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快感,反而越發的煩躁。
見他停住,林昭月抬眸疑惑地看著他。
隻見他揮手叫來一名侍衛,讓他去取了一件玄色的披風過來。
披風是他的,披在她身上時,直接拖到她的腳後跟。
看著給她係披風的男人,林昭月並不覺得感動,而是明晃晃的嘲諷。
人是他逼的,水是他潑的,裝什麼好人?
看到林昭月臉上的冷笑,蕭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林昭月,收起你臉上的表情。”
林昭月無力跟他起爭執,將視線移開,看向彆處:
“你要帶我去哪?”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自然是去執行。”
林昭月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要廢了青竹的武功嗎?既然是你說的,自然是由你去執行。”
他什麼意思?
他是要讓她親手廢去青竹的武功?
蕭懨,你可真狠!
太狠了!
林昭月那張蒼白的臉上越發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此刻的蕭懨於她而言,比惡鬼還要可怕。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遇到他,還愛上他。
像是察覺不到她的糾結痛苦絕望,蕭懨開口道:
“林昭月,你怕什麼?你剛剛不是做得很好?看,那些人被你殺得多乾淨。”
蕭懨說著,玉白的手指向刑房。
那八個人的身體還沒有處理,地上流著的全都是濃稠猩紅的血,死狀淒慘。
一顆頭顱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閉合的眼睛直直的朝她看過來,林昭月跟他對視,瞬間巨大的恐懼猶如潮水般包圍著她,吞噬她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