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現勘辦公室。
“小陸,這次乾的不錯。”
秦勇又一次來現勘辦公室慰問。
當然,不管有事沒事,誰都想來現勘辦公室轉一圈。
陸川為人熱情,進來的人,先是散煙。
所以,有人想嘗嘗華子的味道,來現勘辦公室準沒錯。
要說人這種生物,還得是會投胎。
看看陸川,再看看自己。
人家是要長相有長相,要身高有身高,要能力有能力,要技術有技術,要功勞有功勞。
自己呢?
要啥沒啥。
“剛剛TZ市刑偵支隊的胡國慶隊長,給我打了電話,那個命案的嫌疑人已經招了。”
“那案子算是破了?”
“破了,還得多虧了陸川。”
秦勇現在看陸川,感覺比看親兒子都親。
這年頭,聽話的人沒能力,有能力的人不聽話。
像陸川這樣,既聽話,能力又強的手下,幾年也不一定碰到一個。
“局長那邊也打了電話,回頭最少一個嘉獎通報!”
榮譽這種東西,尤其是在公安係統內,不是錢能買來的。
強盛集團每年都給公安局捐錢,不也啥也沒有。
上一次陸建國給刑偵支隊捐了一個億,連個錦旗都沒有。
“秦隊,那邊的案子到底啥情況?”
老白還是老資曆,他上班的時候,秦勇還不知道在哪呢。
所以說話也稍微隨意一些。
秦勇順著劉國棟的手勢,坐在沙發上,陸川趕緊遞煙,啪的點燃。
“也是個挺離奇的案子。”
原來,凶手不是外人,正是王順義的牌友。
王順義這個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家夥腦子有點不正常,喜歡喝酒打牌,一喝多了還回家打老婆。”
“前幾年他老婆跟他實在過不下去了,離婚他又不乾,結果就帶著孩子跑了,去了外地生活。”
“媳婦不在,更沒人管王順義,每天招了一夥人在家裡打麻將。”
“凶手叫張真,和王順義打過幾次麻將,輸給王順義不少錢。”
“案發前一周,他請王順義喝酒,喝多之後,用網上購買的指紋膜,提取了王順義的指紋信息。”
“張真原本是想用他的指紋,尾隨被害人家裡搶錢。”
“搶錢?”
楊森給秦勇倒好茶水:“張真認識死者?”
“也算認識吧,死者也是一個賭徒,被殺當天,在牌桌上贏了一萬多塊錢。”
“張真當時沒有參與牌局,但是一直在旁觀。”
“後來張真尾隨被害人,到家裡想要搶這一萬多塊錢。”
“本來是想拿刀嚇唬一些對方,沒成想對方反抗激烈,出了意外,把人捅死了。”
“張真索性就導演了一出栽贓嫁禍,把凶器留在了現場,上邊的指紋也正是王順義的。”
案情看來還是挺簡單的。
三個賭徒之間的恩怨情仇。
秦勇做官,還是比較隨和的。
平時也沒什麼架子,在有案子的時候,和一線刑警經常摸爬滾打在一起。
現勘的老白楊森和劉國棟,和秦勇也都是熟人。
沒事的時候,在辦公室就聊起了以前的案子。
反正這地方有華子,有熱茶,有朋友,聊聊天,也是挺愜意的事情。
“老白,你還記得七年前咱們碰到的碎屍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