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跟著我出來,手腕還掛著一個小布兜,裡麵裝的是毛線針棒。
當然,薑芸芸也沒好哪去,她手在袖口裡一掏,書本就抱在了懷裡,「萬螢兒,你要做什麼?」
「你們倆還沒受夠嗎?」
我眺望著遠處的操場,淡聲問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她們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又費解的看向我,「什麼意思?」
寒風凜冽,我站那沒急著言語。
其實對於她們倆的境遇,我有一定的預見性。
當中也有任由局麵發展的態度在裡麵。
先前我聽隊員們說她倆怎麼笨,我生氣歸生氣,真沒到那種當場就要摔桌子踢凳子的程度,但我在那時的情緒起伏很大,難聽點講就是我非但沒有去解決問題,反而還推波助瀾了。
說白了,我有演繹的成分在。
我想鬨騰的讓她倆看到,有意將這份‘矛頭去放大。
原因很簡單,她們倆的家庭給了她們太多安穩。
甚至還給她們輸出了一個訊號。
可以早早躺平的訊號。
她們倆順勢也就躺著了。
再加上遇到成績更差,生活還很安逸的我,她們更加沒有了上進的念頭。
學習差沒事兒。
咱有伴兒啊!
站唐茗茗的角度,她成績比我和芸芸強。
站薑芸芸的角度,給她墊底的還有我呢。
大家報團取暖,誰也嫌棄彆嫌棄誰。
問題是我清楚自己到底學沒學,俺們仨繼續混下去,我屬於揣著明白裝糊塗,她們倆屬於糊塗裡麵裝明白,所以我要等一個機會,紮疼她倆的機會。
正好,舞蹈老師把這個機會送來了。
大環境下,像我們這種學生在班裡純純是透明人物。
你不惹事,蔫吧的做個差生,老師沒空去管你。
隻有在小環境下,你的缺點才會被放大。
影響了團體進步,一定會被針對,於是她們倆疼了。
倒也真能憋,愣是讓我等到現在才說要抑鬱。
我看向她倆,「我受夠了,高考前,我想要努力一把,你們呢?」
思慮再三,我決定以身作則。
也隻有我這老末折騰出一點水花,才能具有說服力。
她倆愣了愣,「萬螢,你要努力什麼?」
薑芸芸說道,「提高成績嗎?你彆逗了!」
「認真地。」
我看著薑芸芸,「從初三開始,我就是倒數第一,你們覺得我看到排名榜時的心情好受嗎?」
唐茗茗眼一低,沒有搭腔。
「你覺得礙眼咱就彆看唄。」
薑芸芸笑著道,「萬螢,我們三人裡麵,你是最不用愁的,未來老公都是現成的人尖兒,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唐茗茗立馬得到提醒,一臉認可的朝我點頭。
我自然明白薑芸芸指的是誰,在她看來,我之所以對其他男同學臉盲,就是因為我有了孟欽,她說孟欽是神顏,又對我事無巨細的好,那我肯定就瞧不上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