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剛才的吵嚷聲,在不遠處注意著的伊爾眯了下眼,看著那個東西,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怎麼會……給他這個。
“你要快點用……不然一會失去了活性,就沒有效果了。”白航說話微微都顫著,然後摸索著拿出個鋼製的小棍子,更躁得慌,磕磕巴巴的遞給他:“就這樣……這樣……用這個東西,你在你排尿痛的地方,疏通進去,會有點痛,不過等個幾十秒,就會有塑形效果……以後你再排尿就就就……就不會再疼了,注意彆沾到後麵……我我我我……我說的明白嗎?”
“?”蒼嵐還真,一點都不太明白:“這是藥嗎?”
白航點頭:“是!”
“是你自己研製的?所以害羞??”
白航想了想,又點頭:“對!”
“那有什麼好害羞的,我也研究過一些東西,拿出去給彆人實驗的時候,也會覺得心裡緊張,習慣就好……我這就用。”
一直沒說話的烏裡克看著那隻小瓶子,嗅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味道,這隻雄蟲在散發繁育期的氣味,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在他的雌蟲身上趴著,到這來乾什麼??
想著,烏裡克情緒憤憤,危險的眯著眼擋在蒼嵐麵前:“他不能要你這個東西!請你離開!滾出去!”
“怎麼又較勁起來了。”蒼嵐連忙把撒潑的小狗崽子拉住,試圖帶回房間,還和白航道歉:“不好意思,你也知道那藥對他傷害有點大,他狀態實在不好。”
但烏裡克不由分說,仿佛已經進入了爭鬥雌蟲的境地之中,精神力從身體中調動出來,嚴陣以待。
不遠處的古臻發現伊爾在看熱鬨,出來一看這場麵,立刻吃瓜情緒暴漲,並開始分析:“媳婦兒。你說,一個負責回血的奶,和一個調節buff的輔助打架,誰能贏?”
伊爾的回答很讓人意外:“大概看射手幫誰吧。”
古臻:“嗯???”
本來也是有感而發,這個世界沒有這個五排遊戲,他怎麼知道的?古臻看著伊爾的表情:怕不是你也是穿來的老鄉吧?彆嚇我。
伊爾眼睛彎彎的給他解析探秘了答案:“您昨晚做夢喊的‘射手上,射手快上,彆讓對麵的輔助過來,太肉了。’……我想,應該需要射手幫忙。”
“啊……”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但錯打錯著,如果說把蒼嵐形容成射手的話……還真是那麼回事。
越來越和媳婦兒有共同語言了——捂臉悶笑的古臻很滿意。
再看那邊,烏裡克的精神力相對更具有攻擊性,再加上他的獨占欲,把完全沒還手的白航給逼出了房間範圍內。
“你打我,我也不會退縮的!我可以不和你搶雌蟲,但是治愈大家是巨石雄蟲的宿命!我我……我抗爭到底!!”白航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拳頭……慫慫的退回了他的房間。
隻剩下烏裡克,就又抱著蒼嵐精神崩潰的來了一大串混亂的‘我錯了、你彆死、求求你放我出去’。
……
就這樣,再一次在哄好了這個小瘋子之後,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的蒼嵐,隻能選擇拜托白航,幫忙徹底檢查一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藥物引起的瘋癲,怎麼會在好了之後又反複卷土重來?
烏裡克因為他給蒼嵐送那種東西,很不配合。
蒼嵐不知情,白航也說不出……隻能用催眠噴霧勉強把他控製住,而後調出自己的反監控設備,硬著頭皮看著那些之前沒看完的殘忍刑訊畫麵,直至找到答案。
的確,他們在百般折磨後沒有得到口供,繼而給他看了一些錄像,然後他掙斷了鎖鏈,雙目血紅的撲向那隻雌蟲,凶狠的用精神力壓製他,十分獸性的咬斷了他的動脈,血濺滿地。
“應該是藥物引起的思維混亂和那些冰水的反複刺激導致的精神力崩潰。”白航分析後得出了結果。
蒼嵐聽著剛才白航掃動的那些視頻記錄,即使不敢去看,但聽著裡麵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依然如處深寒之境,周身灌滿了涼意。
望著躺在床上的烏裡克,他輕輕的問:“有沒有……可以緩解的方法?”
“你是醫生,應該清楚,通常精神力崩潰多出現在雌蟲身上,雄蟲能治愈雌蟲,但雄蟲本身並不能治愈自己。”
“舒緩心情會好的,你也是醫生,通常神經疾病都是隻能靠慢慢休養才能恢複,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在嚴重的精神刺激下,覺得雌君死了,這個結果他不想接受,他恨雌父,也恨世界,自己把這個答案閉塞起來,就像是四通八達的馬路忽然堵住一條,其它的馬路也都會因此而錯亂,所以才會出現你所形容的,他不知道自己雌父是誰等結果……或許,隻有你的愛能讓他恢複了。”
而後,白航靜靜的歎息一聲,悲催的建議蒼嵐——愛他。
再然後,他們選擇先給烏裡克做個小測試,看看他到底‘閉塞’到什麼程度。
而在這屋內唯一涉及他童年的,就隻有伊爾。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再加上烏裡克精神不太好,蒼嵐一直沒讓他出屋,自然也就沒見到一直刻意回避的伊爾。
他還認不認識伊爾這隻他從童年時期就暗戀了多年的雌蟲,已經成為了他這精神病還能不能好的實質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