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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隻是一場夢,但是心口的鈍痛格外真實。
燭火搖曳,男人像是一座木雕,一動不動的抱著她。
林昭月被他抱在懷裡,渾身都是緊繃的。
他剛剛自稱朕?
這明明是他前世登基後才改的自稱,他如今不過一個太子,怎麼可能會自稱朕呢?
他是夢到了什麼?
還是說,他也回來了?
而且,這一世,他很少叫她昭昭,喚她時,也是威脅。
林昭月不敢動,更不敢出聲,就怕他發現端倪。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還沒等林昭月意識到那是什麼,男人已經鬆開了她,掀開被子下床。
“傳水。”
守夜的侍女聽到蕭懨的吩咐,趕緊去端了熱水過來。
自從林昭月夜宿太子寢宮後,守夜的侍女便都時刻備好熱水。
不多時,浴房便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林昭月的視線放在蕭懨剛剛的位置上,後知後覺,臉頰發燙。
她起身去衣櫃裡,又拿了一床新被子過來。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就怕等會蕭懨洗完澡後出來兩人都尷尬。
前幾天明明都還好好的,不知道今夜他怎麼回事。
蕭懨靠在浴桶上,揉著脹痛的眉心。
夢裡的少女到底是誰?
為什麼他一直看不清她的模樣,有些像林昭月,卻又不像她。
明明隻是一個夢,他卻覺得那就像曾經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
在夢裡,他能真真切切記住的,是少女腰間那塊雕刻粗糙,呈荷花狀的碧綠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