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來看,發現是一些製作圖,和很多字母所組成的搭配記錄。
古臻疑惑的盯著這些看,不懂:“這是什麼?”
“好像是,蒼嵐之前留下的,他研究出來的那些東西的製作方法……這還有專利記錄,當初舒川都想要來著。”伊爾回憶起來,把它們擺在古臻麵前:“那次,他不告而彆,回北境之前留給您了,但是後續就沒見到,原來被烏裡克收去了。”
“是嗎?”古臻大腦空空,表示自己早就忘了還有這玩意兒,看著其中一張紙後麵的確寫著‘給古臻’,緩緩陷入尷尬之中:“我真沒注意……”
雄主就是這樣的性格,伊爾也不奇異。
再多翻了翻,發現,前麵都是一些有的沒的,像是小孩子交作業般的日記,而在這本子的最後一頁,寫了幾句話。
——從結婚到現在,我沒給過你任何東西,除了痛苦的回憶。
——你也沒有給過我什麼,這些對你來說有價值的研究記錄,還是當初說留給古先生,被我偷偷藏起來的。
——命運總是如此,不該我的,我拿走了。不是我的,我搶去了。現在明白了,不屬於我的就是不屬於我。
——這些話,總是沒辦法開口。卻不想跟著我永遠長埋黃土。
——但願你有一天能見著吧,見不著,也是注定的命運。
——對不起,我終究自私的不願和你離婚,所以選擇自認為更好的方式離開你的生活,希望你未來能有更好的歸宿,穿著我送給你的鞋,餘生的路,好好走。
……
古臻看著這些句子,沒什麼反應。
大概因為烏裡克沒成功把自己搞掛了。
如果掛了那另當彆論,這就真是個絕筆,沒死成……也不至於太傷感。
可看了一眼伊爾那邊,已經在用食指掩著鼻子吸氣,平靜情緒了。
“不至於吧。”古臻摸了他腦門一把,心想著雌蟲就是雌蟲,真是軟的不行,然後抱了抱他:“放心,你老公我,就算要沒,也會帶著你一起,絕對不送你鞋,讓你自己走。”
伊爾:“……”
明明是這段時間,蒼嵐受的苦有了結果,烏裡克作為一隻雄蟲,他對蒼嵐做的那些事都不犯法,甚至是國家允許的……可他在道歉,這證明蒼嵐的付出有了回報,未來的路,也許有可能在兩隻蟲相互體諒的情況下一起走下去。
正感動呢,古臻來這麼句。
“您總是破壞好情緒。”
“這傷感可不是好情緒,再說,他都眼看著植物蟲了,讓蒼嵐知道了,不得鬨一陣嗎?”
伊爾無奈,苦中作樂的歎息一聲:“您不是最擅長救治植物蟲嗎?您試試。”
“臥槽。”聽著媳婦兒給自己安排大任務,古臻連連搖頭:“我那不一樣啊!我那時候給你把脈,感覺你心肺脈搏都特有力,拿準了你還能再活好多年,而且對你植物蟲的事也有懷疑。剛好你也真不是植物蟲。隻是被打了藥,他們胡說你是植物蟲腦死亡的,這能一樣嗎?”
“都是藥物影響,遲早有消退自愈的那一天。他還年輕,會好的。”伊爾說著,仿佛自己給自己一些支撐答案般摸了摸烏裡克蒼白的臉頰,做了決定:“先彆和蒼嵐說了,就告訴他,烏裡克暫時先回家了。”
古臻幽幽補充:“那不如說他被抓了。”
“被抓?”
“他回家了,蒼嵐那個老父親的性格必然是要聯係他確認安全的,手機,電腦,各種方式都可以。隻有坐牢會被限製,能瞞一陣兒,隻是會稍微擔心而已,但說和他雌父一起坐牢,咱也不算撒謊,畢竟這是在醫院套牢呢,對吧?”
“……也成。”
……
就這樣,等了大半個晚上的蒼嵐,最終隻見著了伊爾和古臻回來,詢問後給了他這樣的答案,雖然看起來糾結,但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隻能等待。
伊爾沒和古臻說,這兩天他有了個小計劃。
主要,這計劃不是他想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在洗完澡後,找了個機會,開口問古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什麼,不小心把您送進監獄裡了,您會怎麼樣?”
古臻一邊擦頭發,一邊嗬笑著回答:“給你買鞋,送你走。”
伊爾皺眉,很嚴肅的提醒:“不是和您開玩笑。”
古臻認真的想了想,認真的回答他:“給你買鞋,送你走。”
伊爾:“……”
他撇撇嘴,手裡拿出了一本有關蜥蜴人研究記錄的冊子,遞給古臻:“這個東西,是研製蜥蜴人融合體的罪證,如果您持有它,馬裡奧會怎麼樣?”
“嗯?”
古臻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伊爾貼近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然後用懇求的眼光看向他。
古臻滿臉驚疑:“你確定他可信?”
“我確定。這是唯一的機會。我不想……永遠這麼被動下去。今天我去宮廷做彙報的時候,蟲皇看我的眼神變得不一樣,我確定他說的應該沒錯,現在藥物已經全部批下去也是事實,隻等著最後從我身上獲得最後的檢測報告,一旦使用,未來雌蟲的比例,會非常驚人,甚至很可能滅族。”
說著,伊爾攥住古臻的手,一字一句的請求他:“逆境浮遊我從來不懼,但想在我的幼崽身上做文章,我不會同意。這次能拯救民眾,更能拯救我自己。”
看著媳婦堅定的眼神,還有他剛才說的話,古臻靜默半晌。
“行吧。”身為他的雄主,沒什麼好主意,就隻能豁出命去跟著他乾,媳婦的底線就是他的底線,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的十分快意恩仇:“我說過,我媳婦兒就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蟲,所以你想怎麼作,就怎麼作,那老蟲皇敢動你,殺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