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廚房的東大爺,桌麵正好八個人。
心情經過調整,我已經默默告訴自己,要做個粗心大意的真聾
天子。
對於不開心的事情,能忘就忘,興忘發達通四海嘛。
整個人神采奕奕。
朝氣蓬勃。
謝叔滿意的對我笑了笑,「怎麼,知道為師給你傳授術法了?」
「嗯!」
我頭一點。
視線欻一下就過來了!
全部。
除了沒聽懂的小龍舅,那五位哥就跟警犬似的,循著味兒就要對我齜牙乍刺的樣兒。
我儘量目不斜視,「師父,這樣真的能學會嗎?」
「聽課」的過程特像填鴨。
腦殼似乎被扒開,很多東西傾泄而入。
具體學了啥……
我真不知道。
謝叔完全屏蔽那幾位粥都忘了喝的小老哥,「書上怎麼說的?」
「說是用到的時候就能會了。」
我老實的回答,玄學麼,很多東西就玄的很,沒辦法用常理去思考。
眼尾一瞄,誇張的呦,他們停下吃飯就算了,有的似乎震驚過度,湯匙還放在嘴邊,整個人就被點穴了!
「沒錯。」
謝叔點了下頭,「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已經踏道了,要是有事主找上門來,為師不在你就可以給看看,有沒有真東西,一試便知。」
「這……」
我心裡反而沒什麼底,「師父,我還是多學一段時間吧,您不說了麼,要精細。」
「又不是要你推算八字命理,打邪無妨。」
謝叔漫不經心的應道,伸出的筷子一頓,略微疑惑的看了圈,「都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各忙各的去,我沒有讓人陪著吃飯的習慣。」
「三爺,她才剛來。」
武妹忍不住開口,「您用不著第一天就傳授她術法吧。」
「那怎麼著我還準備準備?」
謝叔問道,「你們給我做個主?」
武妹臉色一白,不敢應聲。
拿起紙巾擦了擦唇角,謝叔身體微微後靠,「有些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對我而言都很重要,但沒人可以搞特殊,懂了嗎。」
武妹點頭,「三爺,我錯了。」
「吃飯吧。」
氣氛明顯壓抑。
五位哥對我的怨氣似乎又加重幾分。
雖然我不懂他們為啥氣。
謝叔說的清楚,大家在他心裡是同樣重要的。
就算我是徒弟,也沒有什麼特權。
難道我學本事還成錯了?
悶了會兒,乾安放下碗筷,「三爺,您還要看檢討嗎?」
謝叔頷首,「念吧。」
乾安坐那不動,眼直接看向了我。
我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提,按說不得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提前給他麼。
想著,我還是打開書包,先拿出我那份檢討,又拿出乾安那份,「師父,乾安的檢討在我這了,他寫完讓我幫忙修改下錯彆字,乾安,給……」
謝叔拿過看了看,「這不是乾安的字體,你幫他寫的?」
「呃,我……」
我剛想解釋,乾安在另一邊就笑了,得意洋洋的又拿出一份檢討,「三爺,萬應應為了拉攏我,主動說幫我寫檢討,她還說會寫的聲淚俱下,保證讓您感動,隻要您感動了,以後我就要聽從與她,可是我知道,您是最恨我們作弊的,學習可以不好,做人,最重要的是光明磊落,像萬應應耍的這種小聰明,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