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支隊的路上,張輝和陸川一個車。
兩人坐在後排,張輝手裡一根煙,陸川抱著一個電飯煲,裡邊還藏著一個保溫杯。
“你啥時候練的?”
張輝鬱悶了,剛剛格鬥比武結束後,他和陳東、趙尚軍聊了聊。
確定,他們倆都沒留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說謊。
可是,自己留沒留手,張輝很清楚。
“就是上次你救了我之後,沒事就練練。”
沒事練練……
張輝靠在座位上:“來根煙吧。”
“好嘞!”
深深吸一口氣,果然,陸川的華子能夠撫平陸川帶來的一切傷害。
……
平平無奇的日子又開始了。
現勘辦公室,又是摸魚的一天。
“老楊,下周就高考了吧?”
“還有八天。”
今天是五月三十一日,距離楊森的兒子高考還有八天時間。
對於高考,陸川當年是深有體會的,這個時候社會上的一切資源,似乎都可以為向高考傾斜。
比如高考時間內,交警可以為送考生的車輛護送。
所有有噪音的施工工地,那兩天時間暫停施工。
社會閒散車輛貼上了綠絲帶,有商家專門搞免費的狀元湯。
陸川當年還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不就是一幫年輕人考試嘛。
雖然這場考試很大程度上能決定一個人的一生,但是也隻不過是決定個體的一生。
雖說這個個體的數量多了以後,很可能改變世界,但是賣湯的老板總不至於有這麼高覺悟。
或者說,能夠改變他的一生。
直到工作之後,陸川才漸漸明白,人們對高考的包容,很有可能是源於對知識的敬畏。
或者說,源於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總之,六月初這幾天,整個社會隻有一個話題,就是高考。
楊森最近的情緒比較焦躁,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會在辦公室裡蹦蹦跳跳。
“老劉不是給你放假了,沒事回家去唄。”
最近沒有案子,老楊在單位也沒什麼事,當然即便有事還有陸川在。
所以劉國棟就給老楊放假了。
刑偵支隊今年參加高考的學生不止老楊家一個,其他行動組的,辦公室的,還有四五個人。
人家也都給放假了。
沒案子,刑偵支隊還是一個好單位。
老楊撇撇嘴:“拉倒吧,我家那口子也給放假了,我才不回去。”
“母老虎最近不敢惹她兒子,見我沒事就錘一頓,昨天晚上,因為我吃飯聲音大,罵了我一頓,說影響孩子學習。”
“吃麵條,能不禿嚕兩口嗎?”
“吃完飯,因為洗碗的時候,把水濺到地上,又搞了我一頓,說孩子容易滑倒。”
“我那兒子這一年都進不了廚房一趟,能滑倒?”
“還有,睡覺的時候,因為我打呼嚕,把我踹醒,說是影響孩子休息。”
老楊頗有一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覺。
“我打呼嚕都打了一輩子了,現在影響休息了?”
“再說,孩子在隔壁睡,我打的是呼嚕,又不是放炮,日了狗了。”
哎!
劉國棟和老白聽了,也隻能歎口氣。
陸川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他見他爸經曆過。
雖然不能切身體會,但是光是看也知道不容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