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立刻領悟,伸手揉揉他的胳膊:“您好了嗎?”
可惜,古臻還是不給麵子:“還是酸,不想抬手。”
伊爾呆呆的站了會兒,隨後小心的跪下,抱著他的腰,以順從的姿態和最輕鬆的姿勢把自己的觸角送到他手邊。
“這樣行嗎?”
還挺滿意的。
古臻順手在他臉上摸摸,低頭笑著:“剛才我要的時候,你不給。現在我不要了,你又來給,我沒興趣了怎麼辦?”
沒想到又被為難,伊爾再一次滿臉的迷茫的不知該怎麼辦。
古臻在這條街生活了一年多,其實看多了雌蟲究竟都是怎麼哄那些雄蟲的。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可能也就隻有這些常年被關在戰隊中出生入死的軍雌了吧。
“笨蟲。”唇角開始露出笑意:“你跟我說一個詞,說好聽了,我再玩你。”
伊爾立刻點頭。
古臻張嘴,一字一字的教他:“老、公。”
“勞工?”
“不是那個勞工,是勒襖~老。”
“老,公?”
聽起來還不錯,就算他不知道什麼意思,茫然的隻會跟著重複,古臻很認真的進行自我介紹。
“我叫古臻,以後你就喊我老公就行。”
“……是。”伊爾不明其意,叫的很利索:“老公。”
古臻特滿意,並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抬手摸了下他的頭。
“閉眼。”
伊爾乖乖閉上眼,屏息凝神,緊張到繃緊後背,準備被彈。
能讓強大軍雌緊張到開始緊繃,可見這小觸角碰一下真的很要命。
古臻沒舍得彈,隻用手指撥弄了下。
“嗯……”觸角回傳了感受,並不疼。
伊爾睜開眼,發現古臻正彎下身,對著他觸角尖端的探測球結輕輕親了一下。
伊爾感覺觸角仿佛被電了一下……渾身一軟。
“好了,起來吧。”
古臻順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彎身拍了拍他褲子膝蓋部分蹭到的灰塵印。
這樣溫柔的動作,讓伊爾有點小驚喜:“您……同意我留下了,是嗎?”
就親親觸角就同意了?這一年的血白賣了?萬分之一都沒找回來,他也太天真。
想著,古臻遺憾的搖頭:“當然沒同意。”
“可是……老公……”說著,伊爾鬱悶的抓住古臻的手晃了晃:“老公您答應過……會同意的。”
不是不知道什麼意思嗎?一聲一聲的叫老公?
還‘搖手手’……很犯規的啊!
古臻嘶了一聲,疑惑回憶:“我答應過嗎?”
伊爾眨眨眼,也回憶了一下……繼而發現,沒有。
他瞬間垮起個小狗臉,像是受騙了一樣,半晌,又自我調節,軟著聲線開口。
“那您還想怎麼玩?”
媳婦乖的讓人想上天,差點就要美滋滋的笑出聲的古臻,算是暫時滿足,摸摸他的頭。
“還沒想好,等想好再說。”
其實內心已經算很高興的同意他留下的古臻,大概是聽好話沒夠,又笑著問了句。
“我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不舍得?嗯?”
這個話,古臻預計會得到的回答是:‘因為我喜歡您’或者‘因為您長得帥’再不濟也是‘因為您救了我’。
結果,伊爾想了想,一臉認真的答:“因為您是雄蟲。”
這回換古臻懵逼了。
他唇角一僵,下一瞬也垮起個老批臉。
什麼玩意兒!現在擇偶要求都這麼低了嗎?真的到了‘男的,活的’就行的時代?
就喜歡我是男的唄?換個彆的男的,也行唄??
古臻很生氣,但是又覺得……他什麼都不懂,大部分雌蟲不都是這樣麼,隨遇而安,被婚姻局安排了哪個就是哪個。
他其實也沒錯。
但心裡過不去。
古臻覺得自己作為‘雄主’其實還是可以支棱著逗弄他幾天的……必須得欺負欺負。
內心想好的古臻,回身望向伊爾。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該訓斥點什麼,就迎上了眼前以為自己已經被留下的雌蟲亮晶晶的紫寶石眼睛,眼神無比期待的垂眸問他。
“那,我現在可以吻您了嗎?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