相處了起來。
“清塵仙尊,怎地突然來了本尊的地盤,本尊還當是什麼不懷好意的歹人,這才冒然出手,還望清塵仙尊不要見諒。”
傅孤舟:“.”
見過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就是沒見過這麼能說的。
對方剛剛那一擊壓根就是衝著弄死他而出的,現在說得跟沒看清人才出手一樣。
“這五百多名參加群英會的弟子出現在魔尊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誤會呢?”深得聞人騫一兩分陰陽怪氣傳承的傅孤舟極為不客氣地道。
現如今兩人必然是離不開打上一架,又何必試探來試探去。
應長絳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修士,笑了,“本尊不過是請他們來這裡做客罷了,清塵仙尊想的話倒是可以將貴門派中的人帶走,不過其他人可就不行了。”
說實話傅孤舟可恥地心動了,真要打起來他可能什麼都得不到,這不打至少還能不戰就帶走自家門派的人。
但魔道中人誰不是陰險毒辣之人,怎麼可能將自家辛辛苦苦擄來的正道修士放走。
九百九十九個正道修士啟動的大陣,那自然是少一個都不行。
傅孤舟還在不解是什麼能讓應長絳有此退步,總不能是他方才攔住對方的攻擊把人震懾住了吧。
就在傅孤舟思索的這麼短暫片刻,一股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