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古臻被親的極順心,可利索的去給他搬了凳子,如同剛才那隻雌蟲一般給他直接遞到屁股下麵:“來,請坐,雌君。”
伊爾但笑不語。
其實古臻知道,伊爾雖然不說,他心裡也是厭惡貝利的。
不一般見識歸不一般見識,受了他的擠兌也確實,遇上這種家夥,什麼心胸遼闊的都得憋屈一陣兒。
“看那些乾什麼,他馬上就會被開除,到時候就再也不能盯著你,也再搞不了小動作了。”烏裡克此時正在古臻的抽屜裡四處亂找:“你之前給蒼嵐塗的藥粉呢?我感覺還是挺有用的,你放哪了?”
“在這。”古臻去給他找出來,之後見這小子拔腿就要去找他雌君,一把拎住他:“哎,能不能求你個事?”
“你求我?”烏裡克指著自己,忽然笑出聲,兩隻小虎牙都露出來,笑眯眯的:“聽你這話有點嚇蟲哦,你是想和我交易雌奴嗎?現在是上趕著的買賣了嗎?我可以講價了是嗎?”
“嘶——”古臻倒抽一口氣,拎著這崽子晃了晃:“是是是,我沒你能耐,得空還得煩請你教教我,也不用多辛苦,咱倆一天抽倆小時時間出來聊會天,讓我了解一下你心裡的一些認知和想法就行,成麼?”
“然後你就讓我把他帶走嗎?”
“當然,我還是那句話,他願意,我這一路綠燈。”古臻說著,忽然湊近他耳邊:“剛才你叫他雌君,他都沒反駁,還配合你,你小子有戲。”
烏裡克耳朵邊又有一點點發紅,哼了一聲:“廢話,可沒我這種對雌蟲這麼上心的雄蟲,要不是為了報複他……哼,等我下半輩子慢慢教育他,讓他千依百順,知道欺負我有多錯。”
“好好好。”古臻該說的說完了,立刻退開,任由烏裡克去給他的雌君擦藥,自個兒回到媳婦兒身邊。
外麵此時吵的雞犬升天的,因為麵包店老板看見了貝利早上給蒼嵐他們拍照。
這種雌蟲用小繩兒拉著雄蟲的戲碼說實話曠世難遇,誰不想多看一眼?小雄蟲雖然抗拒,臉頰氣鼓鼓的卻沒有喊半句救命,這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是純粹的私家糾紛,所有蟲都在看熱鬨。
隻有貝利拍了照。
拍了照不說,還很快來了監查員,誰舉報的一目了然。
因此,後麵的這些,也被大家認定是貝利乾的,這放羊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舉報彆蟲,此時被冤枉,從餐廳裡出來之後扯下身上的圍裙!
“我也曾是個能出生入死的!奈何戰隊不留我!我為了雄子屈就當服務員,你以為我願意做?!”
……
“他還真是願意做。”烏裡克默默摟著從回家就沒說過話的蒼嵐的胳膊,不屑的又嗤笑:“按規矩,雌蟲如果單獨撫育雄子,在無雄蟲管製的十五天內,沒有一份能為社會做出貢獻的常規工作就會被立刻分派二婚,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種。”
“?”古臻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蹙眉:“你是……打算?”
“為什麼不能?”烏裡克眨眨眼,指著對麵的貝利:“如果不是他,我今天至於差點把我雌父都搭進去嗎?二十大棍打在雌蟲身上,是,好得快,可是那種羞辱,那種戰敗的屈服,蒼嵐這種性格的雌蟲他能受得了嗎?再說他的手,本來就被咬傷了,現在又被惡意的撕裂了傷口,都是這家夥搞的鬼啊?等著看吧,他未來十五天內,一份工作也不會有。我看舒川之前不是要給蒼嵐配個好雄蟲嗎?正好配給他,看看他下半輩子能不能用舉報來保護自己,避免虐待。”
說到這,伊爾是知道了,當初烏裡克看似無心的多問了句‘有雄蟲欺負過他’其實全都私下裡去打探過了,包括舒川抓走蒼嵐……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烏裡克直接當著監察局的所有雌蟲麵把雌父扯出來。
雌蟲這輩子是真的慘,年少時要為了雄蟲做小伏低,年老了,幸運的有雄子的話,還要被兒子支配。
伊爾默默歎息一聲。
相反古臻則是滿眼都是驚歎:“所以,你這屬於公報私仇?”
這一連串的秀,讓古臻腦子都跟不上了……大概是他完全不懂的蟲族世界的規矩,所以在謀劃這種事上,隻想到了‘把貝利嫁出去’就連伊爾都說,很難,他卻輕而易舉就做到了,還找了隻這麼好的配偶給他,真是歎為觀止。
“沒錯,就是公報私仇。”烏裡克知道古臻內心會覺得他陰險,卻明睜眼漏的攤手承認:“我雌父從小教育我,遇正事寵辱不驚。遇陰險先聲奪蟲,有仇必報。雖然雄蟲武力上不如雌蟲,但沒說我不能算計他。畢竟,是他先算計到我頭上的。就算真相大白了,事已成定局,我隻是一句道歉就過去,他卻沒了一輩子。”
“媳婦兒……”古臻咳嗽兩聲:“跟著我,真委屈你了。”
然後立刻拉著烏裡克往臥室扯:“快快快,我迫不及待開始今天的兩小時聊天了,我感覺,我未來的蟲生轉折點,就靠你了,走!把我聊嗨了,明天給你賣二斤糖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