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不知該怎麼解釋……隻悶頭‘嗯’了一聲。
古臻抿抿唇,想著伊爾總說自己半輩子都在戰隊,問他:“見過嗎?”
“……”伊爾眼中閃過一絲窘迫,片刻後消除,安靜回答:“沒有。”
“打算和他繼續嗎?”
伊爾連連搖頭。
古臻這才鬆了口氣,直接躺回枕頭上:“那你自己處理吧,我不希望再看到他發消息給你,懂了嗎?”
沉默良久,伊爾點點頭:“懂了。”
……
半個小時後,伊爾在古臻睡著後,翻身下地,看到鏡子裡自己脖子上幾塊紅印。
通常雄蟲會在新婚後在雌蟲身上留下一些占有性傷痕,或許用鞭子,也或許用烙印……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用嘴生嘬的。
也許,蜥蜴族流行這樣?
想著,身後傳來輕輕的聲響,伊爾再一次被人從身後摟住,手又被抓起咬了一口。
“您怎麼總愛咬人?”伊爾笑著垂眸看像隻初生狗崽一樣貼在自己身後還咬人的雄主,心融成了一團:“還沒打算放過我嗎?”
“明明是你太香了。”
摸著伊爾滑溜溜的頭發,古臻深吸一口氣,那顆長發控的心仿佛被他纏繞的死死的。
很香。
一種說不出來的香氣,和他種的那些花都不一樣,是一種暖暖的甜膩,溫馨的味道。
“你為什麼這麼香?”
“哪有。”伊爾轉身,微微垂眸看著懷裡嗅著他味道的雄蟲,靠著額頭呢喃:“您才是香,一顰一動,都是花香。”
“那是因為我種花染上了香。”
“也許,我也是因為您種花染上的香。”
“是麼。”古臻嘿嘿的低笑:“那敢情好,等回頭我發現是哪盆花像你這麼香,供起來。”
“有可能是……您擺在店門口那盆,重瓣雪琉璃呢?”
說起這花,古臻昨天酒後失神的大腦好像連接起來了一些,想起了伊爾站在門口,他掐著人家臉非說人是重瓣雪琉璃的畫麵。
那大花光潤雪白、層層疊疊一簇一簇,的確曾經是古臻心頭的至寶,掉一片葉子都要心疼半晌。
但現在……卻因為有了媳婦兒而喜新厭舊,搖頭感歎:“沒你漂亮。”
伊爾心裡軟軟的,忍不住又低頭在他額頭上蹭蹭。
“為什麼不直接親?”好幾次古臻躺著都發現伊爾悄悄蹭他,不滿的指指嘴唇:“照這來。”
伊爾笑著歎息一聲:“是因為您沒有說過允許我吻您,我要請求您的允準,才可以。”
這還要允許?
“那以後都允許。”這點小破事還要允許,古臻直接就給他個終身票:“以後,想親就照這來,你要是樂意,看著我這身板子沒有?愛親哪親哪!”
說完,古臻直接自己動嘴,叭叭叭的給他來了三口,並抱怨。
“開玩笑,媳婦兒親自己老公還得打個報告是怎麼著?真是的……有毛病。”
聽著他這樣嘲弄社會生活方式的話,伊爾忍不住笑了:“您星球上的人,都是這樣肆意而活的麼。”
古臻一攤手:“是啊,都是這樣的,我們那媳婦兒地位可高,和你們這不一樣,咱當老爺們兒的樂意哄媳婦兒,那才叫結婚的意義,不像你們這,結婚算什麼?純粹就是交易婚姻,所以咱那的孩子叫愛情結晶,你們這就隻是下一代,哪來的愛……呃……”
說著說著,古臻忽然頭皮一緊,看向麵色如常的伊爾,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確認不是做夢。
而後,他整個人如同僵住的機器人一般,顫顫巍巍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之後放下,顫聲問。
“你——剛才說,我們星球?我……沒聽錯吧??”
伊爾紫水晶一樣的豎瞳直直對視著古臻,似笑非笑。
“您害怕了麼?”
第一次,他那寬厚的軍雌身軀讓同樣高大的古臻覺得有點小慫。
明明之前摟摟抱抱都沒覺得有什麼壓迫感,現在竟然有壓迫感?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是啊。”伊爾笑了,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懷裡,重重的印上他的唇,目光灼灼:“我說過,我與您,共生死,不管您是哪來的,就算是敵對星球的居民,我的承諾也不會變。”
古臻並沒想到,隻是簡單提示,伊爾就很聰明的自己猜到了一切。
和心愛的人還藏秘密的感覺並不好,想到日後可以隨心所欲的給他灌輸地球習慣,古臻的一顆心豁然開朗!
他一身輕鬆的古臻嘿嘿笑了兩聲,摟住伊爾:“彆的以後再說,現在……我能再過個生日嗎?”
伊爾:“哈……?”
古臻:“沒辦法,蛋糕太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