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嵐駐足不動。
這隻倔強的雌蟲,不肯在沒有任何交換的情況下,懇求他幫忙。
他一直搖頭,反複強調:“我沒有給你任何東西,就不能求你幫忙,不行。”
這引得白航很是不爽,脆生生的音調都陰了幾分:“所以,我能理解你答應和我試婚,是為了他麼?”
“沒有,我其實……”
蒼嵐有點緊張,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航一把拉進了他的小飛船裡麵:“沒有就走吧!你忍心他年紀輕輕的在床上躺一輩子嗎?”
……
眼睜睜看著小飛船閃著光從家裡陽台穿出,直線上升直至消失飛走,古臻一低頭……又看見了貝利那張羨慕嫉妒恨的臉。
“嘿。”古臻笑的熱烈:“你想當蟲母嗎?”
貝利想都沒想就鬱悶回答:“當然!”
“我再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就把你當成是蒼嵐,幻想一下未來的日子。”接過他的鋤頭,古臻默默去乾活。
直到五分鐘後,把所有花籽撒下去催了一波,他才倚著鋤頭又問:“想當蟲母嗎?”
隻是短短五分鐘,不知道貝利都想了些什麼,他逐漸從嫉妒變成了疑惑,最終是擔憂,搖了頭:“……不想了。”
“所以,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這世上好事總是裹著壞事,在我看來……弊大於利。”說完,古臻為他做了最後總結:“還嫉妒嗎?”
“不嫉妒了。”貝利突然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兒,嘴角抽抽,想說點什麼,卻又整合不清,隻能蹭蹭手:“算了,我去做飯。”
看著貝利滿後腦勺都寫著對蒼嵐未來的擔憂,古臻無奈的搖搖頭,繼續甩他的鋤頭。
兩小時後,古臻乾活間歇休息時,去泡了壺熱茶坐在花園裡喝兩口借著熱勁兒發發汗,伊爾回來了。
“你去哪了。”就一個半小時之前古臻就已經收到了他說正在回來的消息,軍部回來也沒多遠:“你走丟了?”
看著他家雄主和那些七八十歲的老雄蟲一樣,坐著喝茶,伊爾蹲在他跟前兒,笑嗬嗬的:“您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毫不吝嗇的表達出自己對他的喜歡,古臻拉著他趴在自己腿上,摸摸頭:“話說,我的答案呢?你去哪了?”
“去了一趟市場監督管理處。”
“做什麼了?”
“查處一下有些不太良心的新聞媒體和報社……您還記得我之前,剛懷上蟲寶那會兒,因為懷上四個,民眾不知情,所以有隻雄蟲對我妄加揣測,說您不能生育,我懷上的說不定不是您的。”
古臻略回憶了一下,想起自己當初是剛獲得了精神力,在給伊爾按摩,點頭:“嗯,有這事兒。”
“這幾天新聞媒體因為之前的事,又一次提高了對我們的關注度,有記者拍到了我們家的四隻蟲寶發色都和我一樣,於是開始有些小規模的新聞媒體為了搶占輿論,開始把您不能生育的事情拿出來舊事重提,分析各種,講的頭頭是道,還真有許多上了年紀的民眾相信。在我回來的路上,就聽到了一些,疑惑不過,轉頭去查了一下。”
“所以呢?你怎麼處理的?”
“我也不想和他們糾纏,或者取證自證之類的,不能生育這種判定原本就在有了蟲寶後不攻自破,隻可惜我沒能生出和您一樣發色或者瞳孔的蟲寶,讓這件事變成言語解釋無力且蒼白,說出來的答案永遠不可信……乾脆,直接找個借口,查封了他們。”
“查封?……你這、這不是揚湯止沸麼。”聽著就不是一家兩家的事,古臻眉頭皺的死緊,伸手在他眉心戳了下:“萬一他們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反撲過來,三人成虎,你是有三頭六臂能一下對付那麼多家?”
“羊湯,三五,什麼?”雖然蟲族也有很多人類的四成語傳承下來,可是有些深奧的他看起來並不懂得,歪頭眨著一雙紫眼睛:“是您想喝羊肺湯嗎?”
揚湯止沸=羊肺湯?
這種神級理解讓古先生對他家的傻媳婦兒越發的喜愛。
隻能歎息一聲,看著讓自己喜歡的不得了的那雙獸瞳:“其實,你不應該想咱們家那四隻的長相遺傳誰,畢竟你比我漂亮的多,遺傳你是好事。眼下的問題是,你是個木憨憨,腦袋瓜死心兒的。我是個鐵憨憨,一敲都邦邦響。你說……咱家這四隻的腦瓜子,長大可怎麼辦?”
伊爾聽他這麼形容,笑的十分溫和,放下所有戒心般伏在他腿上:“您也說了,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我的精神力很不錯,您的更是深厚如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他們就算以後都和現在一樣嬌憨,也不會有賊蟲敢欺負他們。”
“哦……”古臻卻拉長聲音給了反饋,而後再次扯住他的臉,眯著眼把蟲拉起來:“福兮禍所依你懂,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你也懂,不懂揚湯止沸?硬和我說羊湯?怎麼,你隻會長句子,不會短的?”
被抓包的伊爾扒著古臻的膝蓋,一臉慌張的回避目光,看著角落:“沒有……真沒有。”
總被扯的那邊臉頰現在都感覺大了一圈,耳邊是古臻幽幽的詢問,伴隨著耳邊癢癢的撩撥:“不會,是吧?”
“……”伊爾不會撒謊,他通常想回避,不是裝傻,就是反問。
眼下臉紅不說話了,就證明他剛才在裝傻,想跳過話題,不聊這事兒。
“好。”
已經和這幾隻混的太熟的古先生,此時確認媳婦兒耍了小心思,就那麼提著他的臉頰,在貝利詫異的目光下扯臉上樓,推進臥室後把他推倒在臥室床上,一邊解扣子一邊笑的一如既往的賊狼。
“為了我們的婚姻著想,我的媳婦必須得懂人族的成語。所以,你急需補課,咱來做做遊戲,玩玩成語接龍。你接上呢,獎勵我服務你一次。接不上的話,也不嚴重,懲罰你服務我一次。我開頭——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