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
兩人隻是對視一眼,便一同朝著那處而去。
十萬大山說大算得上很大,說小也是極小。
大就大在如若每一座山峰都要去看看,那就會耗費無數的心神與時間,而如果隻是大略看看,那麼修士能夠快速地探查過去。
但此處的不同點便是這大山之中的迷陣等東西起了極大的欺騙性,一眼掃過去,能夠看見的也隻是最為基本的東西。
為了能夠快速找到這劍想要他們前往的一個地方,傅孤舟直接每走過幾十座山峰,就再一次用血液讓強行激發骨劍,讓其為他們指明方向。
在前麵一兩次的時候,聞人騫就看得眉頭緊蹙,在傅孤舟第三次如此操作,聞人騫直接將那劍從傅孤舟的手中奪了下來。
修士的劍哪是那麼好奪的,聞人騫能夠如此輕易,完全是傅孤舟察覺到他動作後順著他動作而產生的結果,傅孤舟到底是不想因為這種事而誤傷到聞人騫。
“作何?”他問。
“仙尊覺得呢?”聞人騫反問。
傅孤舟自然是知道結果的,他臉上神情微動,難得來了點心虛的神色在其中。
傅孤舟試圖講道理,“我不太喜歡被蒙在鼓中的感覺,既然我們是被它吸引來的,我也的確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這把劍,又被壓製。”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在沒去想這事的時候,他能夠完全留意不到,一旦開始想了,就完全不想放過,就好像
這次錯過了他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之前完全忽略了骨劍的異動,也必然不是他的原因,而是此處有什麼東西影響了他。
這事不能細思,一旦細思傅孤舟就更不想放過了。
聞人騫握住手中的骨劍將之挽了一朵劍花,似歎息,又好似有那麼些懷念,這劍是他所煉製,甚至跟在他身邊很多年,說到底其實他才是最懂這把劍的人。
手中劍被越握越緊,上麵隱隱浮現血紅的火焰,隻要將傅孤舟留在這上麵的印記抹去,這把劍就可以再次隨他心意而來,但聞人騫最後還是將劍還給了傅孤舟。
“仙尊,用心去感受,你是它的主人,是最親近它的人,隻要你去用心感受必然能夠感受到它想告訴你的地方在哪裡。”
傅孤舟欲言又止,他對這把劍其實並不如何熟悉,甚至在他內心深處他還把這劍當做彆人的劍來對待,也難怪他不能感受到這劍想帶他去什麼地方。
傅孤舟握住劍,想要沉下心去感受,但他的心是浮躁的,難以靜下,又談何去用心。
這一點就連聞人騫都幫不了他。
世人都說心劍最難,然而隻要心中有劍,便可練就心劍,這實在是一件說來簡單做起來難之事,現在讓人感受手中的劍,就如同讓一個學劍沒幾年的人去練心劍一般。
傅孤舟輕輕吐出一口氣,口中默念著清心訣,想要自己先靜下來。
聞人騫對此沒有半點催促,甚至連傅孤舟最後還是感受不到劍後應該怎麼安慰都已經想好了。
傅孤舟一開始會選擇讓自己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