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舒川無視已經指尖發顫的說不出話的蒼嵐,陰森的笑著回眸,看向此刻正躲藏在咖啡廳小包間景觀花卉後麵的半隱形巡航機器,唇角嗪出一抹算計,微微抬手眨了下眼。
“你說是吧?伊爾。”
……
大多數平民雌蟲,這輩子的唯一願望,大概就是要個蟲寶。
如果能給這願望加個附加選項,他們會說——要雄蟲。
一來,雄蟲自由無憂。
二來,雄蟲不需要去戰場拚搏,也不需要承擔生計,更無須經曆產痛和精神力混亂必須哀求配偶安撫的精神折辱。
要雄蟲寶寶——是所有雌蟲的夢想。
可偏偏,研究院所研製出的產品,不是在雌雄比例本來就偏頗的情況下鬆緩這種狀況,反而是讓雌蟲更多,讓雄蟲變得更加金尊玉貴。
“媽的。”看著伊爾那有些呆愣茫然的臉,古臻忽然就覺得這幾個孩子不純粹了。
孩子是他的孩子,卻夾雜著彆人的詭計,以及蟲族思維扭曲的算計。
地球在某些愚昧時代也經曆過這麼一段時間,對當下社會能付出體力貢獻的男孩全部被留下,女孩大多數還未出生或者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溺死或拋棄。
很多反對聲音以‘沒有女孩哪來的男孩’作為比對——這蟲族可倒好,勞力是雌蟲,生育是雌蟲。
偏偏有這麼個廢物雄蟲仗著自己能安撫配偶,夾在中間作威作福?還希望自己越來越少,越來越金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維落後了幾千年,古臻覺得自己跟不上他們節奏了。
理解不了。
“你要是不願意,就打掉他們。”這是古臻唯一能說出的答案,即使一顆心劇烈的跳著:“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願意做試驗品,我能懂。”
伊爾確實不願意。
這樣被算計的感覺……並不好。
可他知道這些,他知道那果凍是上層分發下來的‘有益測試’,隻不過,沒有舒川知道的這麼具體。
隻是因為‘有益測試’才會生氣舒川自顧自偷了四個去吃,從來沒什麼朋友的伊爾,心底並不太想因為幾隻果凍就和舒川徹底翻臉變成對立,隻是簡單的冷淡他,卻從來沒想過,一直以來以為是狡猾且天性就怪喜歡沒事刺刺他的舒川,是因為身世問題才會這樣對他。
他剛才聽蒼嵐那麼說,下意識找借口隻是不希望古臻想太多,但後續舒川把話說的太直白,讓他兜不住結果了。
略微冷靜了幾秒鐘後,伊爾又笑了。
隻要不涉及他的雄主,其實出現些關於他自身的小小變故,在他眼中也都是無傷大雅。
“我說過,我很健壯,等生完這些避孕就好。至於都是小雌蟲又怎麼樣,雌蟲健壯好養,也很省心。”伊爾笑眼彎彎的看著古臻,心底默默的補充一句:最主要,都是您的後代,沒什麼不好的。
此刻的古臻內心在想:我的天使是在告訴我,生男生女一樣好嗎?
整顆心豁然開朗,古臻把他抱在懷裡……卻又在下一秒想起自己之前說他脈象兩虛一實。
中醫這行,很多偏門獨道並不是西醫能理解的,尤其是山裡傳下來的老中醫,很多古老中醫在請脈時能看出的問題比現在的中醫也要精細的多。
因此,‘兩虛一實’在行話裡解釋,實際上也可以解釋為‘兩女一男’的暗示。
他有實脈,怎麼可能都是雌蟲?
那麼結果隻可能,這項研究是針對蟲族與蟲族結合,他是個人,如果有一點對不上好,都可能隻影響排卵,而不影響性彆。
“我會給你答案。”古臻摸著伊爾的腦袋:“隻要一個月,我會給你所有一切想要的答案,讓你不後悔自己是雌蟲。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