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不敢。”
放下劍,青竹跪了下來。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今日小姐所受的折辱,來日她必定百倍奉還。
蕭懨剛剛說得對,刺殺跟下藥的性質完全不一樣,下藥可以說是小孩子家的小打小鬨,但是刺殺,不止砍腦袋的,若是國公府真的出了一個刺殺儲君的人,必受牽連。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蕭懨漆黑的眸子徹底沉下來,那張俊美的臉像是裹了一層冰。
他是安國的太子,從小到大有許多人跪過他,可是隻有林昭月這一跪像是有一顆巨石砸在他的胸口上,悶悶的疼,還有已經燃到極致等待噴發的怒火。
手中的玉扳指被他捏碎,他看著林昭月,咬牙:
“好,林昭月,你喜歡跪是嗎?那孤便讓你跪個夠。”
說著,男人大步朝她走來,帶著盛大的怒氣,伸手拽住她的手,將人拖到一處院子前。
那院子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濃重的中草藥味從裡麵傳來,來往的人個個麵色凝重,偶有婢女端著盆冰水進去,又端著涼水出來。
林昭月知道,柳依依在裡麵,因為蕭懨沒有及時與她歡好而正在備受折磨。
“林昭月,你就給孤跪在這裡,等依依平安無事為止,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你十顆腦袋都不夠孤砍!”
說完這話,男人甩袖而去,帶著極大的怒火。
“小姐,都怪青竹不好,是青竹剛剛衝動了。”
剛剛蕭懨是想要以刺殺之名將她拿下,小姐這才跪下求太子的。
“小姐知道你也是因為著急小姐我才衝動的,小姐不怪你。”
若是跪一跪就能救人,她可以跪到他厭煩為止。
尊嚴是什麼?
她的脊背早在上一輩子的時候就被打斷了。
都是因為她。
青竹眼睛一紅,又開始掉小珍珠,也跟著跪了下來。
“他隻讓我跪,你何必跟著受這個苦,快起來。”
“青竹不要,青竹就要跟著小姐跪。”
見勸不動她,林昭月便沒再說,而是開口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武功?我怎麼不知道?”
“奴婢自小就會,不然國公爺怎麼可能挑中奴婢過來服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