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樣的戰鬥,那位醫生體內的精神力開始擴散出來,企圖壓製伊爾,卻沒能成功,反而被伊爾製衡到喉嚨都發出咯咯的響聲,整個醫藥櫃子都在亂晃。
可惜,無論如何,他就是不肯說。
“你彆動。”
古臻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為自己差點就走了而後怕。
果然還得是媳婦兒,蟲族最了解蟲族……差點上當。
很快,古臻翻箱倒櫃,從蒼嵐的抽屜裡拿到了他的櫃子鑰匙,再打開櫃子,裡麵拿到一隻很小的藥瓶。
“?”
伊爾看著古臻去找這東西來,眸中滿是奇怪。
“這是蒼嵐研究的……病態藥水,之前他和我說了,可以用於治療。”
“???”伊爾眸中的疑惑更多,寫滿了——雄主,想鬨回家再鬨,現在不是時候。
古臻笑了,順口解釋:“他說,這玩意兒和預防針是一樣的效果,例如水痘這種疾病,隻要在不礙事的地方點上一點,就算是起過一次水痘,終身免疫,代價就像長了個蚊子包,完全代替了打針,讓幼蟲都會開心的接受接種。”
說到這,古臻忽然站在伊爾身邊,一隻手摸向那隻雌蟲的腰帶,將他的腰帶拉開一些,藥水瓶向裡傾倒:“隻不過……點一點,和全部倒下去,那就不一樣了,想必會皮膚潰爛,生不如死吧?不然,倒在這個位置試試?”
“不……不不。”那隻雌蟲眼見著古臻要用這所謂的‘病態藥水’對他做變態的事,立刻夾緊了雙腿開始掙紮:“您不能這麼做!”
伊爾歎為觀止。
他本來以為,神都是憐愛蟲族的,沒想到……就折磨雌蟲這方麵,他竟然比其它雄蟲有想法多了。
真可怕。
伊爾忽然慶幸此時被拉著腰帶威脅倒會長滿水痘疙瘩的藥水的,不是自己。
“蒼嵐在舒川主將那裡!不危險的!真的是被請去相親看雄蟲!真的!”眼瞧著那藥水一滴一滴的順著腰帶倒進去,這隻雌蟲終於崩潰了:“求求您……我將來還要生蟲寶……我馬上要退役了……您饒了我……”
“嘖。”
原本他不說吧,古臻倒是覺得有幾分血性,現在這麼一說,反倒覺得沒意思了。
收了手裡的藥瓶,又順手找了個看起來結實的繩子把他捆了,丟下藥瓶就拉著伊爾離開。
“去找舒川,問問他想乾什麼。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
“知道。”伊爾點頭,並輕輕的問了句:“您……原先的戰隊,都這樣拷問的嗎?”
“什麼啊……”古臻回眸看了一眼那位假醫生,小聲回答:“那玩意兒根本沒用,蒼嵐有愛心,他研究的那點玩意兒全是為了蟲崽子,所以這藥也隻會對沒有接種疫苗的小孩子生效,大多數成年蟲族都早打過那種針了,相當於已經免疫。我打了個心理戰而已。”
事實證明,雖然在古臻心裡,雌蟲都是小姑娘,但無法忽略的是他們外觀的確全是男人,也和男人一樣對自己最重要的位置非常在意,受不了這種想想就痛癢難當的變態摧殘,所以他贏了。
“您怎麼知道他會說?”伊爾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嗤之以鼻:“如果是我,就一個字都不會說。”
古臻嗬笑一聲:“那得分對誰。”
伊爾斬釘截鐵:“對誰也不會說。”
話要是這麼說,那吃了幾天麵條也要血戰到底的好處就派上用場了,古臻一邊抬手攔車,一邊回:“昨晚誰滿嘴抹了蜜一樣求我饒了他的?好像沒什麼差彆?”
“……”伊爾果然閉了嘴。
二人坐上車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軍部。
倒是並不怎麼擔心舒川會殺了蒼嵐,雌蟲就算再沒身份地位,也不能毫無理由的就被‘處死’。隻能說非常慶幸,在蒼嵐出事之後,立刻就巧合的知道了一切,來得及做點什麼。
古臻想,那隻雌蟲說蒼嵐被分去‘相親’,舒川管他相親,就很奇怪。
可能,就像他迫不及待想把貝利給嫁出去,讓他有點事做,趕緊斷了那些混賬念想一樣?舒川也記恨著他們,所以迫不及待想把一直幫他的蒼嵐給嫁出去,讓這個蟲以後不要礙他的事?
到了軍部,伊爾被告知舒川不在,他身為低級軍雌沒有預約無法進去,被堵在門外。
在伊爾打算硬闖的時候,古臻攔住他,摸了摸褲兜,把騎到醫院就暫時放在那的摩托車鑰匙給了伊爾,繼而提起褲腿……用力感知蒼嵐的精神力。
確認目標在九樓附近之後,他身子一動就順著樓身輕如燕的快速攀爬上去!
伊爾仰著頭手裡捧著車鑰匙,看他的神在沒有翅翼的情況下浮空飛躍,嘴巴微微張開……半晌都沒合上。
當然,也間接知道了,他來救自己那天,為什麼是從窗戶進來的。
此刻的伊爾心中多了個認知:原來……人類沒有翅膀,也會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