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疼!”
烏裡克被古臻拽了個老遠,單腳跳跳跳的跟著進了房間,一抬眼就看到了蒼嵐隨手放在陽台邊曬著的內褲,竟然和古臻的放在一塊兒。
那雙藍汪汪的眼像是染上了一片火焰一般,幾步衝過去就將那黑色的內褲摘下來……挪挪挪,挪到了旁邊的窗戶給擺好。
古臻手動彎起唇角,戳著自己的臉巴子給了他兩個字:“嗬嗬。”
果然就小孩兒,這都能吃醋。
“你老爹說你在家無所事事,除了相親什麼都不乾,他又要去忙著給北境善後,才求我把你帶著養兩天,你就和之前一樣,往那窗邊上一睡,欸,咱們客裡客氣,兩不相乾。你要是搞事情,等你爹一回來,我立刻把你送回去,懂嗎?”
“哼。”烏裡克驕傲的挺了挺胸脯:“那你還不快把我的被子拿出來?”
“你指望誰呢?我這可沒你能使喚的小管家什麼的,自己動手。”
古臻說完就自己忙自己的,去找他的媳婦兒,隻剩下烏裡克一隻蟲滿頭黑雲似得自己去搞床褥被單。
“雄主。”看著古臻走過來,伊爾立刻知趣的把剛才收來的那小盒子錢全部拿出來,雙手捧著交給他。
身為一隻雌蟲,捧錢給雄蟲是很光榮的事……然而,這錢不是他賺的,多少顯得有點卑微尷尬。
古臻直接接過小盒子數了數。
裡麵有整整齊齊的二十萬,也就是二十遝蟲幣。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伊爾小聲的唏噓了一下,還用手指戳了戳裡麵的錢:“真多。”
“嗯?”古臻有點驚訝,抬眸看著媳婦兒認真的眼睛,在他臉上輕啃了一口:“逗我玩呢吧?同樣都是主將,烏裡克銀行卡裡有二百萬,就算他爹做不該做的事,多賺了點,你也不至於二十萬都沒見過?”
“我真沒見過。”伊爾摸著自己又被咬了一口的臉頰,第一次膽肥的回啃了古臻一口之後,才笑著回答:“我所有的功勳款,全部都是每個月按時打進銀行卡裡。我不需要買吃穿,也不需要買配飾,更不需要買任何家居用品……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所以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現款一起擺在麵前。”
古臻:這是凡爾賽!□□裸的凡爾賽!
還沒見過這麼多錢,錢在我眼裡隻是個數字——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像阿裡巴巴和某主持人呢?!
“那就都給你。”古臻失笑著將所有的錢全部放在伊爾手裡:“我們做了兩萬瓶花瓣膏,我一次性全賣出去,才賣了二十萬,那麼每瓶折合下來才價值2元錢,真不多。”
“可是能一次性賣出去,也很厲害了。”伊爾手裡捧著匣子……就連連點頭,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
古臻心想著:是啊,就算是一次性賣出去,這單個的價錢都不夠買一塊糖的。精神力這東西說起來虛無縹緲不值錢,它要是值錢,那必然也是倒虧的生意。
關鍵是,他心裡清楚這個東西的最終價值,所以不想暴露他自己。
他想當原產地,不想做經銷商,把這個責任給更硬的後台背不好麼?洛夫是個愛財的,他認識不少商賈蟲族,能找到的全是大產業,這玩意兒的價格,會隨著試用水漲船高到不可收拾,最終能出貨的價格,也絕對不止於此。
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存貨。
“怎麼還不收起來?”古臻看著伊爾一直老實巴交的捧著自己交到他手裡的,這個家的第一桶金,好像捧祖宗似得,忍不住樂了:“你不舍得收起來嗎?打算捧著看一天?”
“這?”伊爾沒明白他的意思:“我要收哪裡?收進您的銀行卡嗎?”
“收……”古臻一時語噻,眨巴眨巴眼睛,才猛地反應過來,雌蟲的地位低,所以沒有管理錢財的權利,甚至連自己賺到的錢都得給雄主管著……難怪剛才自己一過來他就把這暫時收下的小盒子拿出來了。
心裡笑媳婦兒傻瓜,古臻在他腦瓜上拍了拍:“你就找地方收,想收哪裡收哪裡,你不是有張銀行卡嗎?你可以存進銀行卡裡。”
“存進我的銀行卡裡?好的。”伊爾點點頭,很乖的應著:“那等到時候我存完了,再給您拿回來收著。”
“那還是就這樣收著吧,咱家現金少,這些先花著。”
“好。”
“那還愣什麼呢?你去收啊。”
“……?”伊爾捧著盒子還是無數下手的模樣:“您沒說要收哪。”
“不是說了,你找地方收,想收哪裡收哪裡嗎?”古臻有點急了,怎麼就說不明白,吧唧一巴掌拍在他手掌心上:“說,你是我的什麼?”
“我……雌君?”
“還有呢?”
“媳婦兒?”
“對嘛。”古臻點頭,把手覆蓋在錢匣子上:“我們那有句老話說的好,老公是抓錢的耙兒,媳婦是裝錢的匣兒,男人賺錢就是給媳婦收的,你是我什麼?”
伊爾到這會兒才算明白怎麼回事,唇角的笑容有些掩蓋不住,輕輕咳嗽兩聲:“是媳婦。”
“對咯。收吧。”
“那等您用的時候叫我,或者直接拿。”
“好。”
看著自個兒大媳婦兒美滋滋的進屋去找了個地方放錢,古臻這內心有種來自大男子主義的舒爽。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給媳婦兒上交工資還能是個這麼與眾不同、仿佛打了旱天雷似得行為。
就乾勁滿滿,更想給他交錢了。
另一邊蒼嵐看著有些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