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蟲:“……???”
短暫的寂靜,伴隨著一陣電腦劈啪的鍵盤聲,工作蟲回應道:“是的,我也查到他之前確實拒絕過您……”
事情涉及到雄蟲的問題,婚姻管理局的工作蟲隻能表示:“那我們儘快為您聯係核實。”
舒川又笑了笑,掛斷電話。
往後幾次,工作蟲也打過電話來回訪,都被他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
總的來說,就是‘沒見到雄蟲,不抗拒,也不反對,但心裡沒底,好像是被耍了,在暴風天跑來跑去的等’。
工作蟲也聯係過費爾伯恩。
已經無數次頂著暴風在規定地點等待,卻是真的沒見到蟲來的費爾伯恩笑著表示:“哦,刮大風嗎?他說沒看見我?……是是,沒看見,再發一次通知吧,也許就趕上不刮風了呢?”
工作蟲並不在現場,隻聽著這隻雄蟲的態度,幾乎認定這是這隻雄蟲在耍弄這隻雌蟲,為他上一次的傲慢無禮反擊。
但即便如此,雄蟲的特權還是在的,一旦邀約發出,他們該安排的會麵還是要繼續……天氣問題算不可抗力,沒有辦法,隻能兩邊聯絡著。
……
一周之後。
老鶴出院了。
醫院說他的血管全部成活,可以回家休養。
一切,都仿佛回到正軌。
費爾伯恩也在獸族玩了一周。寶是沒淘到,但從街坊四鄰的各種獸嘴中打聽到了有關於舒川的一切過去,對這隻身世淒慘但性格倔強的小雌蟲越發喜歡。
前麵匹配過三隻雌蟲,都是中規中矩,家境般配或性格合適便送過來,第一任雌君照例都是雌父挑的,也是婚姻維持時間最長的一隻,幾乎陪伴了他少年期的成長。
說出來或許其它雄蟲都會笑。到最後,他也沒碰過那隻雌蟲一下……整個亞成年期,全在學習生意經,沉迷賺錢,無法自拔。
第二任是在第一任病死後指配過來的,那隻雌蟲性格也冷淡,以至於他看都隻看過他一次……興趣全無,依然沉迷賺錢,無法自拔。
第三任長相俊秀,性格也很討喜,同樣是第二任病死後匹配來的。隻可惜,懷蛋生產後沒多久就出現了精神抑鬱……還沒等他從無法自拔的賺錢中□□,那家夥自殺了。
不是他沒有抽空安撫,大概原因是第三任曾在年少時與其它雄蟲約定過終生,但是沒成功,恰逢孕育期精神力暴動越想越憋屈,表麵好像很正常,內心卻抑鬱到逐漸崩潰,沒辦法為了家庭和雌蟲規矩繼續討好他,隻能結束生命。
坎坷的愛情經曆,導致費爾伯恩真就對婚姻沒了任何期待。
帝國婚姻的篩選係統,是名下有3隻蟲就不會再被繼續強塞匹配雌蟲……滿打滿算,他死了三任,三具屍體把他的婚姻門戶撐起來,再加上第三任留下一顆蟲蛋,孵出個雌寶來。後代也有了,就再沒接到過婚姻局打來的電話,也又一次沉迷賺錢,無法自拔。
卻沒想到,半輩子都過去了,還能煥發第四春。
現在,他滿心期待著那隻小雌蟲點選同意,還稍許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沒在當初蟲皇把他指配過來時就知道這件事。
他認為,喜歡就是喜歡,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見到的第一麵,就算是以被強塞過來的第四任身份出現,這隻特彆的雌蟲也一定會給出他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越想,原本扭曲著的心就越順當。
回想起來也覺得很好笑。
竟然因為在那狂風驟起被抓住手的一瞬間,驚豔到卻沒能得到紓解而像個孩子一樣去找他的麻煩。
乍一看有點沒品,自己細品卻越發有趣。
因為認識一隻,很特彆的蟲,自己無趣的蟲生也偏離軌道……變成隻會和雌蟲斤斤計較的雄蟲。
……
老鶴回來的當晚,舒川也回來了。
為了防止父親病情惡化,他請假一周,決定好好陪伴父親養好身體。
結果……
一推門,看見一院子蟲,忽然眉頭緊皺,明白了自己之前不理解的——費爾伯恩會那麼巧把老鶴送去醫院,還交了手術費和住院費的事。
不用想,一定是古臻乾的。
對古臻在他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還願意舍身救他,舒川明麵上表現的是完全不領情,可事實上,他很感激。
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去質問他什麼。
安排過來就安排過來了。
他當看不見,該做什麼做什麼……也對之前通知邀約的事情絕口不提。
而費爾伯恩有了幾乎已經板上釘釘的婚姻做加持,當晚就堂而皇之的進了舒川的房間。
悄悄進門,入目就看到他已經清洗乾淨身上的風沙,隻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趴在書桌上小心做著什麼。
可能,是在寫日記?
費爾伯恩忽然覺得這隻比自己小十多歲的雌蟲也挺可愛的……結果眼神一轉,發現他是在擦飛刀。
費爾伯恩:“……”果然就,與眾不同。
下一秒,一隻刀嗖的一聲擦過他耳邊釘在門上,那隻白發雌蟲像雪山下來的精靈般冷冷的回眸問他:“你想死?”
費爾伯恩完全不再是之前拈酸導致的刻薄神情,反倒是靠在門邊幽幽笑著,調侃:“你就不怕,你這樣暴躁,被將來的雄主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