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麵,古臻先是一愣,下一秒血壓蹭的一下就飆上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伊爾,沒忍住賊手在伊爾順滑的頭發上摸摸……眼睛看著那線條柔美的腰,呼吸都有點發亂。
伊爾抬眸看著他,嗓音暗啞的答:“……對不起,我當時沒有多想,您生氣的話,請……隨意處罰。”
古臻看著媳婦兒漂亮的異族眼瞳,說不清什麼心情。
沒多想,卻下意識做出了保護他的行為?
所以,是該說他蠢,這種情況下還要道歉?還是說他聰明,知道用美人計主動示弱,緩解僵局?
但不管怎麼樣,現在最要命的,都明顯不是剛才被蒼嵐甩了一棍的大腿根了……
“行,想我原諒你也可以,把這個戴上。”
古臻說著,笑眯眯的從褲兜裡掏出另一隻同心鐲,擺在伊爾麵前。
伊爾抬起一雙仍然滿是愧疚的眼,看到這個之後,呆呆的望著他……
古臻解釋:“不是長時間讓你戴,就一會兒。”
聽到這句話,伊爾才猶豫的拿起,對著自己的手腕戴上。
隨著哢噠一聲,古臻推開臥室的門:“跟我出去走走?”
伊爾:“……?”
……
深夜,寂寥無人的公園裡,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這是伊爾第一次,約那些雌蟲見麵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讓古臻知道,他麵對外人時的真實模樣。
找到當初他們議事的那條長椅坐下後,古臻看著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伊爾,叫了他一聲。
“伊爾。”
“是。”伊爾低聲回應。
古臻心臟跳了跳。
其實自己也不明白,他每次叫伊爾的名字,都會為伊爾的回應而覺得舒坦。
總之,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特彆滿足。
但伊爾並不明白,望著有些漆黑的周圍,抿唇小聲:“您要,在外麵懲罰我嗎?”
古臻聽了這個提問,覺得不錯,故作戲謔的嚇他:“如果是呢?既然你這麼喜歡彆的雄蟲,就把你扒光,在這晾一宿。看看會不會有恰巧路過的雄蟲好好欣賞?”
伊爾聽罷僵了一會兒,平靜回答:“您能消氣就好。”
古臻蹙眉:“要是他們想對你做點什麼呢?”
伊爾依然平靜:“如果是您懲罰的一部分……我不會反抗。”
按照一隻雌蟲來看,伊爾具有絕對的柔順與溫柔,甚至因為他軍雌的身份,更容易學會服從和承受。
甚至能接受這麼不入流的、羞辱式的懲罰?
“其實我覺得你的思維該改改,這樣不對。”望著遠處拂動的池邊矮樹,古臻渾身無力,認命的把他拉到身邊,決定從現在開始,慢慢教他:“我上次問過你一個問題,你現在再回答我一次。”
“您說。”
“老公,能給其它雌蟲分嗎?”
“……?”伊爾眼露出疑惑的表情,咬了咬唇角,半晌後答:“……能。”
在回答之後,古臻立刻蹙眉,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再想想。”
伊爾被‘懲罰’了,苦著臉又想想。
想了好幾分鐘,還是遲疑的點了頭,維持原來的答案:“可以。”
結果,當然也和之前一樣,被又彈了一下腦門……
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眸此時委屈的不得了。
任何懲罰,伊爾都能接受,可這樣包含著愛意的親昵式懲罰……卻容易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奇怪的泥沼。
他低著頭,認真請求:“雄主……您還是打我吧。”
看著他隻是被彈了兩下腦門,從臉頰蔓延到耳邊的害羞紅暈便如晚霞似得成片鋪開,古臻說不清有多舒爽,伸手拉著他的項圈把人拉近自己眼前,一字一句的告訴他。
“我隻教你一次,要記住。”
“是。”
“老公,也就是雄主。不能給任何雌蟲分,在我讓你趕走貝利時就告訴過你,老公隻能是你自己的,對不對?”
伊爾表情迷茫:“可是蒼嵐,是您選的,還說要他做雌君……?”
“……我那不是氣嗎?”
想著自己的幼稚行為,古臻立刻心軟的拉著媳婦兒,捋了兩下他的翅膀,輕聲道歉。
“我在這個世界孤獨的活了這麼久,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心尖肉了……你和彆的小雄蟲就那麼把我扔馬路上走了,我能理智?再說,我要是想要蒼嵐,我還至於等你醒了?我和你說隻有你一個你不信,說屁話倒是信得快。”
“嗯……”
不知為什麼,被撫摸翅膀的伊爾腰有些發軟,不自覺的喉結滑動幾下,吟出聲好聽又沉軟的聲音來。
這個小插曲,意外讓古臻發現媳婦翅膀也有感覺,試探著輕輕吻了下,引得他更露出更脆弱的表情,軟軟的推開他。
“不行……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