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每次殺人都錄音錄視頻,留下了證據。
“所有的證據都在我家床底下的一塊活動板磚下麵。”
“你們派人過去就能找著,而且有每次宋軍武還有王富貴指使我殺饒所有錄音都在裡麵。”
顯然,老墨雖然是王富貴的心腹,但是這家夥在作案的時候也留了個心眼。
宋軍武和王富貴也不會想到,老墨在他們每次讓他殺饒時候,竟然都留下了證據。
“除了殺人,王富貴他們還讓你做過什麼其他事情沒有?”
老墨搖搖頭:“我沒有參與他們其他的事情,隻是殺人。”
“王富貴一般情況下不會找我,我平時就在94生鮮市場裡邊賣魚。”
“甚至有的時候,幾個月我們都不會聯係。”
“我就是他手裡的一把刀,我老婆的命是他給的,我的命也是他的。”
老墨很清楚,有了他的供詞,王富貴和宋軍武在劫難逃。
老墨之所以這麼快交代的,這麼清楚的根本原因就是,他藏身的地方靠警察自己是不可能找到的。
何況宋軍武打電話把自己叫出來,顯然對方和警察有了合作。
老墨很清楚,以宋軍武手裡掌握的材料和王富貴的犯罪信息,王富貴絕對跑不了,自己硬扛沒有意義。
“我……還能活嗎?”
能活嗎?
“陳墨,你手裡有多少條人命,伱比誰都清楚,即便交代了這些,你能不能活你自己覺得呢?”
“我知道了。”
老墨的情緒比較平穩,沒有歇斯底裡,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我最後問一句,王富貴……怎麼樣了?”
一號審訊室。
此刻,秦勇正在親自審訊王富貴。
“王富貴,宋軍武那邊已經全都招了。獅子山大橋底下的八具屍體,其中有6具是你指使宋軍武,然後授意老墨殺的人。”
“有兩具骸骨,一名被害人叫張馳,一名被害人叫王亞娟,這兩個人是宋軍武,直接指示老墨殺的人。”
雖然已經在刑偵支隊的審訊室裡邊兒待了一個星期,每都接受審訊,但是王富貴的精神頭依然不錯,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氣派沉穩,坐在審訊椅裡似乎並不是來接受審訊的犯人,而隻是來度假觀光的遊客。
“秦支隊長,你的這些都是宋軍武的一麵之詞。”
“宋軍武我指使他殺了人,他有證據嗎?是有錄像還是有錄音,還是有我給他寫的委托書?”
“都沒有!”
“既然什麼都沒有,那憑什麼他的就是真的,我的就是假的。”
“秦支隊長,你是老刑警了,你們警察乾事兒最講證據,所以你我指使宋軍武讓他指使一個叫老墨的殺了人,把證據拿出來,證據拿出來,我就認罪,證據拿不出來,對不起,秦支隊長,我王富貴在海州市也是有些人脈的,心我告你誹謗。”
看著好整以暇的王富貴,秦勇笑了。
“證據?王富貴,我既然今坐到你麵前,跟你的這些事情自然有證據,但是如果我拿出證據來,你再交代……”
王富貴搖搖頭:“秦支隊長,咱們明人不暗話,我在海州市打拚了大半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
“我當年接手了鬆北礦業這個爛攤子,為海州市做了多大的貢獻,我就不提了。”
“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海州市能給我一個什麼法。”