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這一稱呼出來屬實是將應長絳給驚到了,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不動聲色地遊移,最後落到了聞人騫的身上,沉沉冷笑,“本尊倒是不知原來妖尊聞人騫和清塵仙尊原是這種關係。”
傅孤舟承認自己是看見道侶太激動了,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後悔起來。
當時他就應該用傳音的。
傅孤舟都已經做好聞人騫不承認他們是道侶的準備,但聞人騫隻是避重就輕地道:“那又如何?”
的確那又如何,就算兩人真是那種關係,那也是兩人的私事,與他人何關。
應長絳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眼中帶著濃濃的惡意,“也是,這五百年前的封印哪裡比得上清塵仙尊的好樣貌,不過當年清塵仙尊之所以能夠請動南皇助仙門一力,好像用的就是美人計吧,妖尊大人,你這美人可未必還乾淨。”
這話一出在場還清醒的人麵色都古怪起來,正道那邊也就還剩了那麼四五個保持理智,沒有被抽取靈力抽得昏迷過去。
馬上就有人反應過來一千年前仙門麵臨危機,好像的確是南皇來幫忙平定,當時不覺得,現在應長絳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
傅孤舟與南皇到底是什麼關係,聞人騫並不在意,但幻音鈴看向他的目光實在是礙眼,如果非要說那目光就跟在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以及窺見什麼驚天大秘密後的小心翼翼。
就好像對方突然得知他道侶背著他在外麵亂搞一樣,可傅孤舟算哪門子的道侶。
聞人騫薄唇緊抿,忽然低低一笑,妖氣四溢,“你在挑釁本座嗎?”
應長絳能夠混到這一步也是能屈能伸的,深知聞人騫與傅孤舟要真瞞著整個修真
界是那等關係,恐怕此次吃虧的還是他。
他閉了閉眼,再開口時,眼中戾氣就少了許多,“妖尊大人這蛋是本尊的,隻要你們將這蛋還與我,我可以當做今日的事沒發生。”
“若是不還?”
“那便——”應長絳沒將話說完,但那挾持滄淮的鬼魂已經將手掐在就剩半口氣的滄淮脖子上,黑色的鬼手印尤為明顯,隻要再稍微有力一點恐怕對方就要一命嗚呼了。
聞人騫倒是冷靜,臉色都沒變半分,“傅孤舟的弟子對於傅孤舟倒也的確是個威脅,可是此處的正道弟子都與本座無關吧。”
“可妖尊與清塵仙尊不是那等關係嗎?莫非你忍心看見美人垂淚。”
被稱為美人的傅孤舟現在的確是當得上那麼一句話,彆看他狼狽,此時身上帶傷的傅孤舟卻也是有彆於平時,好看到驚人,容貌絕佳的臉,蒼白的麵色,以及唯一被豔色染紅的唇,還有那一襲白衣上殷紅,都如同落雪紅梅般美豔,這樣的傅孤舟光是外貌都能讓絕大多數人心動,更不要說方才傅孤舟可是主動叫人道侶。
聞人騫低哂一聲,“那你可就錯了,本座就喜歡看他垂淚。”
說著聞人騫猛然出手,一指點向那大白蛋,就在傅孤舟以為人要滅蛋口的時候他發現那蛋還好好的,聞人騫那一手分明隻是借此破開最後的大陣,對方居然看出了這祭祀大陣的破解之法嗎?
傅孤舟對此感到詫異,但很快就後知後覺到他道侶好像真的不打算管他徒弟,就是因為徒弟比較要緊,傅孤舟甚至完全忽略了聞人騫那句更喜歡看他哭。
但幻音鈴可不一樣,她本來就是陪同,這些人的打鬥他更多也隻是持圍觀的態度,誰能想到就聽到這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