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不可避免,卻也寧願累點兒,也不想這一天太早的來。
很快,收拾完了那些瓶瓶罐罐的玩具,蒼嵐把浴室收拾徹底乾淨,又把自己衝洗了一遍之後回到房間……看到烏裡克拿著幾隻筆在等他。
“您這是……”
“要寫字。”烏裡克找了根又粗又黑的大筆,在手腕上試著劃了一下,招呼蒼嵐:“把浴巾脫掉,我要在你身上寫幾個字。”
……
第二天,和媳婦兒逍遙一夜的古臻,在工廠門口見到蒼嵐的時候,迫不及待的衝過去問他好不好。
蒼嵐穿了一身風衣,裡麵竟然是個高領的白襯衫,此時他捂著衣領,支支吾吾的答:“還,挺好的。”
“嗯?”古臻感覺哪裡不太對勁,眯著眼睛看他穿的高領衫。
最近的氣溫一直在回升,差不多20度,其實也用不上穿這種入秋才要的衣服……
想著,古臻回頭看了看,工廠裡沒什麼蟲注意這邊。就伸手撥弄著他捂著的衣領,皺著眉頭想看看。
“他打你了?”
這是古臻唯一能想到的昨夜擔憂之一……烏裡克畢竟是本土雄蟲,教訓起媳婦兒來估計不會客氣。
即使,很難相信才搬出去同居第一天就揍他,但……還是看看好。
“沒事……沒事。”蒼嵐捂著領子,想逃走。
古臻覺得看看領口不算什麼過度的事,哪怕伊爾知道了都不能生氣……為了讓自己的擔憂消退,他略微用了些精神力,強行撥開了蒼嵐的手。
還是不同頻道之後的不同結局,即使使用花瓣膏會對雄蟲的精神力控製大打折扣,蒼嵐也沒辦法反抗這隻比正常雄蟲精神力不知高多少的神祗後裔。
轉眼,衣領扣子被古臻解開一個……然後露出裡麵一道有些黑乎乎的小痕跡。
鞭痕嗎?不太像啊……古臻眯了眯眼,撐開衣領順著往鎖骨部分看了一眼,而後倒抽一口冷氣,捂著臉就一路狂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多了!哈哈哈——玩的真野哈哈哈哈哈……”
蒼嵐:“……!@#¥%……”
在倉庫整理貨物裝箱的貝利,看著古臻憋得滿臉怪異的逃進了庫房開始整理箱子和瓶子,略微奇怪的推門出來……看到蒼嵐捂著領口,表情奇怪。
“怎麼了?你那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蒼嵐順手揉了下有些燥熱到一跳一跳的耳朵,躲進衛生間之前匆匆交代:“你忙你的,我一會兒回來。”
……
後來,蒼嵐沒能成功洗掉自己,貝利也在堅持不懈的詢問下從古臻嘴裡知道了這些事。
“哎呀,不就是留了印記嘛。”顯然古臻是嘴嚴的,隻告訴了大概,沒說具體,貝利還跟著安慰他:“當初我雄主也喜歡在我身上留那些東西……你看我這,是用鐵條烙上去的,到現在還沒下去呢?”
“是麼……”蒼嵐嘴角抽了抽,看著貝利擼起胳膊,上麵烙的各種符號疤痕,脊背發寒。
反正就算再疼也過去了,貝利滿不在意的聳聳肩,眼神很尖的在他傾身看自己時透過領口看見了一個精字兒,笑了。
“是用黑筆寫的呀,雄蟲大多都有這些愛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比起我好多了呢。”
“也是……”蒼嵐略微舒心,但是也擔心……畢竟貝利那雄主都快三十歲了,比烏裡克大十多歲呢?
誰知道未來十年的發展,他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想想就可怕。
而貝利則是有點小好奇的總想知道,蒼嵐身上到底都寫了什麼,給古臻搞出那種表情……是古臻接受能力太差?還是真有什麼?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貝利都想方設法的過來扒著看……最終確認那後麵是個奴字兒。
“好失望,原來隻是惡趣味,一點都不刺激。”他嘟噥著走了,隻剩下蒼嵐捂著自己的腰和後背……臉色逐漸變得憂鬱。
……
另一邊,烏裡克和古稀在家。
蒼嵐臨走的時候,交代過,讓烏裡克好好陪著他……給了很多甜頭保證。
蒼嵐說,作為名義上的雄父,他該適應略微承擔一些屬於自己的責任。古稀可以自理,隻需要買食物的時候給他帶一口,吃到地上了不需要管,弄壞了哪裡也不用擔心,自己晚上回來都會收拾,讓大朋友和小朋友儘量和平相處。
但此時的烏裡克,看著在家上下翻騰的小朋友,冷淡的嗬笑:“讓我把野種當雄子?怎麼可能?”
“?”古稀回過頭,轉眼就看到烏裡克笑意盈盈的表情,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
“來,你過來。”烏裡克順手從衣兜裡掏出來顆糖:“給你吃。”
或許是蒼嵐和烏裡克的感情變好了,古稀也逐漸對烏裡克有了好臉色……猶豫了一下,要了他的糖。
烏裡克冒著被咬的風險試圖摸了摸他的頭……最終成功在指縫間留下了一兩根柔軟的黃色小毛毛。
小心的把頭發收起來後,烏裡克穿上外套走到門口,沉聲交代。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待著,彆亂爬,掉到窗外摔死了沒蟲管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