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見,這三層小樓精致又寬敞,隻是因為年久失修而長了不少雜草,但依稀能看出它曾經有多麼的漂亮。
而院子正中央,此時停著一輛紅色的小車,比古臻自己開的那輛小了一號,車頭上掛著一個層層疊疊的喜慶大紅花,靜靜的停在院子正中,等待著它的主人來認領。
“我說過,等你們兩個身體都好了,就給你們驚喜。”古臻說著,把戴著眼罩的伊爾和蒼嵐相繼扶下車:“來吧,下車來看看,看看喜不喜歡。”
……
與此同時,正被雌父關在家中的烏裡克,試圖爬窗戶出去,在被阻攔下來後,眼睜睜的看著傭蟲們加固了房間的鐵窗。
“憑什麼不讓我出去……你們讓我出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要找他……”
已經快半個月了,他一直被雌父關著,唯一的理由就是讓他不要再去接觸古臻,更不要找蒼嵐。
他哭也哭過,鬨也鬨過,整個房間的銳利物品全部被撤掉,連床都沒有……隻有地上放著的軟毯和枕頭。
被迫靜下心來的烏裡克,雙目發紅的蹲坐在這看似豪華的囚籠中抱著膝蓋一動不動,腦子裡都是他雄父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轉來轉去,那麼的信誓旦旦,卻沒有一樣成了真。
直到一隻家中飼養來哄他的寵物兔從小窩裡出來,緩緩蹦跳著接近剛才發出聲音的烏裡克,好奇的用嘴嚼了一下他雕紋精細的衣袖。
烏裡克垂眸,忽然掐住手中柔軟的白色寵物兔,看著它掙紮吱吱尖叫,直至沒有生命氣息,不再踢蹬。
“你恨我……你恨我……”他叨念著,手壓著兔子尚且溫熱的屍體用力揉壓,眼神幾乎癡魔:“憑什麼!憑什麼不愛我……憑什麼……”
隨著那兔子的屍體內臟被毫不留情的壓壞,烏裡克看著兔子的嘴角流出血來,又後知後覺的匆匆給它擦擦。
“沒力氣就聽話了,沒力氣就聽話了……我雄父說的……他說的,疼了……沒力氣了,就聽話了……”
又過了半晌,烏裡克忽然對著窗戶的縫隙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蒼嵐!我要去問他,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雄父,雄父——你幫我找他……找他回來……”
“我要他回來,要他親親我,給我道歉……給我道歉……”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烏裡克抓著鐵欄杆猛烈的搖晃著,柔嫩的小手因為用力過猛被窗子的鐵毛刺劃破流血也仿佛沒注意到般,口中細碎的低嗚著。
“低賤的雌蟲……為什麼不肯和我服軟……為什麼寧願弄成這樣,也不肯放棄那個野種,明明我才是雄主……明明是我……為什麼不全心全意的疼我……騙子……”
“放我出去——!!”
“小少爺,您就彆喊了。”門口的保姆蟲感覺這幾天小少爺的情緒變化得太過於大,客氣的躬身,給他遞了些水果進去:“主將他剛才出去了,他不在家,您喊也沒用。”
“我要、我要找我雄父……”
“您雄父他……他不想見您,不然,您吃點水果順順心?”
烏裡克看著保姆蟲一隻手端著瓷盤,一隻手給他遞來水果,安靜的緩緩伸手去接……卻突然抓過了那隻瓷盤!
隨著嘩啦一聲,瓷盤被掏進房間打碎,烏裡克伸手撿起一隻碎片,按上自己的脖子!
“放……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就!死在你麵前!”
眼看著烏裡克這樣的鬨騰,一隻米白色頭發的中年雄蟲出現在房門外,滿臉焦急的看著他:“雄子,你就彆鬨了,我不是告訴你了,隻要你乖乖的,我會讓你雌父把那隻雌奴還給你的。快把瓷片放下。”
烏裡克舉著瓷片,一隻手伸出鐵欄杆抓撓著咆哮:“可是他蟲呢!你沒有把他還給我,你沒有!你說雌蟲不聽話,隻要教育就好了,可是沒有用……他寧可接受改造,他也不向我低頭……他不肯,他不肯放棄那隻崽子……他還……不要我了……他要和我離婚……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他……”
“我是不是交代過你?不讓你帶著那隻雌奴出門?在家慢慢管教,改造到他聽話,再把野種扔了,你非要帶出去?”麵對這般的雄子,中年雄蟲表現的也很低落,眼角跳了兩下,恨鐵不成鋼的深深喘氣:“洛夫也是的,不就是一隻卑賤的雌奴嗎?竟然不幫你討回來,等他晚上回來了,雄父幫你教訓他。讓他給你道歉!”
烏裡克紅著眼,隔著窗戶抓緊雄父的衣領,雙目通紅,幾乎嗓子都劈了般的瘋狂嘶吼。
“是你逼我和安尼斯繼續,說什麼讓他看看我有多少雌蟲喜歡,就會和其它雌蟲搶著愛我,我不帶著他去,他怎麼看得到……你是騙子……要不是你讓我一結婚就改造他,說他改造之後就會臣服我,一輩子隻喜歡我,還會為了想做雌君討好我……要不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他沒有,他都沒有……他不愛我……他寧可去改造,也不肯討好我……他不肯……你們都是騙子!我恨你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