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文化在任何一個行業都存在。
比如陸川乾的現勘刑警,大家都在一個圈子內,和外界交流的比較少,相對封閉。
全省能力出色的現勘刑警,其實就那麼多,有擅長指紋鑒定分析的,有擅長足跡分析的,也有擅長血跡形態分析的。
當然也有像陸川這種,幾種能力都比較擅長。
陸川參加過市局的指紋會戰,參加過省廳的指紋會戰,兩個大型會戰下來之後,全省有能力的現勘刑警認識的就差不多了。
短時間之內變化不會特彆大,而這個短時間其實也不算短了,有可能是10年甚至20年。
同樣的盜竊搶劫也是如此,盜竊有盜竊的圈子,搶劫有搶劫的圈子。
陸川以前聽劉劉國棟說,盜竊犯罪特彆猖獗的那幾年,甚至整個犯罪團夥組織將海州市劃分了片區範圍。
這個市區誰負責,這個街道誰負責,這個小區是誰的,都是名花有主的。
甚至很多盜賊在實施盜竊以前會進行踩點,在目標房門上做記號。
陸川比中的這名搶劫犯,以前就有過三次案底。
被搶當事人沒有受到傷害,隻是損失了一些財物,當時刑偵支隊這邊並沒有投入太大的力量,也就形成了積案。
外來的臨時路過的,打個秋風的,也不會因此和本地的勢力產生衝突。
另外,不管什麼時候辦案都要講究團結協作,不同的職能部門之間相互配合。
陸川在掃圖象的時候發現證據這就是關鍵線索,確定了犯罪嫌疑人身份,抓捕工作就應該由行動組去完成。
但是,對方行竊不可能飄著進入室內,所以留下了腳印。
嫌疑人作案手法非常老道,做案的時候戴著手套,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信息。
比如營養攝入,身體發育,骨質情況,還有外力打擊。
總不能按照命案的規格去做這個搶劫案。
一個人的足跡形態,既受先天性影響,也受後天影響。
還是老辦法,陸川確定好嫌疑人的基本信息後,將曆年來盜竊犯罪嫌疑人的數據拉出來,然後進行對比。
這樣的話,同一個組織裡的不同人就不會相互打架。
這個案子相比搶劫案而言,對陸川來說,其實更加簡單一些。
任強這邊正在和張輝聊前幾天的案子,手機裡的移動警務通收到了陸川發來的消息。
對於抓捕這項工作,行動組絕對駕輕就熟,對付一個搶劫犯十幾個大漢一上,對方根本跑不了。
陸川這邊完成一個積案的處理,馬不停蹄的開始下一個。安靜的地下實驗室沒人打擾,陸川跟沈法醫也通了電話,告訴她這段時間白天要處理以前的積案,就暫時不聊天了。
這一次,陸川下手的是去年唯二的兩起積案的盜竊案。
就好比一些老色批,走在小巷子裡,眼睛一抬眼神一彙聚,根本不用對方打招呼,就知道這個人是乾嘛的。
搶劫也是如此,搶劫犯罪大多都是本地的小混混。
“張輝,看看這個。”
但是這種差異應該是連續的可觀測的可推測的。
一次沒被抓,兩次沒被抓,犯罪嫌疑人就會有一種自我肯定和熟練的技巧經驗的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