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看雖然沒那麼嚇人,也和我爸燒過的差不太多。
想說不要,武妹隔著桌子就把紙人遞過來了,「收著吧,彆客氣,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哎,你可千萬彆覺得這個東西晦氣,我這是沒開光的,完全可以當個藝術品去賞析,以後你就把它擺在床頭,醒來就能看到,保準你能收獲一天的好心情。」
「……」
我醒來看到這東西能收獲好心情?
怕是隻有一激靈吧。
「哎哎哎,這個就算了!」
小龍舅爬起來就
伸手搪了搪,手指還不敢觸碰到紙人,眼底滿是忌諱,「武妹老弟啊,我外甥女心領了,這個東西一般人接受不了,估摸她也沒到能把這玩意兒當成藝術品擺到床頭欣賞的境界,你還是拿回去吧。」
「怎麼,你怕?」
武妹沒理會小龍舅,一雙異瞳不悅的看向我,「小螢兒,我為了紮製它可是一晚沒睡,這不光是我的心血,更是我對你踏道的期許,古之明器,神明之器也,今以紙為之,謂之冥器,你身傍冥器,也好時時自我鞭策,求得一份光明前路,是吧。」
「嗯,謝謝。」
一番話讓我沒辦法再去拒絕。
控製著雙手不發顫的去接,就在指尖要碰到紙人腦袋的時候,武妹忽的把紙人的白臉一抬,搖晃著紙人對我嘿嘿發笑,「小螢螢,我可不可愛!!」
!!!
哎呀我的媽!
我差點覺得那紙人活了!
後背沒怎麼著就出了一層冷汗。
小龍舅更是被武妹嚇得好懸沒再摔一回。
硬著頭皮接過紙人,那輕飄飄的重量,沙沙作響的觸感,真分分鐘讓我想起六舅爺的衣服。
尤其是將紙人放在我身邊站著,就跟小孩兒旁聽圍觀似的,說不清哪裡就滲叨了!
回去我還擺床頭?
那能做到自我鞭策麼。
感覺一閉眼就要跟它手拉手去奈何橋上玩兒了。
小龍舅見狀也和武妹拉開了一點距離,再看向我還有些狠不下心,「應應,你先把那個……那個禮物的白臉衝到後麵,它一瞅我不得勁兒,晚上我怕它去夢裡找我嘮嗑。」
誰不害怕!
我借坡就給紙人來了個向後轉。
眼不見為淨。
心靜!
接連受了兩波刺激,小龍舅沒等乾安開口就提前看向眼鏡哥,「這位小兄弟,你不是做和喪葬行業有關的工作吧,那位戚兄弟是入殮,武妹老弟是紙紮,你彆是火化……」
「沒有,我還在讀大學。」
眼鏡哥中規中矩的應道,「目前休學中,我姓李,李沐豐,春風的沐,金秋的豐。」
我認真傾聽,這名兒……
介紹的是不是哪塊不對勁?
和乾安那國泰的安有點像啊。
「哎呀媽,這個名兒聽著就如沐春風啊!」
小龍舅好像終於逮到點屬於陽間的味兒,對著乾安問道,「這位沐豐小兄弟都有什麼天賦?」
「還是那句話,能留在三爺身邊的,都不是凡人。」
乾安很好的肩負起講解員的重任,深刻的讓我意識到,我那兩千字絕對不會白寫,幾個人名記得是牢牢繃繃兒。
「李沐豐,今年二十歲,考古學專業大二學生,待在三爺身邊六年,三爺遇到他時也曾驚為天人,沐豐哥生來好靜,愛好廣泛,喜愛鑽研,上知天文,下察地理,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道家陣法無一不鐫刻在他腦子裡!」
乾安將手掌朝著李沐豐一送,「無論是八卦兩儀陣,還是十二都天門陣,封魂陣,四象陣,天罡北鬥陣,等等種種,布局他都可信手拈來,猶如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