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臻拍拍他的手示意沒事,心想著:正常來說,蒼嵐都發完短信說自己回來了,還中途又打了個電話,就很讓人不解。
所以古臻試探著問:“我去接你?”
“不用我能自己回,我隻是在出租車上看到了……新聞。”
“新聞?怎麼了。”
“對,電視新聞……不然……您打開電視,看看?”
古臻有些不太適應蒼嵐和伊爾一樣一口一個‘您’的,感覺這冷冰冰的醫生蟲嚇壞了。
電視就在不遠處,古臻掛斷手機之後,順手打開電視……
都沒跳台,就看到了有記者在醫院采訪。
“據說就是在這家醫院發生的,根本沒有想到!這隻之前在新聞媒體上露過臉的廢物雄蟲,竟然給了全國蟲民重重的一擊!現在讓我們一起來祝賀他!喜得貴寶!當然也祝願我們全體雌蟲,迎接好孕!多多生寶!”
古臻嘴角抽了抽:喜得貴寶……這?邪……□□既視感?
而這位慷慨激昂的記者,剛好就是之前采訪伊爾的那位記者……也算是架起了古臻和伊爾的第一道橋梁。
很快,這位橋梁開始采訪路人,詢問大家對自己的看法。
大部分都表示很難得一見,想蹭蹭好孕。不過,負麵聲音也還是有的。
比如說,大部分人一聽是軍雌懷蛋,都露出了些不屑的表情。
還有其中一位年紀頗大的雄蟲大叔還皺著鼻子哼哼:“蟲寶在雌蟲肚子裡出來是確確實實,可是不是從雄蟲肚子裡出來那就不好說了,雄主之前不能生育,這蟲寶哪來的?怕不是軍雌膽大,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看該好好驗驗。”
這話一出,記者都呆了兩秒,笑著附和:“怎麼可能呢……”繼而很快切換到下一位路人蟲。
古臻垂眸看著懷裡被擼翅膀擼到雙眸眯起,就差和貓一樣打呼嚕爽歪歪的媳婦兒,知道他聽見了,也知道他裝聽不見,故作生氣的嚇他。
“你說,蟲寶到底哪來的?”
伊爾心裡正想著,這大概是舒川暗地裡使絆子,想著誰也彆好過,解封了電視台的禁製,讓這件事擴大,讓那些見到古臻特異行為的目擊者自己把消息抬上高台,引人注目。
但他睜開眼後,見古臻語氣雖凶,唇角卻是帶著笑意的,知道他是在意自己身為軍雌被瞧不起的想法,因此心頭軟成一團,目光一如既往的虔誠拉過他的手交握,看著自己心中的神,溫順的笑著回答。
“是您賜給我的。”
古臻內心狂跳。
咱就是說,軍雌什麼的……多乖啊!哪就不好了!真就越寵越上癮!恨不得命都給他!你個老雄蟲,估計是戴了一百個綠帽子才這麼不會說話!
心裡罵完之後,古臻忍不住湊近媳婦兒,又去香了幾個,心頭叨念了幾句真乖。
也愛聽他嗯嗚嗯嗚的聲兒,總覺得把一個看起來這麼矯健漂亮的男人欺負的一直哼哼是件十分能滿足成就感的事,一隻手捧著他臉頰,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捏揉那幾乎被玩弄的有點發皺的翅翼根部的薄膜。
伊爾向來是不反抗的,甚至會輕輕笑兩聲。
二人完全忘記了……還保持通話中的手機。
許久,蒼嵐掛斷了電話,隻在他的聊天屏幕上留下了一個字——呸。
……
許久,古臻給伊爾按摩完,看到他舒服到有些困倦,安靜的打了個哈氣,蜷在科技蛋裡昏昏欲睡……順手拎了個薄毯子給他蓋上,拍拍。
伊爾嗯了一聲,而後徹底在雄主一下下的拍撫中迷糊過去。
古臻看著這個安靜躺在科技蛋中的漂亮雌蟲,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曾經。
……但他想不通,舒川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且新聞媒體在大肆報道他喜得貴子的時候,用的稱呼全都是【這隻雄蟲】。這就證明,依然沒人懷疑他的身份。
所以就,不需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了?確認是雄蟲,不是蜥蜴人了?飛躍九樓什麼的,全過去了?
有點不敢相信,所以古臻上網找了一下有關於各類戰隊的動向——雖然這種東西查不到,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相關話題下麵有膽大的雄蟲妄言。
結果隻找到了有關於蜥蜴人的事,但間接解釋了為什麼那天伊爾說戰隊的軍雌都為接下來清閒而開心。
是一位看起來是雄蟲的用戶非常驕傲的說:【我家雌君是軍雌,他前幾天打電話和我說想回家陪我,因為有了假期,你們猜怎麼著……那些蜥蜴人全都被抓了,不過我沒有同意,粗手笨腳的再打碎了東西,又惹我生氣。雌蟲麼,就得晾著。】
古臻:“……”
他垂眸看了看自個兒睡著睡著就把毯子略微踢開的大媳婦兒,順手又給他蓋上。
心裡笑著想:我媳婦兒可不能晾著……該著涼了。
……
十多分鐘後,古臻算計著蒼嵐該差不多到了,就拉開花店門站在門口等著。
一輛出租車停在家門口,不是收費型,是雄蟲免費乘坐的公共類型……所以,從上麵走下來的,也是隻雄蟲。
烏裡克撩了下有點淩亂的額前碎發,一眼看到古臻,湛藍的眼底開始浮出怒氣,衝過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口!
“你這個混蛋!”
烏裡克小小身體大大能量,晃著一頭霧水的古臻凶巴巴的低吼!
“我交代監督你的姻緣局朋友說你剛才和一個醫生雌蟲綁定了關係!還是家外懷孕專用的那種臨時關係!你讓伊爾懷上蟲寶來不說,外麵還又搞了一個?你這麼欺負他!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