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看——”在屋裡的貝利忽然啪嘰啪嘰的狠拍古臻蒙著腦袋的抱枕:“親上了親上了!!!”
古臻蹭的放下抱枕抬起頭:“哪兒呢!!”
一抬頭,看見外麵的畫麵……頓時又鬆懈下來,趴回去嘟噥:“什麼就親上了,隻是貼著耳朵說話而已。”
“我也……”貝利唇角抽搐,不敢相信自己失算了:“我也沒想到,他擦過去了,我還以為他主動了呢!真是……”
真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在古臻看來,蒼嵐會和白航離這麼近,絕對是比親上了還讓人高興的事,這大概代表……他們談了什麼緩和性條件,求婚放一邊,先談個戀愛再說。
他和烏裡克就是因為沒有戀愛階段,一來就甩了個王炸,之後匆匆決定在一起——可見,蒼嵐是吃過一次虧,不想再來第三次,所以第二次謹慎小心,學聰明了。
古臻也發現自己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局。
現在應該是這樣的——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還得請求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救活烏裡克,等我處理好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再考慮我們之間的事。緩和幾天,我們試著接觸一下,再試著看看能不能合適在一起,畢竟是跨了兩個星球,會很麻煩。
完美。
而看著眼前那隻因為他們又把手拉起來,而扒著沙發邊激動到翅翼都抖動著拍他的紅發雌蟲,古臻也發現,貝利現在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他不禁有些猶疑:如果按照伊爾之前說的那句——即使人生灰暗,也會有一盞明燈在下一站等著。
那貝利的下一站明燈,在哪呢?
不,也許該仔細考慮一下——為什麼我身邊的家夥一個個的過去和現在都這麼灰暗!全都要靠明燈拯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著燈籠找老公?
……
第二天一早,白航起的早早的,梳洗乾淨,從飛船裡拿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身上綴著好多亮鋥鋥小寶石的黑色馬甲,裡麵穿了件乾淨的白襯衫,袖口是雕花緊致的黑色……還是典型的貴族泡泡袖,就守在樓梯底下睜大眼等著。
看到伊爾下樓,他立刻十分開心的揮手打招呼:“早上好伊爾!蒼嵐說和我試婚!我要在這住一周!”
雖然在房間裡一直因為雄主命令而一整天沒有出去、也自知適當避嫌,但是知道一切的伊爾笑彎了眼睛:“好,恭喜你。”
也稍後出來的古臻,看著他穿的好像古老小品中‘麻辣雞絲’的造型一樣,覺得,他是骨子裡覺得‘雌蟲是家庭領導’所以和伊爾做了彙報……倒是沒覺得他沒把自己當回事,隻是在這樣的世界被尊重慣了,稍許不太平衡。
就在古臻內心努力平衡的時候,白航看見了他,歡喜的重複了之前的話:“早上好古臻!蒼嵐說和我試婚!我要在這住一周!”
古臻:“……啊。”
原來,是炫耀啊?
果然,沒多會兒貝利帶著孩子下樓,白航又要開口,被貝利一隻爾康手擋住:“聽見了,不用重複了,恭喜恭喜,我去做早飯,你繼續等就好。”
“好~”白航嘴角翹的像從童話故事裡跳出來的花瓣兒嘴似得,嘿嘿兩聲,繼續睜大眼等。
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樓上房門開了,傳來蒼嵐略幽怨的聲音:“我不出去,你就不能上來?”
“這……”白航看了看這會兒在樓下的一屋子人,牙一呲露出個靦腆的笑容後,屁顛屁顛的就躥上樓,進門就開始解釋:“我不知道你讓不讓我上來……我來啦~。”
……
“唉~”樓下的古臻拿著媳婦兒給蟲寶泡完剩下的奶,一邊喝一邊打量他,問:“你十八歲的時候,什麼樣兒?”
伊爾很無奈的答:“和現在一樣。”
雌蟲沒有亞成年期,在戰隊中日複一日如同平靜湖泊般經曆著滄海桑田的他,是從遇到古臻的那一刻開始起了波瀾。
所以如果說變化,他所有的變化,他的雄主都有參與和經曆,沒有任何遺憾。
古臻看懂了,但更覺得惋惜,甚至不死心的想問問——你八歲的時候什麼樣兒?
尋思尋思,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
二十分鐘後,飯好了,貝利氣貫長虹的吼樓上那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在膩歪的家夥:“開飯啦——!!”
不到十秒,白航扛著正在撒潑打滾不肯起床的古稀從樓上下來:“吃飯吃飯吃飯~吃完飯再睡!吃完飯帶你玩飛船!飛船上有小管家,可好玩啦!”
貝利正在嘗自己做的菜,看著這精力充沛到‘嘰裡咕嚕’的扛著崽子從樓上衝下來的雄蟲把小崽子擺在自己腿上,想到他們‘試婚’忽然明白現在他的身份大概是未婚夫了……微微愣了愣。
也不知道都想了什麼,還是沒忍住,叼著筷子問白航:“這不是你的崽,你……確定能接受?”
“為什麼不能?”
白航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上的小不點,順手把他悄悄偷來但是沒啃乾淨的骨頭接過來,放在嘴裡啃了啃,答。
“雌蟲很忙的,哪有時間給每個丈夫都生下幼崽?而且丈夫的作用是疼愛雌蟲,又不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幼崽,是老婆的,就是自己的嘛。就算他是收養的,但也是家裡的一份子不會改變,天長日久灌注的愛是比在腹中短暫孕育要更重要。我對他所有的溫柔,他都會學會,到時候也會對其它雌蟲溫柔,這是對社會做貢獻。等我們老了,他才是精力充沛的年紀。也會一起照顧雌父~所以怎麼想都沒有不好。”
即使白航一如既往的囉嗦,問一句答十句……也仍然沒避免貝利下嘴唇逐漸嘟起,滿眼都寫著羨慕的嘟噥:“說的我也想去你星球找一個了。”然後歎氣,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