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什麼?”伊爾溫文爾雅的笑著,看了舒川一眼:“看吧,他床上還真就隻能有我一隻雌蟲。”
古臻:“???”
“嘿。”舒川掃視了房間一圈,看了又看,嘶嘶的抽氣,好像很不相信似得:“沒想到啊,你家雄主竟然醒了,我還以為得睡著呢……出奇了。”
“或許是認床。”說著,伊爾走進房間,單膝跪上了床,逐漸貼近古臻:“睡得好嗎?”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雖然辭去了軍職,但是臨危受命回來幫忙,他必須還得穿著從前的製服,才能證明他負責管理的身份。
這黑色的緊身軍裝外加上胸口的花花扣扣,還真把古臻給迷的不行。
“睡得……不太好。”古先生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問,色兮兮的伸手摸了一下伊爾胸章下麵垂著的墜子:“你呢?昨晚休息到了沒?”
“沒有,哪來得及睡,距離典禮隻剩下兩個小時。”伊爾笑的眉眼彎彎,說出懇求:“不然,您抱抱我,看看能不能小睡一會兒?”
這……
古先生看了一眼坐在距離他足有快兩米的雌蟲……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默默點頭:“行。”
然後原地躺平,被子撐起來。
伊爾很順勢的鑽進被窩裡,和往常一樣擠進他懷裡。
還是那隻大媳婦兒,古臻抬起腿和他擺成一個家庭常見妖嬈睡姿,腿剛好卡在他腰窩部分,無比舒適。
頭頂傳來帶著笑意的問詢:“想我了嗎?”
“想啊……”古臻硬著頭皮,雖然人摟著媳婦兒,但是靈魂都在注意著那隻坐在床上一臉懵逼的侍蟲,話裡有話的解釋:“特彆想,想的做夢都拉你上床了。”
“嗬……”伊爾低沉的笑了幾聲,兩條手臂抱緊他,捧起他的臉,對視著那雙有點狗慫的眼:“叫雌君。”
古臻感覺他在宣誓主權,立刻配合的開口:“……雌君。”
“說,您隻是我一隻蟲的。”
啊——古先生保證,在家的時候,伊爾從來不這樣。
他謙遜客氣,馴服溫柔、結果現在……感覺這隻雌蟲攻裡攻氣的。
但奈何人在床上睡,蟲從門外來……他現在理虧,隻能按照要求重複:“你隻是我一隻蟲的。”
“嗯。”伊爾很滿意,在他唇上啄了兩下:“還有呢。”
還有呢???
還有……
還有古先生舌頭打結才擠出來的後續:“我也隻是你一隻蟲的。”
“嗯。”伊爾滿意X2,摟著他梳理了一下後腦勺的亂發:“睡吧。”
剛醒,哪還能睡啊!再說床上還坐著彆的雌蟲啊!!
古臻內心是急的直跺腳,但人也隻能把眼睛死死一閉——睡覺了。
空氣幾乎都寂靜下來,房間裡隻能聽到那隻雌蟲緊張的低沉喘氣聲。
半晌,隻聽伊爾沉聲:“還看,滾出去。”
床上的雌蟲立刻僵硬著身體連滾帶爬的跌下去——門口的舒川很是時候的補充了一句:“看一眼都不行,瞧你那個摳樣兒,滾就滾。”
隨後,在那侍蟲跌跌撞撞的離開後,也關上了門。就仿佛,誰也沒看見他一般。
這邊,伊爾抱著古臻交頸而眠。
古臻沒有解釋這隻雌蟲哪來的,伊爾也不需要他解釋——隻靜靜的摟著這隻數萬軍雌都覬覦著的雄蟲,他身體裡的每一滴血,都為他而流。
另一邊,侍蟲離開後,在轉角處大口喘氣,仿佛劫後餘生。
剛想走,卻被一條穿著戰靴的長腿給攔住。
“好漂亮的一張臉。”舒川腳踏著牆壁攔截他的去路,上下打量著這隻雌蟲,看著他那雙和伊爾一樣的琉璃紫眼瞳,嗬笑:“好漂亮的一雙眼。”
“多謝主將誇獎。”侍蟲攏了攏自己略微打開的衣襟,笑的客客氣氣:“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嘖嘖。”舒川緊盯著他那雙紫色的眼,嘖嘖感歎:“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做了不該做的事,碰了不該碰的雄蟲……走?嗬……你可走不了。”
“那主將還想在這殺了我不成?”
“殺你?不會不會,今天小皇子結婚,全蟲星都是大喜的日子,大牢裡的犯蟲都延緩處斬,我怎麼能殺你呢?”
“那還請主將把我放開,我需要去工作了。”
“你的工作,難道不是爬床侍主麼?”說著,舒川從自己袖口裡抽出一把短刀,貼近了他低語:“伊爾那雙紫眼睛,很少見,紅眸與藍眸的基因融合,按蟲族的遺傳學來說很少發生,全國上下都找不出幾雙這樣的眼。”
“……”侍蟲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隻覺得他侵略性極強,想躲,身後卻是牆壁,靠在牆邊的脊背冰寒一片。
“所以,這樣的你,剛好出現在這裡……我都不需要找監察處看監控,就知道你都做了什麼。既然做了,就得擔著,對不對?”
下一秒,那袖刀就戳在了他眼角處,猶如見血封喉般的速度,袖刀從眼球上擦過——瞬間那隻雌蟲覺得眼前一片冰涼模糊,而後才感受到劇痛,捂著眼睛哀嚎出聲。
屋內的古臻聽到不遠處發出聲響,隨後是穿入大腦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