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極淺的瞳眸看向她,微啞的少年音帶著淩厲,眸裡藏著一抹鋒銳。
林昭月聽他說完,眉毛微挑了挑,心思挺敏銳。
她裝模作樣的輕歎一聲,道:
“哎,歸根結底,不過就是為情所困。我喜歡一個人,但是他不喜歡我,我仰慕他許久,然而他卻警告我說不屬於我的東西,不要肖想。
我傷心欲絕,想著以後再也不理他,找個彆的男人,可是他身世尊貴又脾氣暴躁,我與他有婚約在身,若是我跟其他男人拉扯不清,定會連累他的家族,倒不如找個身世不顯又孤身一人的。
我這人又喜好顏色,偶然聽到了黑市藏香閣裡的孌|童最是絕色,便過去瞧了瞧。
掌櫃的帶我去看那些人,那些人都比不上他,我喜歡之人是安國第一美男,就算再找個男人,那容貌上必定也要找個不差他的,掌櫃見我欲走,便說還有上品絕色,而後他便帶我見了你,之後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林昭月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畢竟他既然知道她是國公府的二小姐,那想必她之前天天追著蕭懨跑的事情,他應當也是知道的。
林昭月說的這些,楚白確實知道。
想起那天在藏香閣裡,端坐於茶桌上俊美無儔的男人,一舉一動皆透出矜貴與優雅,當時便有微妙的氣流在他們二人身上流轉。
想來她口中所喜又與其有婚約之人,便是他了吧。
那個冠絕京都,風華絕代的安國太子——蕭懨。
少年眸底的鋒利被疑惑取代:
“那你為何給我三千兩?”
林昭月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
“我這人雖囂張跋扈,卻不願強人所難,見你要逃走,那我成全你便是,至於那三千兩,於我而言不過是點小錢,你合我眼緣,賞給你了又何妨?”
說完,林昭月頓了頓,看著像是沉默著思考的楚白,道:
“你可還有要問的?”
楚白微抿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